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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白雲山下事[種田] > 第3章 第 3 章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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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淑雲隻是氣急攻心,吃幾包草藥便好。賀家族叔住的遠,在對面山上,賀堯川還沒把人帶過來。周淑雲靠在床頭,手直捶打被褥,對老兩口又氣又恨。

賀長德坐在床頭照顧,賀堯山和孫月華賀堯溪都在。周淑雲朝男人看過去,道:“當着孩子的面,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了。這些年你爹娘簡直沒個人樣,當初大山結親就不肯給錢,要不是我死皮賴臉回娘家借錢,大山到現在都娶不上媳婦。如今老二年紀也大了,難道也要被拖累?”

周淑雲心裡愧疚啊,當初找孫家說親時,那是作了保證的,絕不叫兒媳婦受委屈。結果兒媳婦過了門,老兩口和大房變本加厲,拿着長輩的派頭磋磨月華。

她在家還好,還能替兒媳婦攔回去。要是不在家,兒媳婦隻有受罪的份。月華性子軟,不會罵人打人。嫁到她家來,是平白受罪。

孫月華端着藥碗站在一旁垂下眼眸,嫁過來後手心都磨出繭子。日子雖然苦,好在相公和婆母都站在她這邊,家人在身邊的時候,她也沒受多少委屈。

周淑雲拉着孫月華的手接着說:“不怪我說話難聽,我們二房有多少銀子都進了你爹娘腰包,錢都拿去補貼大房三房了,我們有什麼?你難道想看着大川小溪以後一輩子都被拖累死了才甘心?”

賀長德坐在那裡,似乎背都佝偻幾分,他比大哥賀長貴小兩歲,看着卻比賀長貴還滄桑。地裡的活壓在肩上,風吹日曬才成了這幅模樣。

周淑雲看自家男人這樣,知道是個立不起來的,頓時沒了話說。院子裡這時候忽然傳來争執聲,周淑雲一聽,是被綁來的小哥兒的聲音,一聽就是老兩口又在作妖。

林榆被兩人一狗追的滿院子跑。

兩人:鄭彩鳳和趙春花,一狗:狗仗人勢的鄭彩鳳養的來财。兩個人手裡拿着拇指粗的麻繩,意圖把他綁了藏起來,讓二房他們沒有證據。

他滿頭大汗,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麻衣,看見前方一塊凸起的磚,林榆踩着磚爬上牆頭,手裡還順了一塊闆磚高高舉起,像隻龇牙咧嘴警惕威脅的小獸:“不準過來,誰來我砸誰咯!”

鄭彩鳳和趙春花停下,趙春花咬牙切齒,暗罵這個小狗種,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長大的,幾個人攔都沒攔住。這哪是買了個便宜貨,這是買了個硬茬回來!趙春花腸子都悔青了。

林榆暫時松口氣,他趴在牆頭,一手攀着出牆的樹枝子,一手拿闆磚,姿勢有些狼狽滑稽。論逃跑,還沒人能跑的過他,怎麼說他上一世也是練過六塊腹肌的标準大學生。當然,在林家除外。

趁着兩個人不敢上來,林榆喘口氣。看到周淑雲他們聞聲出來,林榆趕緊大聲搖人:“阿嬸,他們要綁了我把我藏起來,讓你們沒法告狀!”

原本林榆的打算是,趁着人仰馬翻的時候偷偷逃走。左腳剛踩出去,就被趙春花看到,于是有了雞飛狗跳那一幕。

賀堯川帶着賀家族老進門,看到的便是眼前一幕。牆頭的小哥兒衣着單薄孤立無援,被大房圍堵到無路可退,手裡一塊大闆磚,一隻腳踩在牆頭,另一隻腳被鄭彩鳳往下拖。

狗在下面汪汪叫,他爹娘和大哥大嫂在後面薅鄭彩鳳頭發,小溪扯着狗耳朵往後拉。

趙春花和鄭彩鳳看到賀家宗族的人來,頓時把手上的繩子藏在背後。

“成何體統!手裡拿的什麼?拿出來。”賀大廣氣勢威嚴,叫場面頓時寂靜下來。

賀家在白雲村是大宗族,世世代代都在村裡紮根,五代香火傳下來,成了村裡首屈一指的人口大戶。雖然祖上沒出過幾個特别有出息的,但勝在人口多,出了事能搖人,不會輕易被欺負。

賀大全是家中老幺,爹娘死了,他帶着媳婦分家,最怕的便是這位大哥。賀大廣不愛笑,闆着臉眼睛一瞪,不說話都帶着一股子威嚴。

他兒子又是舉人,在縣裡給縣太爺辦差,身份和别人有所不同。偌大一個家族,需要有人管着,賀大廣就是這個管事人,他做事公正,村裡人都服他。

腳下沒人拉扯,林榆反倒失去力氣重心不穩,從牆頭跌落下來,連人帶闆磚滾到了賀堯川面前,臉趴在地上,頭發間插了一根茅草。

幸好土牆不高,不然他摔下來肯定青一塊紫一塊。林榆還沒意識到不對勁,他擡頭看到賀堯川略有隐忍的表情,那塊闆磚還砸在賀堯川的腳上。

林榆:……默默拿回闆磚。

賀家二房買來的便宜夫郎,當着衆人的面四仰八叉摔成狗啃泥,他敢保證,這事明天一定會登上村口情報大娘們的“今日小報”。林榆沒臉了,索性把頭埋起來充當鴕鳥。

堂屋裡,該來的不該來的烏泱泱站了一屋子,獨剩三房沒在,三房是老兩口的老來子,這時候還在鎮上私塾裡念書。老兩口把小兒子當成寶貝一樣,不會因為這種事把人叫回來。

不管是誰來了,周淑雲都不怯,橫下心道:“族叔您也瞧見了,這些年我們二房任勞任怨,家裡的重活哪樣不是我們二房做。他們大房躲在一邊享清福,大的小的都賴着我們,十幾畝的地全靠我們,收了糧食的錢卻一個銅闆都到不了我們手裡。”

“您看看大山和大川的手,這都是勞累出來的啊。眼瞅着孩子年紀大了,我能不着急親事嗎?我就是想拿三兩銀子置辦,他們可好,為了貼補大房三房,随随便便就買個人回來!”

周淑雲氣的沒奈何,說盡心裡的苦楚和委屈,賀長德站在一旁不說話,連他也是不被爹娘看中的,跟着吃了不少苦頭。

她又拉着林榆給賀大廣看:“人家小哥兒自己都說了,是被繩子捆了綁來的,咱們賀家也是村子裡有頭有臉的大族,可差點因為老兩口壞了名聲,若傳出去說我們賀家随意買賣良家哥兒,那成什麼樣子了?”

這話說到賀大廣心坎上,他掌管家族一輩子,行得端坐得正,就博了一個好名頭,在村裡逐漸有了說話的底氣。老二媳婦這麼一說,叫賀大廣警醒,沒好氣看着趙春花兩口子。

林榆小狐狸尾巴一動,頓時擡起袖子擦擦眼淚,狀若委屈無辜指控:“他們給了三百文,把我敲暈了綁過來,我醒來人已經在闆車上了。”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林榆哭地凄切悲涼。哭完了,還不忘伸出手腕給大家看,“叔叔嬸嬸你們看,這就是綁我時捆的,現在還疼呢。”

手腕上沒有傷痕和血迹,是繩子捆的太緊磨紅的,隻因為皮膚冷白手腕又細,紅痕看上去觸目驚心,實則毫無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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