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既然都來了,你說就是,是不是大事本宮心裡自有論斷。”
宋明彥道:“是。其實并不是臣有話對殿下說,而是另有其人。殿下不妨見個人,這消息就是她說的。”
宋明彥看向站在角落裡侍女打扮的姑娘,喚道:“你過來吧。”
蕭司臨心中生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後周身氣壓猛的一低,聲音冰寒道:
“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那女子本來低着頭向這走着,聽到他的話後頓在原地不敢向前,卻擡頭看了過來,正對上蕭司臨冰冷的目光。
宋明彥看了二人一眼,疑惑道:“殿下見過這位姑娘?”
蕭司臨點了點頭,冷笑道:“說來也巧,這幾次本宮出來,到幾乎次次都能見到她。”
宋明彥目光流轉,剛想說什麼,就聽那女子跪下開口解釋道:
“殿下,奴婢隻是想報答殿下,除此之外不敢有其他想法,奴可以發誓的,若此話為假,就讓奴萬箭穿心,凄慘而死!”
蕭司臨看着撐地跪下的人,掃過她蔻紅的指甲,嘴角冷笑。
不過聽到最後她發的毒誓,面色一滞,也沒在說什麼。
宋明彥見蕭司臨面上的冷意淡了幾分,隻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于是上前道:“不如姑娘還是先把正事說了,之後殿下自有判斷。”
“是,是……”
“前段時間奴在上樓時,正見有個人十分隐蔽地往樓上去了,奴後來到樓上表演的時候,看到屋中有一個人就是那人。”
蕭司臨掀起眼皮看了過來,阿鸢繼續道:“奴隐約聽到旁邊的人稱呼他……大殿下。”
“之後那個人多次來過醉仙樓。”
“那人面上可有什麼特征?”
“并沒什麼特别的,”阿鸢回憶思索片刻,“他一直在飲酒,啊,我記起來了,他右手關節處有一道疤痕,我去倒酒的時候看到的。”
蕭司臨冷聲道:“這就是你想替本宮做事,給出的誠意?隻是來這喝酒,能說明什麼?”
“不,關鍵是在這屋中的其他人……”
“殿下可知還有誰來了?”
“憑你也配讓本宮猜?”
阿鸢急聲道:“不不,奴婢冒犯了,另一人……是玢公子。”
蕭司臨與宋明彥對視一眼,喃喃道:“容玢?”
聽到這個名字,蕭司臨握着酒杯的手頓了一下。
“殿下現在,可以相信奴了麼?”
蕭司臨并未吭聲,摩挲着酒杯邊緣頓了半晌,方擡眼掃了底下的人一眼,語氣頗為淡漠:“你若想要為本宮辦事,成為本宮手下的人,便要有讓本宮不能拒絕的理由,而你今日給的理由,還遠遠不夠。”
“是,奴知道了,請殿下放心,奴一定會證明給殿下,奴是對殿下有用之人。”
宋明彥在旁對她笑道:“姑娘的話都帶到了,今日也晚了,姑娘先下去吧。”
“是。”
阿鸢聽出他的意思,忙起身告退出去了。
等她走後,宋明彥向蕭司臨解釋道:“臣最近發現宋明昊在暗中查一名女子的身份,派人在他去的地方問過才發現,這女子是醉仙樓的一位侍女,而大殿下确實常常出入這裡。”
“臣派來的人發現他似乎對這女子頗為上心,我讓人暗中接觸這女子,臣想若是她願意,說不定可以派上大用場,便試探地問了一句。”
“誰料她問我背後可是殿下,派去的人并未回她,她便說有事想向殿下說,臣不清楚她是如何猜到的,加上殿下之前多次見過她,這樣的話,也的确是有些巧了,縱使日後查明此人可用,殿下也要留心才是。”
蕭司臨點頭道:“本宮清楚。”
宋明彥微微垂眼,想到剛才那女子的話,又問:“殿下以為,文璧候也已經支持大皇子了麼?”
蕭司臨手扶着額,沉聲道:“不會,再怎麼樣,他都不會選蕭司珉。”
“剛才臣聽殿下的意思,還以為殿下聽了那女子剛才的話,有了這個念頭。”
蕭司臨哂笑道:“那女人的話縱使有幾分真,也斷不可輕易聽信,何況就算是真的,也難保是那邊故意傳出的消息,趁着容玢在外,便想讓我與他敵對,讓他騎虎難下,有口難言。”
蕭司臨冷笑一聲,道:“還真是不自量力,容玢是什麼人,豈是他可以拿捏利用的 ,他既然這般迫不及待,我便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