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希……”桑南希推開門,聲音卡在喉嚨裡,立刻不悅地皺起眉,“你還在?”
沃魯娃這家夥,摔門摔得那麼用力,結果居然還賴在這裡!
臉這麼厚?
沃魯娃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哪裡惹到你了……”他語氣竟然很溫和,低眉垂眼,“我隻是做自己的事而已,為什麼總妨礙我呢?”
“罷了,”他搖搖頭,不等桑南希回答,“目的換一種方式也能實現,說不定還會更好。我留下來,隻是想告訴你,我接近赫萊彌确實有所圖謀,但也不是毫無感情……既然他不喜歡,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了。”
桑南希眉頭卻越皺越緊,不接他的話茬子,隻冷冷道:“哦,那請你走吧。”
沃魯娃頓了頓,“好。”
×
真是莫名其妙。
桑南希搖搖頭,走到大廳的桌前,這裡有兩個位置,一個是契希的,一個是桑南希的。不過桑南希平時不待在這裡,隻有契希會歪在那看光腦摸魚。
自己的桌上有一杯白開水,還有幾本文件,以及塗鴉本之類。
桑南希覺得放在紙上的水,不移走一定會潑在紙上。就像墨菲定律說的,所有可能出錯的事最終都會出錯。
他趕緊把水杯挪到離紙遠一點的地方。
“契希,”桑南希坐到契希旁邊,“你知道什麼關于沃魯娃的事嗎?都告訴我。”
契希掀開眼罩:“你問他做什麼……”他打了個哈欠,“他剛剛來過,又是為了追赫萊彌?”
桑南希點點頭:“看起來是,但我覺得不對勁,他假走了一次,現在真的走了。”
契希摸了摸下巴:“噢,我對他沒有更多了解,不過塞西汾公爵和我雌父是挺熟的……”
“就是關系不好。”他補充道。
契希砸吧一下嘴,“塞西汾啊,他脾氣不好,你知道的吧?他自己的孩子阿達法,更是不學無術的一個弱智,不過他隻準自己罵,其他蟲罵他一定找麻煩。”
“總而言之,他是個護短的小心眼。能這樣看重旁旁旁系的沃魯娃,嗯,說明……”
桑南希坐直:“什麼?”
契希嚴肅道:“他們倆都不簡單。”
“……”
“就,沒了?”桑南希不敢相信地問。
“沒了。”契希認真道。
桑南希無話可說。他支着頭,煩躁了一陣。突然看見弗貝特往這邊跑來,他臉上沾了茶漬,面容扭曲,瞧見桑南希桌上的水頓時眼睛一亮,拿起來咕噜噜喝完。
“啊,”弗貝特長舒一口氣,“活過來了。小桑,我下次再也不嘗試往茶裡放菜和調料了,太詭異了這味道。”
桑南希知道地球有類似的做法,在茶水裡放鹽放姜之類的,但弗貝特弄出來的肯定和地球上的不是同一個東西,這老頭放料沒輕沒重,經常煮些黑暗料理。
桑南希幹笑兩聲:“挺好的,咱們還是不要太為難自己吧。”
“我的天,”契希不可思議地道:“你别請我喝那個啊,我不喝!”
弗貝特連忙說是是是,以後再也不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