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餓着肚子趴在窩裡瞪着眼,視線一直盯着卧室的門。
突然,就在福寶決定給偷懶的兩人找點麻煩事兒時,卧室門開了。
福寶耳朵一豎,腦袋一支,四隻爪子一齊用力一蹬,從窩裡跳了出來。
徐漱元的腳剛踏出門,福寶四隻腳交錯踏地,給徐漱元當場表演了一支踢踏舞,最後脖子一昂,“汪”了一聲。
其實喂食器是自動的,但他們兩人都還沒習慣家裡養了個小家夥,就一起把這事兒給忘了。
“呀,對不起啊小福寶。”
應秋滿出門就聽見徐漱元跟福寶道歉,淺淺笑了一聲進了洗漱間。
鏡子裡,他頸側鎖骨上痕迹明顯,徐漱元跟福寶說的話還在他耳朵裡打轉,忽然有個奇怪的想法轉悠着從他心底沖上腦門。
他當場愣住了,連徐漱元什麼時候進來都沒注意,直到被人從身後抱住,臉蹭着他脖子上的暧昧的痕迹,低聲問他:“怎麼了?”
應秋滿回了回神,從鏡子裡看向徐漱元,極輕極淡地問道:“我會懷孕嗎?”
以前易感期的時候再瘋也能老老實實做安全措施,但這段時間不知因為什麼,好多次都不戴,昨晚……昨晚甚至一次也沒!
“沒進生殖腔,”徐漱元抱得更緊,吻着他頸側的齒痕:“滿滿想要個孩子嗎?”
不想,不行,不是時候。
應秋滿話在嘴邊急切出口,最後隻用力搖了搖頭。但徐漱元似乎理解錯了意思,手在他小腹上撫摸着:“可以懷了拿出來孕養的,不會痛。”
不是因為怕痛,是怕他們最後沒結果,孩子是最難過的。
“不是,”應秋滿垂下了眸,他知道這個時候說那種話不合适,但他心裡做着最壞的打算,因此又不好開口了:“忙完了再說吧。”
徐漱元看出他又在回避,但沒說什麼,隻是懶洋洋地靠着他說了聲:“好。”
你什麼時候準備好,我們什麼時候進行,一輩子都準備不好的話,他也可以一輩子等。
應秋滿不知道徐漱元在心裡立了個這麼久遠的計劃,隻是内心怦然,說不上什麼感覺,隻好也如對方那樣,用力地抱緊了環在腰上的手。
福寶現在剛三個月左右,不需要帶出門溜,徐漱元上班之後,應秋滿隻需要在家裡帶着它在客廳玩一會兒就能達到運動量了。
下午的時候把福寶關進籠子,應秋滿準備出門買些年貨。
他按照計劃給邱緣打了電話,向他打聽一些劇情。
“葉禮的家庭情況能不能幫忙找一下,我記得他們好像還有個替身問題在。”
既然自己被監視,那麼之前懷疑葉禮也是穿書的事兒一定會被應康程知曉,就算應秋滿沒有确定過這件事,劇情這麼久沒進展,應康程也一定會有所懷疑,并加以試探,不如他先入為主。
“怎麼又懷疑他啦?”邱緣是在一家小公司當技術員,基本每天中午十一點上班,到晚上九點下班,不能算晝伏夜出,那時差也能算隔了四分之一個地球了。
現在正是他上班犯困的時候,呵欠聲裡,含混地說着:“等着。”
期間又聊了不少别的事兒,應秋滿引導着話題混亂,輸出了不少混淆真實的信息點,比如把遊戲的劇情接到他高中的一些事情上,比如把大世界地圖混到現在這個世界的一些場景裡。
邱緣倒是接的利落,毫無破綻,估計監聽的那邊摸排信息就得耗不少事兒了。
“查到了,我的天,這作者是把所有的狗血CP梗都寫了一遍嗎?”邱緣抱怨着,開始給應秋滿念文中的信息。
“首先哈,咱們阿禮是真假少爺裡的假少爺,回到原本的家庭裡後,因為巨大落差導緻了自卑,鄰家一位alpha哥哥很照顧他,但是英年早逝,成為阿禮心中的白月光!”
應秋滿記憶慢慢重現,這是比較後面才出現的劇情。但按照時間線,現在的葉禮應該已經很懷念那個alpha了呀,怎麼會一直沒提過呢?
他靈光一閃,想到了計策。
“沒有吧,葉禮沒提過诶。”應秋滿故作疑惑地問,那邊邱緣也很給力,直言:“不可能!這可是他們倆後期爆發沖突的關鍵!”
厲添小時候跟還是小少爺的葉禮玩的很好,抱錯的事兒出現後,真少爺随爺爺出國了,回來後跟别人訂親結婚,全程沒厲添一點兒事。
結果這死腦經加眼神兒不好,就把人真少爺當小時候那個玩伴,把葉禮當那真少爺的替身。
葉禮當然不知道厲添喜歡的一直是自己了,那些當少爺時的記憶早被他扔出自己的世界了。第一眼看見厲添的時候,也根本沒想起他們小時候許諾過長大後要結婚,隻覺得厲添與那個鄰居哥哥有些像罷了。
“這可是虐厲狗的關鍵人物啊,怎麼沒了?”邱緣發出質疑表達了自己的遺憾。
應秋滿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有意想要利用,于是刻意引導道:“怪不得,那個人對葉禮性格成長有巨大影響,沒了這号人也就能說通,為什麼葉禮現在是朵野花而不是小白花了。”
“那也就是說阿禮對厲添沒有特殊關注了,虐的關鍵原因沒了呀!”邱緣茅塞頓開,忽然又道:“不對,那這厲狗豈不是要直接追妻?”
沒了白月光這個助力,葉禮對厲添的耐心直接降到零,因此到現在都沒回應過厲添暗戳戳的示好。
正陪着應晔琳挑花,順帶想給葉禮帶一束的厲添平白打了個噴嚏,想不通誰在背後罵他。
應秋滿計劃達成,有些滿意,隻是葉禮現在又要去藍希工作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