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會長早已沒了正常男性的善良和人性,常年的把弄權勢玩弄心術把玩他人,偏執疑心狠毒,控制欲強,這輩子,最喜歡女人喪氣的樣子,最喜歡女人梨花帶雨,最喜歡别人恨他卻被他控制被他調教的感覺,他甚至一條一條的細讀過許俊逸罵他的短信,意猶未盡,恨他,就對了,他不需要愛,别人的恨,讓他興緻盎然,讓他品味自己的存在性重要性,勢弱者位弱者的眼淚,滴滴流進他這變态的心裡,自己這顆幾十年如墳茔一樣存在的内心,才能重新開始了悸動,不管是男人的脆弱還是女人的脆弱,都太滿足自己這顆變态的心了,讓他細細品味出身和财勢的重要性,他喜歡制造深淵,像王一樣去控制他人,看着他們一個個陷進去不能自拔,這種變态的快樂,普通人根本享受不到,隻有權勢的加持,才能有這種有恃無恐的自由,這些年自己依靠自己的控制欲,活的分外踏實!
身下這個認死理、死心眼的女人,如此漂亮,如此剛烈,這種烈婦式的女人,挑起了自己的興趣,從第一次看到她,自己就喜歡上了這個漂亮的良家婦女,早就膩煩那些富貴花和高級綠茶了,不然自己也不會找小相公,這種清澈固執生活質樸對名利沒點興趣的女人,這張吧啦吧啦不服輸的小利嘴,分明比那些滿嘴抹蜜一心往上爬的妖治貨,有趣多了,挑逗的自己蠢蠢欲動,更有趣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馴了她那個漂亮的丈夫,這小子長得再好再爛桃花,如今也不過是盤在自己手裡玩弄的玩具,被自己整的毫無抵抗力,自身條件再優秀,一個竹門出身的小子,再知深淺,總也是玩不過一個權字玩不過一個勢字,隻有自己這種朱門出身權勢在手的男人,才配稱為真正的男人!
看看這個丫頭,這青春動人的脆弱失控,這披頭散發的凄楚動人驚慌失措,倔強卻沒有背景的女人,這種還把男人當成命般要死要活去愛陪着吃苦的女人,這份子傻勁,連世界是什麼樣子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就敢和全世界去對着幹,這種無畏又倔強的樣子,自己喜歡,這種女人雖是不少,自己這圈子,卻是碰不到幾個,多有趣啊,今天的自己,就混蛋一把了,反正自己早就不是個東西了。自己從來不沾良家婦女,因為她們不要錢,要感情要負責,注重男人的節操,這太麻煩,自己可給不了這些,所以自己喜歡妖治一心往上爬充滿欲望的女人,但是吃多了,終是膩了!
所有人都知道樓上正發生什麼,沒人敢出來管閑事,至于那些睡在客房、茶藝室、地下一層的醉鬼們,十級的地震都震不醒醉生夢死的浪蕩鬼。老頭起了歹念,抱起俊逸一腳踢開衣帽間的門,因為裡面有張真皮的大貴妃塌,直接把俊逸推了進去,推到在塌上,上下其手,無奈俊逸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死老頭子,無從下手,俊逸從沒被人這麼猥瑣的對待過,這死老頭子看着斯文,力氣卻是極大,自己也不想尖叫,已經看出來了,在這間别墅裡,你就是喊破喉嚨也無濟于事,趁着老頭雙手胡來沒啥防備之時,連抽了溫會長幾記耳光,啐了這個不安分的老家夥一臉唾沫,無奈這老頭似乎皮不癢臉不痛,早就習慣了女人們的打情罵俏欲擒故縱,似乎很享受這種反抗,簡直是個魔鬼,整座别墅,就跟座死人墓一樣,悄無聲息,沒人敢出來管事,溫樹生,更是樂的看出好戲,在二樓泡起了茶,吃起了茶點,聽起了熱鬧!這些事情,對他而言,早見怪不怪了,這個圈子混蛋多了,下流胚不是一個兩個,借這塊地尋歡作樂的不少,最後用錢打發,用勢壓平而已!
