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隔間門口是埃德爾,那雙銳利的眼眸冷冷地打量着蘭登,給他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我知道你身份是誰捏造的,你認識蘭登對吧?我該怎麼稱呼你,蘭登的青梅竹馬的情蟲,還是他的未亡蟲。”
蘭登嗤笑:“路爾維德先生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的。”
“他的未婚夫。”
“你們的婚約不是已經取消了嗎?”蘭登說這句話幾乎咬牙切齒,他不在意跟路爾維德家族之間的婚約是否能進行下去,哪怕對方最後提退婚他也能夠欣然接受。
可偏偏是被失蹤,被死亡。
他做錯了什麼,連第一面都沒見上,就要被路爾維德家族清理掉。
“那是因為蘭登死了。”
“他的死不是給你行方便了嗎?跟血液純度更高的貴族蟲結婚,應該正中你下懷吧,路爾維德家族既然這麼看不起荒星蟲,從一開始就不要締結婚約。”
蘭登以為見到埃德爾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想到恨意還是淹沒了理智,他拽住埃德爾的衣領,雙眼死死地盯着對方可笑又虛僞的面容。
埃德爾一把将蘭登推開,蘭登撞向身後的牆面,金屬置物架将他的肩膀劃開一道小拇指長短的破口。
“瘋子!别說得跟我對不起蘭登一樣,他死了,難道我還得為一隻素未謀面的死蟲守寡嗎?”
埃德爾整理了一下被拽得褶皺的衣領:“澤安德你既然讓裴吉給你在主星安排了合法身份,就好好重新開始,忘了那隻死蟲吧,為了一隻死掉的D級雄蟲一而再再而三跟我過不去,有必要嗎?”
蘭登揚起拳頭狠狠落在埃德爾的臉上,憤怒還是淹沒了理智。
不可能不恨的。
對方輕蔑高傲的話語像是毒液一樣将蘭登一點點浸蝕,直到埃德爾的骨刃刺穿了他的手臂,他疼得悶哼了一聲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随身空間沒有近旁,他沒辦法載出匕首将埃德爾的骨刃給劈開。
“我就算在這裡殺了你,也沒有誰敢說什麼?”
“殺啊,就像是讓蘭登蟲間蒸發一樣,你們路爾維德家族的雌蟲不是對這種事很擅長嗎?”
就連一隻雄蟲說失蹤就失蹤了,何況是一隻‘亞雌’。
但蘭登可以保證在埃德爾殺死他之前,他一定會拉着埃德爾一起下地獄。
空氣卻在這一瞬安靜了下來。
埃德爾沒有多餘的動作,而是将骨刃收回,蘭登熾熱的血液滴在了他已經被水浸濕的襯衫上。
“……蘭登不是死在β星了嗎?”
“讓你失望了,他活着來到了主星,卻在去路爾維德家族的莊園後,徹底‘死亡’了。”
蘭登站起身來,用手掰斷了金屬挂鈎,已經準備好這場打鬥繼續下去他就用挂鈎尖銳的一端刺進埃德爾的太陽穴。
“路爾維德先生,你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或者告訴我蘭登他在哪……”
“等等……”埃德爾遲疑地看蘭登,“你說蘭登活着來到了主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