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沒有蟲在他課程上使絆子,對蘭登來說他根本就不在意是否能和這些貴族蟲相處融洽。
哪怕在日常生活中,這群貴族蟲總會把他當作瘟疫一樣避開,對蘭登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反正誰挑釁他,不讓他好好生活,他的拳頭就揮向誰。
哪怕被挑釁,反擊後被定性為惡性鬥毆,被懲罰加多了體能訓練,這樣的惡性循環一旦習慣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
一隻從第六軍團立功後轉調到第一軍團的亞雌,難免成為茶餘飯後的話題蟲物。
就連裴吉去參加利文斯頓家族的酒會時,都有幸聽到了有關兒時玩伴對蘭登的議論。
“那隻亞雌還真以為搭上閣下,就能順利第一軍團生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裴吉真可惜你去了第六軍,不然就能跟我們一起看笑話了。”
得文搖晃着手中的果酒,提起蘭登時臉上帶着譏諷的笑意。
“覺得有意思是嗎?”裴吉彎起唇角,看向得文的眼神晦暗不明。
……
第一軍團餐廳内,蘭登還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手裡拿着雄蟲社區的執勤表,隻覺得額角突突突疼得厲害。
時隔半個月的訓練,這是他第一次要跟第一軍團的雌蟲合作,要是在雄蟲社區被冷遇被同組的隊員使絆子,冒犯到雄蟲還真有可能被打包回荒星。
桌上廉價的蔬果在煩惱下,顯得更難下咽。
蘭登喝了一口味道怪異的蔬菜汁收尾,端起餐盤正打算離開,三隻軍雌就端着餐盤把他圍在了中間。
新的霸淩?蘭登緊蹙起眉心目光不善地掃視了一圈周圍。
已經準備好下一秒就把靠自己最近的那隻軍雌腦袋按在餐盤上,然後一個箭步沖出餐廳,争取别在蟲流量大的地方掀起太大的風波。
“澤安德,老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我叫得文·利文斯頓有興趣交個朋友嗎?”
蘭登正蠢蠢欲動的手慢慢收回,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打算看看對方葫蘆裡到底賣着什麼藥。
“來坐坐坐,我還特意給你買了蔬果汁。”得文邊說邊摟着蘭登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到了餐桌旁,趕忙把買好的蔬果汁奉上。
“有意思嗎?”蘭登擡眸,漂亮的眼眸掃過一張張堆笑的臉,“裡面放了什麼?昏睡劑,還是更惡劣的東西?我對你們惡劣又惡心的玩笑,沒有一點興趣。”
“不…不是……”
蘭登道:“你們要不想像之前的軍雌一樣跟我一起受罰的話,就讓開,在餐廳聚衆鬥毆,罰得有多重不用我提醒吧?”
得文收回手,笑容尴尬地目送蘭登離開。
“得文那小子竟然敢讓你下不來台,明天他跟我們一組用不用我給他點教訓?”
得文給了身旁的軍雌後腦幫一巴掌:“你覺得将來埃爾德成為路爾維德家主的機會大,還是裴吉成為坎貝爾特家主的機會大。”
“這跟那個叫澤安德的小子有什麼關系嗎?”
“他可是裴吉特意交代過要好好照顧的,你是想跟坎貝爾特未來的家主過不去嗎?”
得文現在回想起裴吉搭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說起澤安德的模樣。
“你們一直都在針對他,是嗎?”裴吉眼神裡帶着笑意,語氣聽起來卻透着一股子冷意。
得文低聲道:“你知道那叫澤安德的小子,第一天來就得罪了埃德爾嗎?”
裴吉嗤笑了一聲:“不想得罪埃德爾,所以就來得罪我,是嗎?”
“我哪有這種意思?”
“澤安德我罩着的,他最好不是被第一軍團給排擠走的,不然我首先就來找你。”裴吉說完拍了拍得文的臉頰,“利文斯頓家的星艦,以後是不是不過坎貝爾特家族的空間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