正在溫會長欲行不軌猖狂之時,門鈴響起了起來,傭人打開對講視頻,一番交流之後,慌忙告訴二樓的溫樹生,是物業,要進來檢修,怎麼辦?整個别墅區的供水系統出了嚴重的事故,外面水漫金山了,大過年的,物業要每家每戶檢修,減少大家的損失!
“混賬,他們不知道這裡是溫宅嗎?現在這個時候,合适嗎?告訴他們現在不合适檢修,家裡客人衆多,正在休息,讓他們等會過來!”
盡管傭人回了話,哪知物業這次的态度很強硬,堅持維修,是大事故,很嚴重,必須趕緊每家檢修到位,現在是在搶時間,不想家裡淹了就趕快開門,更是用力的敲起了門來,看樣是下了決心,今天一定要進來了,傭人隻得大聲詢問溫樹生,看到物業從沒這樣堅持過,真真是出了大事故了,要是淹了家裡,确實也是個麻煩事,得花多少錢去修複,再說遇見這種問題,主要檢修一樓和地下兩層,上面三層根本不需要檢修,進來就進來吧,讓他們動靜小點,注意點,就好了,一幫物業,也不用怕什麼,就算有點什麼被他們看到,他們也不敢管,整個小區都知道他财大勢大,家裡出入的皆是富貴,一根手指能碾死人的,物業平時都跟舔狗一般的舔着的!讓傭人放物業進來,先去地下兩層檢查,一邊上電梯準備通知溫會長收斂點,被人發現畢竟難堪,這室内近2千平米的面積,也夠他們檢查的了,哪知剛出電梯,樓下就傳來驚呼和喧嘩聲,悄悄躲在一角從四樓往下看去,一樓竟湧進了差不多二三十個人,一切太突然了,别墅裡所有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進來的這幫人速度迅速,配合作戰,還用對講機與屋外的人聯系,屋外也已有人在把守了,很快控制了樓下所有的人,迅速從樓梯和電梯往樓上樓下搜查,溫樹生大吃一驚,倒也沒慌,自己大風大浪,見得太多,這場面,他年少時,就沒少見識過,立刻悄悄轉身,敲起衣帽間的門:“怕是有人報警了,來了好多人,會長,您快點出來!”
這個俊逸不識好歹,一直反抗,不僅挨了她好幾個巴掌,被啐了一臉的唾沫,還一直不能得逞,溫會長正在惱火,如此難馴,有點敗興,正在撕扯之間,聽了門外的話,一驚,立刻整理衣服,從衣帽間出來,知道就算現在把門鎖起來,也沒用了,必會全屋搜查的,索性不關了,把披頭散發的俊逸丢在裡面,趕緊坐在了四樓的會客區喝起了茶抽起了煙,假假看起了手機,假裝聊天,溫樹生家所有樓層的會客區域,但逢聚會,茶水糕點都是随時備上随時換上新鮮的,以供客人們随時食用。溫樹生趕緊打電話給自己的法務,而溫會長則鎮靜的打了個電話出去,被溫會長攪了暈頭的俊逸,知道肯定是警察來了,自己囑咐媽媽二十分鐘以後打電話給警局的,但是媽媽根本沒有耐心等到二十分鐘以後,十分鐘都沒到就打電話給警局了,肯定說的很嚴重,所以警察才會這麼快就來了,媽媽到底是媽媽,聽出了危險,一分鐘也不想多等,早早的就打了電話,幸虧媽媽的不安和心急,否則自己真的要吃虧了,盡管自己閃躲及時,還是被死老頭子抱着啃了幾嘴,兩腮留下了他惡心的口水,看着他那張瘋狂且變形的老臉,想想他那張不知啃過多少人的嘴巴,俊逸就惡心到不行,想到可以取證,強忍住惡心沒有拭去口水,這個老色胚幹了多少男男女女,這張嘴啃過多少人,想想都嫌髒,真不明白,高中那麼高傲還有潔癖的陸雲琪,是怎麼忍得了這麼髒的老頭子的?榮華富貴真的那麼好嗎?可以讓人這麼的堕落?忍着巨大的惡心陪這種人過日子?看看她這些年的男人,哪個是幹淨的?夜生活是怎麼過得下去的?不嫌髒不嫌臭嗎?俊逸忍着惡心整理好衣服和頭發,自己再怎麼狼狽,也不能失去儀态,在作惡者面前,絕不讓他們看到自己披頭散發言行失當,自己縱使無助,也不能狼狽不堪!
