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秋滿的紙上畫了一堆奇怪的符号,詭異恐怖的畫面在平闆上重複播放。
不知播放的第幾遍,應秋滿突然眸光一亮,将視頻暫停放大,對着洋娃娃身後的牆壁仔細觀察起來。
徐漱元端着碗站門口,看着應秋滿思考了一會兒,而後走過來擡手關了應秋滿的平闆,把碗送到他面前,說話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好:“吃飯,别看了。”
應秋滿下意識收起手頭的東西,拿起勺子乖乖喝粥,但目光卻還停留在自己的草稿本上,腦子裡回想着牆壁上模糊的英文字母。
兩行字母組起來根本不是單詞,前面那張紙上的符号看起來也毫無規律。
就在他一籌莫展時,徐漱元遞給他一個剝好的雞蛋,他順着手看過去,兩個雞蛋的殼被堆在一個碟子裡,叫他忽然靈光一閃。
“我、我能先看那個嗎?”
姥姥教他吃飯不能三心二意,但應秋滿直覺徐漱元會答應的。
“嗯。”
果然,徐漱元把雞蛋放在他的盤子裡,而後點頭同意了。
應秋滿欣喜地推開碗筷,把那兩行英文字母重新排列,依次找出它們對應的真正字母,最後排列出來新的單詞——“Left is right.”
“為什麼這樣對應?”徐漱元看着那張紙疑惑,應秋滿見他有興趣便将草稿推到兩人中間,解釋道:“就是字母全部往後移動兩位,然後依次讀就好。”
徐漱元看見他眼睛的閃爍着興奮的光,眉間的憂慮神色消散,毫不吝啬地誇贊道:“好厲害。”
應秋滿聞言愣了一瞬,他接受過老師同學的無數次表揚,這時候可以說“謝謝”或者客套的話,但是對徐漱元也要這樣嗎?
他回想起厲添在應晔琳面前被誇獎的樣子,很誇張神氣地說“那當然啦”,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在徐漱元面前這樣講,最後左思右想取了折中的一句話:“也還好。”
“我覺得特别厲害,但是為什麼是向後移兩位?”徐漱元沒有把關注點落在應秋滿躲閃的回答上,對這串解密來了興趣。
應秋滿心裡突然打開了窗,涼氣吹進來,将他心中的别扭瞬間解開。
他打開平闆,将那段視頻重新播放,在牆上字母顯現出來時暫停,畫面中的洋娃娃舉起了手,比了個“耶”的手勢,他原本沒有在意這詭異的洋娃娃,但兩根手指卻恰好指向那兩行字母。
“我也是覺得巧合,試了一下就解出來了,但這句話還不知道是什麼含義。”應秋滿撇了撇嘴,目光繼續停留在地上那張揉皺的簡筆畫。
“左邊是右邊,左邊是對的?”徐漱元将句子翻譯,因為對那部電影沒有太深刻的了解,因此給不出什麼突破性的意見。
應秋滿戀戀不舍地把平闆拿開,繼續吃飯,以求能有什麼啟發。
“會不會那些形狀也是對應字母?”整個視頻也就那幅兒童畫看起來需要解密了,再不然那陰森洋娃娃還能給什麼線索?
應秋滿點了點頭,數字轉換,圖形轉換,這類解密很常見,但沒有個什麼方向,他也隻能從中打轉,摸不清具體的破解方法,因此隻能一遍一遍回看視頻,尋找哪裡是否有遺漏的信息。
他坐在沙發前想了許久,直到徐漱元收拾完自己,從卧室出來。
徐漱元換了一身西裝,看起來是要出門,坐在應秋滿旁邊的沙發上,正好清晰地看見應秋滿後頸上的咬痕。
應秋滿注意力從視頻上移開,但還沒問徐漱元要幹嘛,後頸就被溫熱的掌心覆蓋:“疼不疼?”
他身體驚了一下,現在才來問疼不疼?
“疼。”
腺體就在側面不遠,咬開雖然吓人,但那裡的組織貌似很不一樣,愈合得很快,可是徐漱元光在腺體上咬還不夠,後頸不容易愈合的地方也咬。
而且那個體位應秋滿不喜歡,得不到擁抱安撫,隻能抱着枕頭,很沒有安全感。
“下次疼可以讓我停。”
應秋滿猛然回頭,這個也是可以拒絕的?
徐漱元給了他确定的回答,然而應秋滿後來疼得喊停時,徐漱元并沒有履行承諾,隻是松開嘴不再咬他。
應秋滿頓悟,原來是停止咬的意思……
但此時應秋滿不知詳情,眼含感激,主動送吻。
屋内的暖氣溫熱,應秋滿光着腿也沒覺得冷,深深淺淺的痕迹遍布在上,彎折跪在徐漱元腿側,叫人看得心猿意馬。
“晚上的宴會,想和我去嗎?”徐漱元指腹蹭着應秋滿的唇瓣,向應秋滿發出邀請。
應秋滿搖了搖頭,如實說明原因:“我不能喝酒。”
“不用你喝酒。”徐漱元想起上次應秋滿醉酒的樣子,不自覺笑了一聲。
應秋滿本來的酒量一直都是被誇的,如今聽到徐漱元笑話自己,不由失落起來。
“我現在站不穩。”而且走路也會有些奇怪,他不是很想出門。
徐漱元笑意更深,說話都帶上了笑腔:“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