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畫:“...........”
他莫名有些生氣了,仰起頭,盯着應咨清晰分明的下颌線,借着酒精,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竟然直起身撲過去,趴在應咨的脖頸處,張嘴用力咬了一口。
他撲騰的這一下,應咨幾乎是用了點力氣才抱穩,才沒讓姜盈畫掉下去。
但剛制住姜盈畫,脖子上就挨了一口,他疼的脖子上青筋繃起,咬牙切齒道:
“你敢咬我?!”
“兔子急了,也咬人的!”姜盈畫喝多了,發酒瘋,但說話還挺有邏輯:
“再說是你先說我的!”
“你........!”應咨一噎,片刻後低下頭,惡狠狠地等了姜盈畫一眼。
兔子雙腿一蹬,直接閉眼裝死,假裝沒看見。
應咨恨不得捏死他。
但自己的夫人,捏死了不好收場,何況這個人還是國公府的嫡雙,身份高貴。
應咨沒辦法,隻能盡心盡力地把醉酒兔子丢上馬車,随即自己也坐了進去。
他把姜盈畫丢盡馬車裡就沒有再管,任由姜盈畫趴在馬車的坐墊上,難受的哼哼。
馬車颠簸,姜盈畫喝多了酒,有些想吐。
但是他怕吐出來有失體統,何況應咨還在,隻能一邊哼哼一邊爬過去,抓住應咨的衣角:
“夫君,我難受。”
應咨睜開眼,煩躁地扯掉他的爪子:
“誰讓你剛才逞能。”
“嗚........我隻是想讓夫君早點回家陪我嗎。”
姜盈畫委屈地擡起眼睛:
“夫君幹嘛對我這麼兇。”
應咨被他氣笑,摸了摸脖子上沁血的牙印:
“你咬我,我還得對你好聲好氣的?你是我的祖宗嗎?”
“我不是你的祖宗,我是你的夫人。”
姜盈畫心虛,又理直氣壯道:
“夫君,我真的........”
他話還沒說完,馬車又是一個颠簸,姜盈畫眼睛一直,就有些想吐。
應咨怕他吐自己身上,趕緊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許吐。”
姜盈畫半張臉都被他的大手包住了,隻露出泛着水霧的眼睛。
他聞言,乖乖聽話,點了點頭。
掌心下的皮膚燙的吓人,被那雙眼睛盯久了,應咨十分不自在地收回手,視線在姜盈畫的腰和臀部轉了一圈,又迅速移開。
應咨的手和他的目光一起收回,姜盈畫呼吸登時順暢起來。
他用力吸了幾口應咨身上的水安息香味,壓下胃中的翻騰,随即挪過去,将臉壓在應咨的大腿上。
應咨推了他一把:
“别靠着我。”
“Zzzz..........”
姜盈畫睡着了。
應咨:“..........”
他無語地看着趴在他大腿邊的姜盈畫,沒打算管他。
但下一秒,馬車轉彎,姜盈畫身體一歪,直接摔了下去。
應咨手疾眼快地伸出手,把姜盈畫拽了回來。
姜盈畫在晃動中睜開了眼睛,一低頭,看見自己仰面躺在馬車坐墊上,而他鎖骨的衣服則被應咨扯了開來,露出了下面一小角的紅色蓮花肚兜。
應咨的手還按在他的肩膀上,目光正低頭疑惑地看向那一截紅色的布料,似乎是在思考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男人不似雙兒,沒有含珠期,不需要哺育孩子,所以不穿肚兜。
應府家裡也沒有女眷或者雙兒,應咨從小又随軍,在男人堆裡長大,根本就沒見過肚兜,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姜盈畫:“..........”
意識到應咨在看自己的肚兜,姜盈畫猛地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弄好衣服,羞紅了臉,連耳朵都燙了起來:
“夫君為何要看我的肚兜.........”
他眼睛亂飄,臉上全是羞澀:
“夫君難道想在馬車上對我.........”
應咨沒反應過來:“什麼是肚兜........”
他話語一頓,看着姜盈畫害羞帶怯的眼神,立刻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看了不該看的地方,馬上反駁:
“..........沒有!!!!”
“沒關系的,夫君要是想看,我可以給夫君看的。”
言罷,姜盈畫喝多了,人也大方奔放多了,膝行至應咨身邊,緩緩地将兩肩的衣服往下拉,露出裡面的散花羅做的薄如蟬翼的肚兜和細膩光潔的肩膀:
“夫君,你看吧。”
應咨:“.........”
他想說不用,但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落在上面時,眼睛瞬間瞪大,瞳仁裡倒映出肚兜上的蓮花式樣。
片刻後,應咨猛地閉上了眼睛,轉過了頭。
但該看的已經看了,雙兒嬌軟的身體在他面前反複放大,應咨指尖抓住衣角,在姜盈畫一句句喊夫君的呼喚聲中,死死咬緊牙關,逐漸迷失了自己。
他幾乎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再沒睜眼看那肚兜,但耳根卻也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滴血一般紅。
最後,他再也受不住姜盈畫貼過來的身體,幹脆掀開車簾子,從車上跳了下去,甚至因為喝了酒,踉跄了幾步,差點摔倒。
馬車見事不對,籲的一聲停下馬車,疑惑地問:
“公子,你怎麼忽然下來了。”
他擔憂道:“您想下來可以叫我停車,突然跳下來摔了怎麼辦。”
“........沒事。”應咨站穩,雙手負在身後,沉穩道:
“馬車裡太熱了。”
他背在身後的左手被右手抓住,顯然是還在抖,但語氣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平靜的很,仿佛剛才狼狽跳車的不是自己:
“我出來透透氣。”
馬夫:“..........”
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