看到兩個老頭假做鎮定的坐在沙發上喝茶抽煙看手機,識的他們顧得臉面,人前假做君子要做盡姿态,自己可不是這等裱着臉皮哄騙世人的僞君子,沖到溫會長面前,狠狠又抽了老色胚一記耳光。溫樹生在旁了,挨了兩記耳光的溫會長臉上繃不住了,面部扭曲的很,俊逸知道他不敢此時發火,他這道高望重的會長,怎麼能在人前失了言行?他不想讓人看到他真實的樣子,世人面前的畫皮絕不能掉,看到便衣們立馬就要上來了,不想出洋相的老色胚,忍住了火氣,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一部分便衣去了地下樓層搜索,一部分沖上了樓上的各個樓層,看到便衣上來了,俊逸立刻沖了過去,自己知道此刻所言所行的後果,但不能怯懦:“是我,是我讓人報的警,我要報案,我被人猥亵了,我的丈夫被綁架了,就關在這座樓裡,他是被劫來的,這裡吸食違禁藥品,容留他人夜宿亂交,請一定要為我做主!我臉上還留着老色鬼的口水,請取證!請你們幫我找到我的丈夫!他重病未愈,會有生命危險,就在四樓的主卧裡,肯定在這裡。”
聽到俊逸說的,和報警内容基本一樣,沖上四樓的人大聲詢問誰是屋主,趕緊開門,溫樹生就是不開口承認,他的法務讓他不要說話,不要做任何事情,這樣将來才能完美甩鍋給别人,深知主卧内藏着逸辰,心裡也是沒底的溫樹生就是不開口,俊逸指着溫樹生:“他就是屋主,他有鑰匙,我一直推不開四樓主卧的門,鎖的定定,肯定被他動了手腳。!”
俊逸剛剛說完,帶頭的隊長,就接到了電話,都可清晰聽到裡面的人大吼讓他收隊,趕緊回去不要犯錯誤,對于虛假報案者要嚴肅處理!俊逸知道溫會長剛才打了電話,自己又不聾,頓時明白了他打電話的目的,知道老頭厲害的俊逸,沖到帶隊的面前一把跪下,眼淚直流,大喊人命關天,要是收隊走了,自己的丈夫隻怕要死在這裡了,自己到這裡也有二三十分鐘了,逸辰一直沒有聲音,怕是遇到危險了,帶頭的明顯為難了,猶豫之間,下面搜查的人員,有了重大的發現,一樓,兩個人的身上和包裡,搜到了違禁藥品啪啪水、GHB、七氟烷、大麻電子煙以及一些私晦的東西,二樓也傳來了搜查的消息,客房和茶道間裡發現了多名醉酒的男女,男女共居一室共卧一床,目前還沒有一個清醒的,其中兩間屋裡,還搜到了大麻和□□!
聽到這裡搜出毒品,溫樹生臉色大變,他是知道圈内早就有人吸食毒品,但是自己這裡是從來不容留他們吸食的,自己因為揪心溫倩倩的事情,沒有去樓上看監視視頻,沒想到客人裡有人竟帶來了這些東西,瞞着他這個主人,悄悄在自己這裡吸食,糟了,還在猶豫之間,帶隊的便衣,大聲的再次申明利害關系和法律責任,讓他趕緊開門,否則便是阻礙執法和調查取證,将會被依法進行拘留,依法追究刑事責任,看到搜出不應該的東西,這門又是不開不行了,溫會長立刻擺出一副義正詞嚴震驚萬分的樣子,大聲斥責這樣嚴肅的聚會,怎會發現這些東西?趕緊配合搜查,看到溫會長這就演上了,溫樹生隻得跟着大聲附和,直呼交友不慎,害死人了,自己毫不知情,清清白白的一次聚會,怎就變成這樣了,隻得去開了主卧的門!隻是這主卧裡面的人還不知是生是死了,孽已經造了,見招拆招吧,這種事,頂包就好了,下面的幾個親信,早就拿捏的死死了,跟了多年用了多年,早就懂的怎麼替主效忠了!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溫樹生還是猶豫了,不敢往裡看,因為太羞恥了,他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溫會長是個老不羞,自己怎麼也是個直男!