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萬人嫌重生後洗白了 > 第18章 第 18 章

第18章 第 18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柳恒清像個孩子一般嗚嗚咽咽地哭着,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整日受人欺負的小柳澈。

他想起了第一次和溫戎見面的場景,那段回憶太久遠,若非上次偶然夢得,他幾乎都快忘記了。柳恒清并非是因為溫戎兒時幫自己解圍就喜歡上他的,隻是溫戎與他從前認識的人都不一樣。他最初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人存在,甚至覺得溫戎不過是在做戲,後來才明白他不過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柳恒清沒見過父親,但從柳如花口中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柳如花給柳恒清起名“澈”,就是希望他一輩子都清清白白,别像他父親那般一輩子在陰溝裡謀生,最後死了都找不到屍體。

可就算柳恒清如母親希冀的那般清清白白做人,依然過得如陰溝裡的老鼠一般。

柳如花一個寡婦在村裡難免受人欺淩,好在她足夠潑辣,憑着一柄掃帚喝退了那些無恥之徒,母子倆日子雖然拮據但也能吃飽飯。後來,瓶子師父來了村子,時常出入柳如花家中,村中便漸漸有了些流言蜚語。村裡的孩子本來還會偶爾和柳恒清一起玩耍,但被長輩們影響後,便也跟着喊柳恒清野種。

初至蓬萊仙山時,那些世家弟子自然也是看不上柳恒清的,即便他是初選第一又如何?言談舉止粗俗不堪,一點上不了台面。更氣人的是,憑什麼大家同樣修煉,甚至他們作為世家弟子從小的修煉方法比柳恒清正統不止一星半點,柳恒清的修為卻遠比他們高。

鄙夷與嫉妒相互滋養,漸漸生出了莫名的仇恨。不少人都希望柳恒清能消失,就好像沒了他,他們就能是第一。

柳恒清不明白他們為何厭惡自己,也懶得弄明白,恨一個人從來不需要理由。柳恒清甚至覺得這就是他的命,除了他娘和瓶子師父,這輩子不會有人喜歡他了。

第一個打破他這種想法的人是程炀。這人看上去又傻又呆還愛哭,柳恒清不過是一時心軟,随手給了他幾枚銅錢,他竟然就一副感激涕零、願為柳恒清肝腦塗地的架勢。

之後柳恒清成了掌門弟子,早将程炀忘在了腦後,他卻真的使盡渾身解數通過曆練,來到了柳恒清身邊。

“你老跟着我幹嘛?都說了那幾枚銅錢我給誰都一樣,當時隻不過是我心情好想給,而你運氣好收到了而已,用不着這樣。”彼時的柳恒清很不适應被人追捧的滋味,他看着程炀崇拜的眼神,隻覺得渾身百蟻啃噬般難受。

程炀卻不理會他的拒絕,道:“沒有柳大哥當日的恩贈,便不會有今日的程炀。我祖父時常教誨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柳大哥于我,豈是滴水恩情?”

柳恒清眉頭皺成了一團,叫喊着讓他住口:“别說了!你惡不惡心啊?我用不着你報恩,你愛幹嘛幹嘛,反正别煩我。”

“好,程炀絕不會打擾柳大哥,但日後柳大哥若有任何用得到程炀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程炀說得鄭重其事,柳恒清聽得面紅耳赤。柳恒清原本并未當真,直到後來他參加仙盟大會,險遭同門弟子暗害,程炀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救下了他,他才終于有些相信程炀說的那番話。

也是因為在仙盟大會受了重傷,柳恒清才有機會上千秋山,見到溫戎。

柳恒清見到溫戎時并未一眼認出他來,隻是覺得此人生得俊美無雙,與洛甯毓不相上下。他拜入蓬萊山一則是因為兒時幫過自己的那位哥哥說自己來自于此,二則便是聽說蓬萊派中有兩位如寶似玉的仙君。

冷若冰霜的玉山君柳恒清已經領教過了,自打他第一次見面時喊了對方一聲“甯毓哥哥”之後,洛甯毓就沒對他有過好臉色。柳恒清自然也不是個樂意倒貼的人,别人既然煩他,他走就是了。

原本他還以為憑借自己俊朗不凡的外表和曠世奇才的威名,定能讓這兩位如寶似玉的仙君對自己青睐有加,可有了洛甯毓在前,他對另一位也打消了這番妄想。

但溫戎和洛甯毓簡直是兩個極端。

溫戎的容貌世間少有,臉上永遠帶着如春風般溫暖的笑意,為人和善待人有禮,即使柳恒清在衆弟子中聲名狼藉,他也從未對柳恒清有任何偏見。

柳恒清一度認為溫戎可能是沒聽說他,有次終于主動搭話道:“師兄,你之前聽說過我嗎?”

溫戎道:“聽說過,你名氣很大。”

柳恒清覺得溫戎這是在嘲諷他,撅了撅嘴:“是名聲很差吧。”

溫戎笑而不答,默默幫他換藥。柳恒清覺得那次上藥格外得疼,定是溫戎嫌棄他話多了,心中覺得他根本是隻笑面虎,面上不說卻玩陰的。但如今他得仰仗着溫戎給他療傷呢,隻能憋着氣老老實實閉嘴。

柳恒清那段時間住在千秋山上,幾乎睜眼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和閉眼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都是溫戎。他覺得如果一輩子都住千秋山上也挺好的,每日有美人看,隻要不說話,也不用擔心被人使絆子。

溫戎幫他換藥時,他總是目不轉睛地盯着溫戎看。看他白皙無暇的肌膚,看他修長的脖頸和纖細的腰肢,還有骨節分明的手。

其實溫戎的聲音也好聽,清潤溫和。但他話不多,每日隻是例行問問柳恒清的感受,大多時候兩人都是沉默的。

仙盟大會回來時許多弟子受了傷,千秋山上的人每日都很忙,溫戎也不例外。他輾轉于各處,幾乎焦頭爛額。

柳恒清躺在床上能聽見他四處奔波的聲音。其他弟子不像他那樣沉默,他們似乎都很喜歡溫戎,療傷的過程中幾乎都喋喋不休,溫戎也十分耐心地回應着,然後快速轉向下一個弟子。

柳恒清心道:溫戎果然也是讨厭我的,别人和他說話可以,我和他說話就不可以。

但是連着聽了好幾日之後,柳恒清忽然發現了一件事,但他又覺得肯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便沒問。

又過了半個月,民間忽然爆發了一場瘟疫,千秋山的弟子除了給蓬萊派的弟子療傷外,還得輪流下山去行醫,一天下來都沒法合眼。

那是柳恒清第一次沒在溫戎臉上看到笑意。

他起初吓了一跳,斟酌再三,小心翼翼開口詢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溫戎搖搖頭,聲音裡滿是倦怠:“累。”

柳恒清聞言,稍稍放了心:溫戎不笑與我無關,應該不用擔心他給我投毒。

溫戎和平日一樣幫他拆紗布換藥,隻是今日的動作格外慢。柳恒清明顯覺得他和平時不一樣了,但又不敢問。

溫戎慢條斯理地換完了藥,長出了一口氣,輕聲問道:“可否讓我在這兒打個盹兒?”

柳恒清微微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溫戎在說什麼。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