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氣并不是很好,空中有很多烏雲,陰沉沉的。
不過呂靈安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直接将之前合作布陣的五個人叫出醫館,跟他們說接下來要教他們修道。
“人數是不是有點少?”丁鴻方疑問。
曹陽說:“起碼也要有後備力量吧?”
他們這話一出口,那五個人就有點不安。
呂靈安笑着說:“是要五十個人賽跑,看誰用神行千裡先從青石鎮挑回一筐藥材?”
曹陽無話可說,丁鴻方卻說:“五個人布陣也太少了吧?起碼也得十個。”
“前幾天狂風呼嘯的時候,你們一群人怎麼不布陣?”呂靈安毫不退讓,“最後還是得他們五個才行。”
“我當時擋風去了!”
“那你繼續擋風吧,這裡不适合你。”
“人數就是太少了,萬一誰臨時有事,抽不開身,那可怎麼辦?”
“人數多,沒用也還是沒用。”呂靈安态度強硬起來。
丁鴻方有點生氣:“你說誰沒用?”
“還有異議她就過來打人了,這次可不止是挂樹上。”
呂靈安不慌不忙說出這句話,丁鴻方瞬間就安靜下來,曹陽還朝四周看了一圈。
“我不太懂,但是感覺他說得有道理,我們真的沒問題嗎?”許萬祥看那邊吵完,于是提出問題。
“你覺得他們沒問題?”呂靈安不答反問。
許萬祥遲疑道:“問題不一樣吧?”
“你們的問題可以通過學習修道來解決,他們的問題無藥可解。”
“那人數問題……”
“他們人數多也免不了被打,你們人數少卻可以幫忙打人。”
“……幫忙?”許萬祥有點疑惑。
“不是讓你們直接跟人打鬥,隻是協助,”呂靈安解釋,“打架的事有人去做,你們要做的隻是幫忙,别被打亂陣腳。”
許萬祥沒搞懂,于是呂靈安又說:“類似象棋,其中最小的棋是兵,隻能往前不能後退,沒過河之前不能橫着走,而且一次隻能走一步。不過即使這樣也有‘小卒過河頂大車’的說法,車是威力最大的棋。”
“我沒下過象棋……”許萬祥有點不好意思。
“現在就是準備下棋。”
曹陽插進來一句:“小兵不是很容易被馬吃掉嗎?”
“我一個炮炸死你……”呂靈安眉頭緊鎖。
眼看又要吵起來,這時陸潮生走過去歎一口氣,說:“一群修道人士現在無可奈何,現在隻能靠你們了。沒修道之前大家都是普通人,所以普通人也能入道。”
“入道以後不就是聖賢嗎?”丁鴻方問。
呂靈安一腳将丁鴻方踢開: “不會說話就閉嘴。”
“要是像他一樣什麼都做不到,隻能嘴上逞能那就不好了,”陸潮生輕輕帶過這件事,轉而說,“之前你們五個成功布陣,可見天賦不錯,現在可以再試一下别的。”
陸潮生作為一個打斷狂風的人,說話相當有分量,那五人瞬間有點躍躍欲試。
剛開始自然隻能試一些簡單的,畢竟還沒開始教。
于是陸潮生讓他們一群人協助一個人躍上醫館房頂,醫館有兩層樓,普通跳躍自然上不去。
不過若是有人布陣協助,那就另當别論。
最年輕的許萬祥自然成為那個跳上房頂的人,其餘四人則布陣協助,當然他本人也要出力。
就是五個人聯手完成一件事。
對修道一無所知的人當然無法完成這件事,所以其實是陸潮生把好運轉移給那五個人,讓他們好運到創造奇迹。
于是許萬祥還真的躍上房頂,一次就成功。
衆人都驚訝不已,紛紛鼓掌,也不知道那掌聲是給自己還是給許萬祥。
不過等許萬祥要下來時,陸潮生就說:“爬樓梯吧,這個雖然簡單,但你們畢竟不熟練,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因此許萬祥規規矩矩爬樓梯下來。
等他下來後,陸潮生說:“你們從來沒接觸過這種事,但能一次就成功,可見都是有天賦的。不過一開始能做到這種程度,也隻是一種巧合,等熟練以後才能徹底掌握。之後不是每次都能達到這種程度,也很正常,修道人士一般要苦修幾年才能大緻掌握一些簡單道法。”
“這還要幾年,不是随便學一下就會嗎?”
曹陽比了一個二指禅的手勢,随後原地騰起一丈高。
那五人大張着嘴巴,看他原地起飛,本以為就要躍上房頂,結果曹陽在半空中一個拐彎,一頭紮進草叢。
在衆人喪失功法,無可奈何的時候,其中一人突然使用功法,着實令人震驚。
丁鴻方瞪大雙眼,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呂靈安及時解釋說明:“這就是學藝不精,不要學。”
陸潮生望着曹陽掉進去的那個草叢,雖然沒看到什麼,但他知道是染甯在那裡。
躲在草叢裡的染甯揪着曹陽衣領問:“你怎麼會有功法?”
她身上又是土又是草,顯得狼狽不堪,可這話說得寒氣森森,曹陽根本沒留意她的異常,吓得趕緊交代:“面具人給我的,就在前幾天。”
“還幹了什麼?”染甯繼續逼問,衣袖上的土蹭在曹陽臉上,讓他有種快要入土的感覺。
“他說七日之後在醫館旁的小樹林見。”
“你怎麼會跟他見面?”
“他突然冒出來的,我事先也不知道……”曹陽感覺染甯都快吃人,就趕緊搖頭,生怕性命不保。
“還有什麼沒說?”染甯沒有放手。
曹陽伸手一指:“他要我引開丁鴻方他們,他去奪取醫館裡的功法。”
“沒了?”
“下次見面他可能還會給我一些功法,”曹陽見染甯眉頭一擡,又趕緊補充,“我先說丁鴻方他們不好對付。”
“沒了?”
“真的說完了……”曹陽無可奈何。
此時天色陰沉,顯得染甯有點吓人,她低聲說:“别去那邊搗亂,知道了嗎?”
曹陽忙不疊點頭,生怕有什麼意外。
“下次去樹林之前先跟我打個招呼。”
曹陽隻好繼續點頭。
醫館外站着一群人,醫館裡自然能看見。
丁鴻方和曹陽雖然已經出去,但醫館内部還是有幾個修道人士,即使有所減少,但并沒有歸零。
白品軒當然不滿,于是就跟段亭舒說:“他們在外面好像在傳授什麼,是不是下次能更快解決問題?”
段亭舒正在進行按摩治療,因此隻是順着說:“看起來應該是的。”
“萬一下次更嚴重,現在這個人數會不會不夠?”
“不用操心。”段亭舒仍在專心治療,隻是下手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