站在門口猶豫了不想進,幾個便衣一下子就沖進去了,也是驚住了,隻以為裡面有人被囚禁了,沒想到竟是這樣羞恥的畫面,俊逸跌跌撞撞的沖了進去,毫無心理準備的她,痛的失聲慘叫,逸辰昏倒在被褥之中,渾身赤裸,隻有白色被子的一角遮住了羞恥的部分,人事不省,室内擺放着房事用品,可想這老家夥,早就習慣于這種遊戲了,整個屋子散着香薰的味道,俊逸不顧阻攔,撲到床上抱着了逸辰,已不管是否破壞現場了,逸辰的額頭脖子身上以及私密處竟被老東西擦遍了精油,□□撕裂,白色的被單之上多處染上了鮮血,通體冰涼,深度昏迷,膚色呈病理性的蒼白,呼吸緩慢,脈搏微弱,心髒跳動混亂,情況危急,竟是被這個人面獸心的老畜生侮辱了,俊逸的内心已被撕烈成了碎片,他已是被害的如此,但他們變本加厲,毫無人性可言,肆意的傷害他,隻因他是個無權無勢的寒門,你讓逸辰是個世家豪門看看,誰敢動他?誰敢這般的欺他?誰敢動下這等的邪念?
那麼善良正直努力上進的逸辰,竟被這些雜碎蹂躏成了這樣,他們毀了他的前途,毀了他的名譽,毀了他的人生,竟是連男人的尊嚴也奪去了,這還是人嗎?他們哪一點把寒門子弟當成人來尊重,想害就害,想辱就辱,持勢而為,無所顧忌,可憐他2歲之後,就沒過過什麼幸福的日子,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跟着媽媽再嫁,踏進二婚的家庭,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為了媽媽的幸福,為了父母少吵些架,從小就學會了懂事,學會了忍,學會了取悅繼父,學會了有苦自己吞,哪有圓滿的童年青少年生活可言,求學之路更是辛苦,那麼節省,那麼懂事,如此知道體諒他人的逸辰,從沒迷失過自己,一路拼搏,吃盡苦頭,終于苦盡甘來了,卻沒想到被他們這群人一個一個的暴力相向,網上網下任意的欺淩,被毀成了這樣,這些人,還算是人嗎?心裡再也繃不住了,失聲痛哭,這麼自愛這麼堅韌努力的逸辰,這般優秀珍貴的人兒,怎麼就被欺成了這樣?此一刻眼淚關不住閘了,自己那般的愛他,惜他,舍不得他,但是惡人竟是這般的欺他辱他,連世人都被蒙蔽了眼睛,罵他踐踏他,這眼淚是一點也止不住了,隻是在場的便衣們,哪裡容得她這麼的破壞現場,影響取證,立刻就被拉了下來,也不管她哭的如何撕心裂肺,如何痛苦,連哄帶騙的強行的拖出了卧室,趕了出去,關在了門外!
出門看到坐在沙發上還在喝茶的溫會長,居然鎮定自若,像個局外人,對着正在詢問的警察,義正詞嚴的大聲斥責暴行,怎麼能發生如此禽獸不如的行為?申明他雖然隻是參加聚會,但是對别墅主人的為人深信不疑,絕非溫樹生所為,他們一直在一起,連主卧裡什麼時候進了個人都不知道,請警察一定要收集全證據,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一定是溫樹生别墅裡的傭人或者屬下所為,竟是一種旁觀者甚至是被無辜牽連的受害人姿态,俊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好想立刻把老東西的畫皮撕下來,恨不能現在就打死他,一個人怎麼能畜生成這樣?怎麼能濫用權勢欺淩他人成這樣?還裝成一個無辜的被牽連者?一個正氣凜然的旁觀者?這是個什麼人?怎麼還能如此口若懸河的表演?這隻老豺狼,毒成這樣,萬萬沒想到他竟是個這樣一個變态,娶了那麼漂亮的陸雲琪回家,娶了那麼多老婆,多少女人想粘着他,他還在外面造這樣的惡孽,還算是個人嗎?還在這裡表演,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好不要臉,好無恥,看到俊逸出來,溫會長自知理虧,事件的當事人們,都已是心知肚明了,但是絕不想被俊逸影響情緒,清清喉嚨繼續喝茶,倒是不想講話了,可能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了!
