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響起時,葉霆翊先是一驚,随後便是狂喜,呆呆地看着聲音來處,空蕩蕩的欄杆外,他日思夜想的人緩緩走了過來。
“道長來救我啦。”
聲音中的興奮與喜悅壓都壓不住,葉霆翊也沒有想過壓下來,他失去意識後不知道發生過了什麼,此時能看見月漓平安無事是最好的消息。
因為葉霆翊根本沒有注意到月漓冰冷的神色。
望着鐵欄外的人,那顆上上下下的心終于落回了原處,松了口氣,嘴角下意識翹起。
面前的人一直不曾開口,寂靜籠罩在牢房中,葉霆翊逐漸察覺出不對,此時才發現面前人隻是冰冷的笑着,停在原地,嘲諷般看着他。
葉霆翊神色一僵,一時間竟有幾分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時間一下回到了她們剛剛相遇的時候,明明他們的關系在不久前有了些許緩和,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道長?”
“你這魔頭到了現在還是執迷不悟嗎?”
冰冷的聲音從紅唇中緩緩吐出,月漓帶着寒意的眼神将他從上到下打量個遍,冷笑的看着葉霆翊,把玩着手中的飛刀。
“我要的很簡單,隻要你将你知道的一切說出來,我會留你一命。”
她說着飛刀輕輕從手中脫出,動作快狠準的劃過他的大腿,血瞬間湧出,吸引着大批大批的蠱蟲。
葉霆翊似乎感受不到疼痛,隻是呆呆地看着月漓,敏銳地察覺出不對。
他理解月漓威脅他想要知道一切的心,也理解她的動作。
但是絕對不對勁。
月漓會這般對他,但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
用他的血來飼養蠱蟲這件事絕對有問題,她不可能會這樣做。
葉霆翊緊緊盯着月漓,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破綻,他太熟悉月漓了,月漓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這麼些年來從未離開過他的腦海,即使他們分開不短的時間,但他沒有任何一刻忘記過她。
那些分離的日日夜夜,他沒有一天忘記她,月漓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中她是唯一的光。
葉霆翊沒有一刻不在盼望,盼望回家,盼望回到月漓的身邊。
“道長這是為何。”
葉霆翊笑着,可仔細看,那笑容并未達眼底,反而是警惕的看着面前人。
“這可不是您的處事風格。”
“風格?誰會同一個魔頭有什麼風格?”
月漓冷笑了一聲,眼神輕蔑,輕飄飄将人打量了一下,收回了視線。
葉霆翊很了解月漓,用人血飼養蠱蟲就算是威脅他,她也不會這麼做,而且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蠱蟲。
“道長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月漓微微蹙了蹙眉,眼神冷冽,似是看傻子般,輕飄飄開了口,“約定?你這魔頭口吐什麼狂言,胡亂攀咬什麼,誰同你有約定。”
對方厭惡的視線看過來時,葉霆翊身體不覺得打了個寒顫,隻覺得從頭冷到腳,凍得他遍體生寒,好似生生将他凍成了冰雕。
到底發生了的什麼?
是誰!對漓漓做了什麼?
難道是那個男人?
葉霆翊想到了分開前他将月漓交給了那個人,那家夥有問題?
當時事态緊急,他沒有辦法,如今……
葉霆翊不自覺狠狠咬上口中的軟肉,腥甜的氣息充斥口腔,可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體上的疼痛太多了,細小的疼痛已經引不起他的注意。
遍布傷痕的唇内緩緩現出一絲血線。
葉霆翊抿了抿嘴,神情嚴肅,“這裡是?”
“玉天宗。”
???
怎麼回事兒?
怎麼會回到漓漓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