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蹦一跳出去玩了,陸潮生就趕緊示意他們兩個過來。
“怎麼了?我們可什麼也沒說。”丁鴻方率先解釋。
曹陽掏出一朵花,遞給陸潮生:“你自己做吧。”
陸潮生躺在床上,禮貌拒絕曹陽的好意,隻是說:“你們該去說點什麼。”
“這有什麼好說的?”曹陽有點不滿,“之前叫我别說,現在又叫我說。”
“剛才她幹了一點事,不過效果不是很明顯,但也隻是明面上的效果,”陸潮生溫聲說着,“實際上或許有難以察覺的信息。”
“他們兩個嘴笨,還是我去說吧。”呂靈安突然插進來一句話,然後轉身就朝醫館前門走去。
丁鴻方望着那個神出鬼沒的人,有點無可奈何。
醫館前門外,仍有不少人在草叢裡捉蟲子玩。
這時秋風一吹,瞬間又涼了很多,有人打了幾個噴嚏就馬上轉身走回醫館。
之前還生機勃勃的景色,逐漸又蕭條起來。
染甯眉頭緊鎖,站在一個沒人的角落,想了半天還是沒想通。
“哎呀,你剛才幹的什麼呀?”呂靈安笑着從醫館裡出來,“都快寒冬臘月還春暖花開,這也太費勁了。”
染甯回頭看了一眼,沒理她。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是吧?”
“你要說什麼?”染甯有點不耐煩地問。
“我看那人出氣多進氣少地躺在床上,看起來是真病了。”
“僅此而已。”
“那個人很棘手,你有什麼見解?”呂靈安問得很鄭重。
染甯哂笑着說:“他躺着,也隻是看起來病重而已。”
“……他裝的?”呂靈安有點不敢相信。
“裝得你都信了。”
“……怎麼做到的?”
“其中的學問太過深奧,我至今也沒想明白。”
呂靈安是不容置疑的态度:“跟我說說。”
“我在外面讓功法看起來唾手可得,他被吸引出來想動手獲取。我趁機對他下手,他原本已經重傷,結果突然毫發無損……”
“……跟上次一樣?”呂靈安有些錯愕。
“看來他很熟練。”
“……那不就沒有活路了?”呂靈安的眉頭擰成一個結,“還好這次沒有出現漩渦。”
最後她得出結論:“這麼看起來,他的實力有所下降,那是一種會被消耗,又無法補充的東西。”
“消耗完就萬事大吉?”染甯皺眉問。
呂靈安先是否認:“我們人不夠死的。”
然後說:“不過看來他有一些超出常理的東西。”
這時風吹來一片花瓣,染甯拾起花瓣說:“超出常理的東西又不是沒見過。”
荒郊野外有一個醫館,秋風蕭瑟的時候春暖花開,都超出常理。
“不是這種程度,”呂靈安搖搖頭,想了想才說,“你聽說過奪人功法進行修煉的事嗎?”
“魔道那一路?”
呂靈安搖頭:“相比之下那個隻能算小兒科。”
“……啊?”染甯一愣。
“那是單獨針對某個人,奪取高深功法。”
“……不是這一種?”
“修為高深的總共就那麼幾個,都還好好活着。”呂靈安點出關鍵。
“那功法從何而來?”
“隻可能是用人煉丹,”呂靈安說出最終答案,“那個人幹過這種事。”
“……這要怎麼做到?”染甯有點目瞪口呆。
“煉丹爐的火要旺,所以要發生一些災難。”呂靈安描述。
“……大風那種?”
“估計那隻是起步階段,”呂靈安長歎一聲,“唉,這也太深不可測了。”
染甯馬上反應過來:“接下來教病人修道的事,你要主持大局。”
“有必要嗎?”
“丁鴻方和曹陽隻會教神行千裡。”染甯指出問題所在。
“……這是幹什麼呀?”呂靈安很嫌棄。
“我們不可能用人煉丹,但能教人修道。”
呂靈安有點擔憂:“他們兩個又不聽我的。”
“我先打一頓。”染甯保證。
呂靈安回醫館吩咐丁鴻方和曹陽他們去了,染甯站在原地回憶過去。
雖然大多數人隻是聽說過那場驚世駭俗的災難。
但她可是親身經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