“是他,就是他,侵害我們逸辰的就是你!你這隻老色胚子,你真喪天良!”俊逸撲上去揪住溫會長的衣領,拉扯間打落了他的眼鏡,溫會長臉色一下子灰了,強作鎮定的揪住俊逸的胳膊,他至死也是隻老狐狸,大聲的訓斥俊逸,警察保護合法公民的,哪能容你這般胡說,再胡鬧,當心告你诽謗,你這算不算故意傷害罪?你這是不是在犯罪?不要仗着自己是弱女子,就可以随性潑髒水!一邊大聲訓斥俊逸胡說八道,一邊假情假意的對警方表示,這位女士的心情他能理解,畢竟丈夫這樣了,女人瘋了是正常,自己作為長輩,一個社會人士,絕不會對個弱者對個情緒不穩女人追責的。這一套說辭說的正氣的不行,善良的不行!俊逸的眼睛都要被他氣的出血了,果然是個厚顔無恥的老狐狸,這張嘴巴,黑的也能變成白的,善的也能變成惡的,這作惡者,不僅絲毫沒有愧疚慌張,鎮定自若,還好一番表演!連在另一邊接受的調查的溫樹生,也在心裡暗罵,這老不死的,太特麼的狠太特麼的穩了,他哪裡懂的寬容?是不想搞多了事情,傳出去難聽,他哪是善良之輩?這奧斯卡的影帝都沒他穩啊!
趕緊證明溫會長的清白,他隻是在這座樓裡做客,這裡發生的一切,他毫不知情,這位女士的丈夫忽然出現又遭此暴行,怕是刺激太深,這盆髒水你怎能潑到無辜者的身上?他們毫無畏懼,藐視一切,一唱一和,義正詞嚴,侃侃而談。現場的隊長又接到了電話,讓他趕緊收隊,但是已看到了犯罪現場,更是搜出了違禁藥品和毒品,還有□□之嫌,甚至發生了嚴重的侵害事件,怎麼能就這麼收隊?頂着壓力沒有理會電話,命令手下緊急搜查地下停車場和戶外停車場的車輛,讓去物業調出監控确認車輛,所有有關溫宅的進出車輛和每間屋子全部進行仔細的搜查!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逸辰被擡上了救護車,緊急送往了附近醫院的急救中心搶救,領隊的隊長早已通知警局的法醫過來,在救護車開走後,确認了醫院的地址,讓正在趕過來的法醫立刻去醫院取證,電話通知醫院,讓醫院法醫科的法醫先到現場,先取證,要盡力保證提取到物證保證取證過程,将犯罪現場所有的證據全部帶去警局取證,連現場的一張紙都不能放過,俊逸想上救護車,警方告訴俊逸可通知家人緊急去醫院陪護,她和報案人必須配合警方調查,俊逸懇求警察打給自己的媽媽,逸辰的母親已經不能再經受任何打擊了,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現場所有的人,所有的證據,全部要帶去警局,帶來的人,一部分回警局做調查,一部分留在現場繼續查找證據!
被送去醫院的逸辰,雖是危急,但是經過搶救,命再次保住了,在急救病室搶救了好些時間,又做了修補手術,他屢次病危入院,身體早已嚴重受到損傷,髒器嚴重受到了傷害,又有了這麼嚴重的外傷,警方打電話給了俊逸的媽媽,所有人都瞞住了肇媽媽,告訴了繼父,讓他陪着肇媽媽在家,千萬不能告訴她實情,她萬一知道,這等于送她一程!醫生告訴緊急趕往醫院的所有人,逸辰以後隻怕身體不太可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态了,會落下病根,要有心理準備,更重要的是迷藥,一般是會使人陷入昏迷,但受害者的自主神經卻是活躍的,是有感知的,上次搶救,重症急救病室大劑量用藥,挂了太多的針劑,後來又一直大劑量用藥挂水,也不知是長期大量用藥的原因,還是下藥量不夠,身體竟産生了抗藥性,對他沒有起到足夠的作用,甚至這種藥使身體的敏感度提高了!
