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亞林滿口答應，帶着卓爾又來到徐國富辦公室門口。這裡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好多鬼差站在走廊上的窗戶邊，靠在門邊、站在牆邊，聊着天。他們手裡有的拿着文件，有的抽着煙，不一而同。

胡亞林帶着卓爾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卓爾小聲發問，“他們在幹什麼？”

“等着見徐司長呢。”胡亞林湊到卓爾耳邊，壓低到最小聲音，“不這樣在這裡等，根本見不上。”

說話間，辦公室的門打開，徐國富和那人熱情地握手，将他送到電梯口。

走廊上的鬼差紛紛貼到邊上，繞出一道寬闊的過道。回過身時，徐國富對十幾個排隊的人視而不見，徑直回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那兩位來得早的，謙讓了一會，一個人率先走進去。

這個快，不消兩分鐘就出來了。

卓爾感覺，這十幾個人也不用等多長時間，可是，下一個進去的人，足足在裡面呆了半個小時。卓爾心裡啧啧，難怪剛才的鬼差先讓另外一個進了。

兩個小時後，卓爾前面還有五個鬼差，胡亞林拉他下樓走到一條綠茵小道上，卓爾疑惑，“我們現在要去哪？”

“吃飯。”

“吃？吃飯！”卓爾瞠大嘴巴，“可我還沒找徐司長報到，工位也不知道，一早晨啥也沒幹啊，就要吃飯了？”

“這個點人少，咱們早去吃不用排隊。”胡亞林拍拍他的肩讓他寬心，“報到下午再去也不晚。見領導等一天很正常，運氣差的時候，一周都排不上号。”

食堂門口刷卡兩次後，胡亞林帶卓爾進來，“這頓往請你，給你接風。”

食堂裡沒有服務員，隻有後廚時不時有鬼出來添菜，十幾米的桌子上，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食材，家常到炒土豆絲、紅燒茄子，貴到龍蝦牛排，南到三杯雞，北到鐵鍋炖大鵝，還有各國的美食一應盡有。

胡亞林帶他逛了一圈，“随便拿，自助。”

“這麼豐盛嗎？”卓爾口腔中唾液極速分泌，“那一次多少積分啊？很貴吧。”

“不貴。早飯5積分，午飯晚飯10積分。”

相較于一單普通的引渡任務能賺300積分，卓爾高呼：“好便宜啊。”

這一頓，他像個大胃王，幾百種菜幾乎個個嘗了一遍，因為胡亞林告訴他，下一頓可能就會換花樣。

卓爾第一次覺得感受不到撐也挺好。

吃過飯，卓爾和胡亞林回了住處午睡，卓爾推開門，第一眼就瞅見落地窗前的貓窩空了，小魚幹和牛奶被一掃而空，

洗漱間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還沒等卓爾确認誰在裡面時，之夜圍着一條浴巾便走了出來，他正拿毛巾擦着黑亮濕潤的頭發，蓬亂間，一對毛茸茸的尖耳朵抖抖水，擡眼看過來，

“早晨報到不順利？”

氤氲的霧氣蒙上雙眼，嗓音也如清水浸潤了那般，冒着低低啞啞的泡泡，此時，一滴水從他美人尖的額下颌滴落，順着他挺括的肩頸，勾勒出深深淺淺的溝壑，沒入浴巾深處。

卓爾喉結翻滾，擠出一個“嗯”字，像極了低沉的呻吟。

之夜緩緩向他靠近，低沉的嗓音像沙礫裡磨過，“那怎麼辦？”

他問。

已經近在咫尺之内。

強大的雄性氣息捂得他耳根發燙，慢慢别下眼，後退一步，好巧不巧踢到了高高的餐桌闆上，右手不知所措地扶上桌沿，嗓音灼熱，

“下午上，上……”

“想上什麼？”之夜單手撐在卓爾身側，左手桎梏住他的左肩，

咬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