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要登上大帝的位置,不應該能屈能伸嗎?我是你的未來的愛将,你的左膀右臂,你就該對我放下當權者的臉面。”
波文沉下臉來:“你根本不是在為這件事生氣,還是未知星的那場綁架案,你覺得我不應該把軍雌的性命,當成我奪權的工具,可你翻翻蟲族的曆史,從古至今哪一個當權者不是踩着屍骨,玩弄着民衆的性命才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殿下也要做那樣的人嗎?”
“……”波文看着蘭登,已經被這隻壞脾氣的小蟲逼得有些惱火。
無論是生來就為當權者,還是他在蟲族至高無上的S級閣下的身份,都不覺得他做的一切有任何問題。
蘭登握住波文的手腕,波文強忍着不快,沒有把蘭登的手一把松開。
“以殿下的能力,一定能成為刻入蟲族史書裡的第一個雄蟲大帝,殿下你的每一步都會成為後世對雄蟲執政的評判,你是想讓後世知道雄蟲不是被圈養在保溫室裡的鮮花,還是想讓後世覺得雄蟲無能、脆弱,除了被保護一無是處。”
蘭登手中的力度越抓越緊:“殿下要坐上那個位置,就該知道你不隻是閣下們的大帝,哪怕是荒星無關緊要的塵埃,也将是你要照付的子民。”
波文沒想到蘭登會說出這番話來。
之前隻覺得對方是一隻空有蠻力,能比肩A級軍雌,又被S級軍雌完全壓制的莽夫。
現在看來,蘭登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抱負。
就連站在他面前接受這個未婚夫的身份,或許也經過了蘭登的深思熟慮。
“你這番話很有意思,我會采納,那為了你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從現在起,我要教你該怎麼才能做一隻合格的鷹犬。”
……
前廳的舞會即将開始。
蘭登作為被波文殿下看上的未來雌君,将和殿下跳第一支開場舞。
他沒有學過交際舞,穿着白色的西裝,站在聚光燈下,身體随着波文的牽引,四肢僵硬地給出波文反應。
舞池旁的目光有嫉妒有不解,他們藏不住眼底的鼻翼的,不明白這隻連交際舞都跳不好的亞雌,有什麼資格站在閣下的身邊。
蘭登面不改色,絲毫不被那些不解的目光所影響,跟着波文的腳步,扭動着身體。
鋼琴奏響的樂曲到達了尾聲,他按照波文交代的那樣,摟住了波文的腰,在S級殿下的嘴角落下了一個吻。
“他怎麼可以那麼冒昧!”
“這隻雌蟲勾引了殿下,就該被千刀萬剮。”
“他居然敢親吻閣下,雄蟲保護協會呢?還不把這隻愚蠢的雌蟲給拿下。”
波文彎起唇角,湊上前吻上了蘭登的唇瓣。
蘭登瞪大眼睛,在沒有彩排過的劇情裡半晌回不過神來。
波文牽着被吻的有些木讷的雌蟲:“被綁架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澤安德的出現安撫了我脆弱的心靈,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覺得澤安德一定是蟲神賜給我的禮物。”
蘭登回過神來,單膝跪在波文的面前,溫柔地吻上了波文的手背:“澤安德向蟲神發誓,此生都将是波蘭殿下的不二之臣,直至死亡。”
波文淺笑擡手。
這次誣陷蘭登的軍雌被推到了蘭登的面前。
旁邊的機器仆從端着托盤向前,裡面赫然是一把手槍。
波文淺笑道:“我的摯愛,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
巴澤爾被五花大綁,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想必再被送到這裡前……
已經為了他那些不顧蘭登死活的謊言承受了太多酷刑。
不止巴澤爾,還有跟着巴澤爾一起構陷蘭登的第一軍軍雌,随後也被壓了上來。
波文靠近蘭登的耳邊:“成為我鷹犬的第一步,對着他們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