後來警方取證時,才知道醫生的警告是正确的,在侵害過程中,意識漸漸蘇醒,但身體麻痹失去了反抗能力,雖然雙眼睜不開,自主意識是清醒的,感知到了對方的暴行,眼睜睜感受到死老頭子的每一個侵犯動作,每一次的龌龊,逸辰都清清楚楚,甚至在侵犯之前,老變态還細細的給他刮了胡子,他全身麻木沒有一點反抗能力,急火攻心之下,再次昏死過去,斷片之後發生什麼,都不記得了,送到醫院搶救,過了三四個小時,人才蘇醒過來,竟還要面對調查,因為案情特殊,需要取證提取口供,在得到醫院的同意後,要對被害人進行詢問取證,要在陌生人的面前,叙述這麼不堪的經曆,巨大的屈辱感讓逸辰難以啟齒,哽咽難言,一再的追問之下,迫不得已說出了實情,雖然隻有警察在場,醫生和護士都退到對各重症病室進行監護的監護島上,但作為專業人士,大家都心知肚明了,這種環境下進行這種強大的羞恥感,還是吞噬了逸辰,整個病室的壓抑氣氛,讓人窒息,每一句話都刺痛着自己,多麼的心痛,這簡直像是被老色鬼又掄了一遍,句句紮心,這命運,專門欺負善良專一品性端正的人,何曾讓無恥之徒受下過這樣噬心的痛苦?人世的種種不公,竟處處讓真誠去生活的人輸了?而讓那些戲弄世道遊戲人生從無所謂的人,赢了!
俊逸做完調查和取證,已是傍晚,調查的人告訴她,逸辰已搶救過來,送進重症病室了,那邊的調查也已做完,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好過一點,作為報案人,俊逸詢問辦案人員調查的情況,不透露具體情況自己拒絕離開,作為事件的受害人和受害人家屬,自己有知情權,對方回的謹慎,才知道溫會長和溫樹生已做完調查,律師團早就趕到了,各方面沒有調查出不好的地方,在各自律師辦完手續的情況下早就走了,從涉嫌帶走逸辰的車裡,搜出了繩索、膠帶和大量的刀具電棍,所有帶回警局的人,包括俊逸,包括昨晚參加聚會的所有人,都做了尿液和血液等各項檢查,溫樹生家夜宿的兩對男女身上,毒品檢驗呈陽性,調查結果,毒品不是溫樹生提供的,是兩對男女自己攜帶過來,偷偷在客房吸食的,溫會長全程沒有尿點,對當晚的所有事情一無所知,隻是參與了溫家的聚會,其他留宿的人都沒有問題,就是酒多了,溫樹生容留他人留宿偷情,已經嚴肅批評了,已經罰了款,律師已辦妥所有事宜。
溫樹生的手下也已主動交代一切,他們看到逸辰昏倒在街上,不忍心,瞞着老闆偷偷帶回了溫宅,沒有通知老闆,悄悄藏在主卧,想等逸辰醒來,送他回家,誰知其中一人竟起了邪念,侵犯了逸辰,所有的藥品都是這幾人攜帶的,檢查已經出來了,侵犯逸辰的是溫樹生的手下,逸辰被侵犯時處于昏迷思緒混亂的狀态,且雙眼緊閉,證詞難以采信,檢測的事實,證明了侵犯者另有其人,是溫樹生的手下,所有檢查結果都已經出來了,已對幾名手下進行了拘留,将進一步審查,俊逸報警及時,抓獲四名吸毒人員,但情節較輕,罰款後家人領回了,婚外情的幾個,罰款後批評教育已被家屬領回,俊逸臉部唾液檢測,是屬于溫會長的,溫會長已自我檢讨,看到俊逸漂亮忍不住親了幾下,實在是俊逸長得太嬌俏清秀了,犯了成年人不該犯的的錯誤,俊逸身上沒有其他侵害的證據,舉報的情況基本屬實,因為情節較輕,已批評教育了,罰款後已放回!
