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站起身來,看着門口的兩道牆,不安地抿緊了雙唇。
格雷斯抓住伯特的腕口,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伯特歎息了一聲,拍了拍格雷斯的手背,低聲說了句沒事後,扒開格雷斯的手向門外走去。
‘咔嚓——’
硬糖被蘭登咬成兩半,他拽了一把滿臉擔憂的格雷斯,朝着門口揚了揚下巴。
打鬥聲距離他們并不遠,或者說是貴族蟲單方面的霸淩。
“就你會出風頭是吧?到頭來還不是被分到第六軍團。”
領頭的雌蟲一腳又一腳踹向伯特的腹部。
旁邊的軍雌冷聲道:“給他點帶血的教訓吧,不然他都快不記得自己不過是從荒星逃難來的外來者。”
正在欺淩伯特的幾隻蟲,目光相對,已經有了新玩法。
他們脫下外衣,手臂上的骨刃将襯衫刺破,伯特吓得瞪大了眼睛,一個勁地搖頭求饒,反而讓這幾隻軍雌興緻更甚。
提出這個主意的軍雌,踩住了伯特的腕口,骨刃在肩膀和手臂的連接處淩空劃了一刀:“就先取一隻手玩玩吧?”
“好啊!”
不等骨刃劈開伯特的手臂,一張椅子就砸在了那蟲的後,那蟲往前踉跄了幾步,轉過頭一雙赤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蘭登。
格雷斯已經亮出了骨刃擋在了蘭登的面前。
“伯特身為軍雌的你,就打算跪在地上向他們求饒嗎?”蘭登冷冷地開口。
伯特躺在角落裡,瞳孔一縮。
蘭登歪頭看着幾隻五大三粗的雌蟲,嗤笑道:“貴族嘛,不過就是出生好點,你能通過選拔入駐主星,會比這群酒囊飯袋差嗎?”
骨刃向蘭登劈來時,蘭登甩棍擋住了對方的攻擊的同時,蘭登另一手中的匕首将對方的骨刃釘在了牆上。
身手敏捷的程度不亞于雌蟲,他握着匕首往下用力一劃骨刃被硬生生分開。
伯特見比他們矮小的亞雌都那麼兇悍,他一隻A級雌蟲總沒有被蟲按在地上打得道理。
三對五,還打得對方敗下陣來。
當裴吉跟長官一起來到走廊上時,蘭登坐在領頭的雌蟲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哨聲響起,蘭登下意識回過頭,倒在地上的雌蟲雙目猩紅,手臂上的骨刃正要刺向蘭登的咽喉,裴吉一個閃身,把蘭登拽到身邊,才讓雌蟲的骨刃刺了個空。
“都在幹什麼?!”長官一聲怒喝。
伯特和格雷斯才停下了打鬥的動作。
落敗的雌蟲已經打紅了眼,再度朝着蘭登的方向發起進攻,裴吉當胸一腳将發狂的雌蟲踹向了走廊的盡頭。
另一聲哨聲響起,不過數秒八名醫療兵就闖入宿舍大樓,給神經亢奮的軍雌注入了抑制劑,拖着一具具軟下去的身體,離開了宿舍大樓。
長官上前給了站在最前方的格雷斯一拳:“你們是瘋了嗎?這是宿舍大樓,不是武鬥場。”
格雷斯緊抿着雙唇低下頭。
伯特一瘸一拐地走上前道:“長官我們……”
話還沒說完,長官反手一巴掌,讓伯格閉了嘴:“在宿舍區公然打鬥,圍着操場跑八個小時,做兩組體能訓練,我看看今天能不能耗幹你們這身牛勁。”
“那他們五個怎麼罰。”蘭登低聲問。
長官緊蹙着眉頭,都想擡腳踢人了,又礙于裴吉的在場,強壓着心裡的邪火:“你們把蟲打成那樣,還好意思……”
蘭登打斷道:“是他們先挑事的,長官不信的話,可以調監控。”
“你想違抗你的上司?”軍雌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緩步向蘭登的方向靠近。
蘭登低聲道:“長官,我隻是在陳述事實。”雙眼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大的雌蟲,沒有半分膽怯。
伯特身旁眼前的雌蟲對蘭登動手,趕忙擋在了蘭登的身前,那軍銜高于他們的軍雌停了下來,目光審視着同宿舍的四蟲:
“你想逃避責罰?”
蘭登道:“挑事者應該雙倍領罰。”
軍團有軍團的規矩,蘭登不覺得他們還手有理,就應該違抗更高一級的上司,他不是刺頭,也不想在軍團裡展現獨特,可同樣的,那些貴族蟲也應該受到責罰。
他直視着軍雌極具壓迫感的目光,沉聲又重複了一遍:“長官,挑事者應該承受雙倍的責罰。”
軍雌冷嗤了一聲,朝着窗外揚下巴道:“滾去領罰。”
蘭登挺直了腰背,行軍禮道:“是!長官。”
外面豔陽高照,蘭登他們已經向操場的方向跑去。
裴吉脫下了外衣,往宿舍的床上一丢,就打算向操場的方向跑,被身旁的軍雌抓住了手臂。
“不換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