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呢?這個年代不像當今社會,孩子出生都是全國聯網,出生日期造不了假。
但她需要證據,哪怕是……
等等,她記起來了,黎山那次醉酒的時候提過一嘴,說何盛亭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記不得又如何記得年歲?
他們的年齡和姓名都是後來陳四爺給予的。
姜映夕再次翻看這本粗糙厚重的姓名冊,上面确實沒有何盛亭和黎山的字樣。她拿起那些照片查看,可惜的是,何盛亭和黎山都是長得很端正的人,臉上沒有特殊記号也沒有别緻的五官。
她抽出幾張樣貌端正的男孩照片,仔細記在腦子裡。
想了想,她找來紙筆,把這四百個名字抄寫了一遍藏好,她需要找秦銘确認一個事情。
正午的陽光正烈,但她的心卻很涼。她想起秦醫生的那句話,讓她對何盛亭好一點。
現在想想,他确實是需要的,秦醫生不愧是醫生。
姜映夕站在何宅的院子前看牆角的薔薇花苞,春天徹底來臨了。
“姜小姐,何老闆中午不回來。”蘭姨站到她身旁提醒。
“是嗎。”姜映夕擡頭看天上的烈陽,真的是在觀察時間那樣點點頭,“我要出去一趟。”
院子裡沒有車,蘭姨說:“讓管家幫忙叫一輛車,一直都有相熟的司機的。”
“好,謝謝。”姜映夕嘴上說着謝謝,神思飄忽,不知在想什麼。
蘭姨看她有心事,關心道:“姜小姐,心情不好?”
姜映夕有意把話題往感情矛盾上引,“何老闆這幾天都不回來,我去捉奸。”
蘭姨訝異地笑了一下,“你放心,何老闆不是那樣的人,他要是想要換人,也是光明正大的。家裡養一個,外面藏一個,不是他會做的事。”
很多時候,她和蘭姨聊天是非常氣悶的。以她如今的角色定位來說,在蘭姨眼裡,她就是何盛亭領回來緩解宅子冷清的道具。
車子停在院前,她說:“車來了,我走了。”
蘭姨知道她性子莽,以為她真的是去找何盛亭捉奸的,勸誡道:“姜小姐,你要相信何老闆,他真的在忙工作。”
姜映夕不多做解釋,越是拉着一張臉,就越顯得她動了真格。
蘭姨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搖了搖頭。她也是第一次見何老闆如此縱容一個人。
姜映夕坐上車去找花姐,花姐是有自己的場子的,是一家小賭場,當然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還是幹的拉皮條的活。
她達到地點詢問了一番看場的小夥,得知花姐去了鴻宴樓,說是今日有大人物在鴻宴樓擺接風宴,花姐去幫忙了。
鴻宴樓是申城最好的酒樓,有面的人物吃頓飯都往那邊去。這種場合,花姐去幫忙,那就是幹老本行了。
她雖然是第二次來,但前台接待的女侍者已經認識她了,“姜小姐,您是來開桌還是找人?”
“我來找花姐。”
對方露出了一個标準的笑容,“您又來找花姐?”這次花姐沒有遇上麻煩,姜映夕很快被她請入一間等候室。
“麻煩您在這裡稍等,我去通知花姐。”
姜映夕覺得奇怪,“我站大堂等就好了,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姜小姐有所不知,今日鴻宴樓被包場了。要是被人看見您站在大堂,影響不好。”
姜映夕了然,“明白了,那麻煩你去請花姐過來一趟。”
女侍者很快離開,姜映夕在等候室找了個椅子坐下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