聽到這些,俊逸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很清楚就是溫會長侵犯了逸辰,怎麼所有的檢測都是别人?沒想到他們竟是如此的通天,在如此緊促的情況下,成功頂包,自己被侵犯,因為證據不足,幾句輕飄飄的話就打發了!所有圈子裡的人,全部安然釋放,被拘留的隻是溫樹生的幾個手下,心裡不服還想争辯的俊逸,在辦案人員禮貌客氣拿出檢測材料回應時,竟拿不出證據證明确實是溫會長嚴重侵犯了逸辰,更拿不出證據證明溫會長是□□未遂,畢竟隻是被啃了幾嘴,自己被問的無話可說!自己極盡全力配合調查,甚至把逸辰回國後的種種全部彙報了,還把為什麼發生網暴的所有當事人和前因後果,都詳細的彙報了,連調查時一些很尖酸刻薄很刺激自尊的提問都回答了,竟還是沒有掐住對方的喉嚨,一個一個竟都早已繳了罰款走了,就溫會長那鎮定的态度,自若的表演,他根本就不帶一點怕的!他的那通電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而負責這次溫宅搜查的隊長,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竟把案件交給了下屬,自己負責另一個案件去了!
出了警局的俊逸,心情有點恍惚了,到底誰能治住這些畜生?自己現下隻能慶幸,逸辰被救出來了,警局也留下了詳細的調查記錄,鬧去警局,或許是件好事,就算現在懲罰不了他們,留下報案記錄,還有詳細的調查記錄,至少在事件幾方的關系是公開了,被記載了,雖然他們不承認,雖然他們背後有腐敗分子,能摁住這件案件,但是已經被記錄在案,他們應該不會再那麼公開猖獗的綁走逸辰,也不敢随意再起殺心了吧?自己是該把今天的事情找些公衆号營銷号傳播出去?搞得衆所周知,逸辰才安全?還是密不傳播自己認栽,逸辰會更安全?不,不,不能公開,絕對不能公開,怎能這麼傻?這是個什麼性質的案件?男性性侵案,這對男性而言,太具侮辱性了!自己竟是利令智昏到了這個地步,自己怕是瘋了!俊逸心亂如麻,腦子一片混亂,心情煩躁,在這煩躁不安的時刻,好想安靜的待會,但是逸辰還在醫院,自己還未知道他的詳細情況,心裡的煩躁不安和痛苦,這種時刻,和誰說都是不合适的,隻會給人增加負擔,自己已給親朋好友太多的負擔了,自己已不好意再拖累他們了!隻能找個沒人的角落,把眼淚流盡,把情緒釋放掉,擦幹眼淚再回醫院,不能再在逸辰面前淚流滿面了,他已被虐成了這樣,還處于醫學監護之中,自己再崩成這樣,他該怎麼活下去?該怎麼活好這一生?
這是逸辰第二次被送進重症病室了,僅僅十幾天,已是兩次差點生理死亡了,差點就走了,這重症監護的門,就是一道生死之門,跨過去了,就撿回一條命來,跨不過去就是生離死别了,這裡彙集了疾病和痛苦,這裡是最接近死亡的地方,從搶救室送到這裡,隻是從死到生的過度,不代表拿了安全卡,随時可能翻牌,自己會再去鬼門關!
因為這家醫院在事發地附近,救護車直接送到了這裡,萬幸這裡沒有市内幾家大醫院出名,自然沒有那邊的床位緊張,又因逸辰事件的特殊,要配合警方調查,可能要來取證,逸辰被安排在了這間單間裡,家屬探望也比重症監護集體病室自由點,隻要征得醫生的同意,就能入内,也可以通過視頻和外面的親人進行交流!
上一次突發的過度呼吸綜合症,引發交感神經過度分泌大量心肌腎上腺素和多巴胺,引發了心室無力心尖球形改變,造成胸口劇痛,呼吸困難,血管和神經痙攣麻痹,内髒并發了多器官衰竭,自主呼吸功能喪失,心髒和呼吸驟停,被迫上了插喉的呼吸機,這次雖然受到了侵害,甚至造成了撕裂,情況卻沒有上一次入院的情況嚴重,醫生上了鼻插管,因為做了私密部位修補手術,麻藥的勁已經過去,疼的隻能趴着或是側身睡,被警察一再詢問事發當時的情況,出于職業的要求,警察對私密之事步步追問,細到詳細詢問細節之處,問到自己崩潰,自己無力面對任何人了,雖然在A市的親朋該來的都來了,他們瞞住了自己的媽媽,但是自己卻沒有信心面對親人,自己的尊嚴已經被撕的粉碎了,他們都隻是在醫護監護室裡看了下自己,那裡有視頻有監護玻璃窗,誰都沒敢貿然的說話,都不知道如何面對逸辰,該說些什麼?怎麼開解逸辰?而逸辰此一刻,連死的心都有了,醫護肯定都知道自己被冒犯了,這種侮辱,像根毒刺紮在心裡,心都開始潰爛了,這種羞辱,讓自己擡不起頭來,自己該怎麼面對這樣的自己!
看到俊逸進來了,自己如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隻覺無顔面對俊逸,面對任何人了?逸辰痛苦的把頭埋進了枕頭,監護室的醫生趕緊讓逸辰側過來睡,注意安全!自己這麼多年那麼要強的學習工作,拿到了最好學校的最高學位,潔身自好進取拼命,這麼多優點的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被踐踏的如此輕賤,心态已崩,自己怎麼就被他們踐踏成了這樣?那我努力這麼多年,拿了那麼多榮譽,做了不少研究,如此進取自愛,竟是不值一文,那麼努力,有何用?自己從來沒有自大自狂過,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過,清清白白兢兢業業規規矩矩努努力力,怎麼能被他們蹂躏的這般?事情傳出去,自己以後怎麼立足?
這種事是不談誰是受害者誰是加害者的,染上這種事,受害人反會會被人恥笑诟病一輩子,就算是到了老了那天,也是會被有心人翻出來作為談資,自己明明是個男兒身,又不是女嬌娥,這個老雜碎,怎麼能做出這麼龌龊羞恥的事情?名譽事業已被他們毀了,連尊嚴也要被他剝了去了,自己将來怎麼在這個社會有尊嚴的活着?逸辰整個人都抑郁封閉了,看到雙眼紅腫的俊逸進來,她肯定又淌了不少眼淚,不想再讓她流淚了,逸辰艱難的翻身背對了俊逸,閉上了雙眼一言不發,此一刻,他真的甯願死在急救室裡死在溫樹生家!
俊逸征得了醫生的同意,進了重症病室,進來之前,懇求了醫生護士回避一下,自己要和自己的丈夫,好好交流一下,他的情況太特殊了,有些話旁人聽了,他會更痛苦,醫生護士哪能不知道逸辰的痛苦,自打進了重症病室,心跳一直起伏異常呼吸也是起伏不平,緊閉雙眼,心裡早就是恨的難以平複了,自然懂的,看到逸辰情況暫時還算平穩,回避了一下,去其他重症監護病室查房了,給了俊逸和逸辰20分鐘的時間,進到屋裡,看着一言不發閉目翻身難以面對自己的逸辰,看到又是插了一身的管子,淚又不争氣的嘩嘩流下來了,說好了不哭的,說好了堅強的,所有的要強,在看到逸辰的那一刻,都已被擊的粉碎,這幾日的思念和痛苦,早就化成這止不住的委屈眼淚,痛苦的宣洩着!逸辰骨子裡是個要強的人,溫會長這畜生不如的老東西,竟幹下了這樣擊碎一個男人自尊的毒事,看他的德行樣,怕是沒少幹過,一點畏懼也沒有,顧不得什麼眼淚了,坐在床旁,輕輕扳過了逸辰的身體,逸辰也早已淚流滿面,雙眼全是痛苦,認識這麼多年,逸辰從沒有這麼的崩潰這麼的難過,就是被大型網暴的差點猝死,也沒這麼悲憤過,同樣淚流滿面的俊逸,想不出安慰他的更好辦法,隻能把他的頭輕輕摟在自己的懷中,這個男人,是她的命,他的每一滴淚都刺進了自己的心裡,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從不流淚的,但是這一個月,他把他這三十年存下的眼淚,都流盡了,看着自己懷裡淚流的像個少年一樣的逸辰,俊逸忍不住傷心,低身親吻起了逸辰的臉龐,她輕輕撫摸他的頭發和後背,盡量安撫他,自己隻能用這種簡單卻是溫柔的方法,去撫慰他那顆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靈了,自己再難受,還能有他難受嗎?痛苦,還能有他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