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驅車前往,剛到樓下,應秋滿就突然回想到之前徐漱元到自己在藍希那邊租的房子裡一樣的感覺,覺得不搭,覺得委屈徐漱元。
但是他隻是回想了上次的感覺,當他的視線落回到眼前的徐漱元身上時,他心中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有一種,被人陪着回望過去的溫暖感。
徐漱元一手拎上自己帶的東西,一手伸過來要簽應秋滿的手。
“我給你拿一個吧。”應秋滿伸手,結果徐漱元胳膊一擡,把東西繞開他的手,道:“你負責開門就好。”
應秋滿說不過他,于是領着人到了自己那一間小窩門前。
距離上一次他回來住了一段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現在開門,撲鼻而來的仍舊是黴味兒。他趕忙去打開了窗戶,又将上次新買的空氣淨化器打開,隔了好久,才終于覺得味道好了一些。
應秋滿收拾完一圈,轉臉回來去找徐漱元,發現對方正看着他牆上的碟片,發現自己的目光後,轉過來笑着看他:“你有這麼多啊!”
之前回徐家的時候,應秋滿說了自己喜歡收集這些實體的影片,甚至還有一些老式放映機,雖然這間房子裡放的都不太貴,但堆到一起,看起來就很複古,給人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确實是穿越時空,應茕瑛原本老房子裡确實放了不少這類東西,應秋滿也是收集完了堆到一起,才猛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複刻了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他走過去給徐漱元介紹這些東西怎麼用,旁邊還有牌子記錄了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入手的,需要修護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等他把一大片東西介紹完,徐漱元從自己帶來的包裡掏出來一個相框,裡面的照片是一個少年參加比賽,站在領獎台上——是徐漱元。
“我能把這個跟它們放一起嗎?”徐漱元問。
應秋滿不知道他竟然還帶了這些東西,于是擡手給旁邊挪了一塊地兒出來,把那相框塞進去正好,遠看也十分協調。
之後又給徐漱元介紹了家裡的每一個地方,他是個典型的有規劃有計劃的人,家裡每個安裝的架子都有用處,而徐漱元也很順應他想法,他介紹一塊兒區域,就掏出一個小東西,能差不多擺上去協調的東西。
兩大包東西都掏完了之後,應秋滿終于問了:“你怎麼把自己這些紀念的東西都帶來了?”
“不是說好了這也是我家了嗎?”徐漱元眨巴着眼睛,說得理所當然。
應秋滿以為他帶的都是些用的東西,沒想到是知道了自己這個地方放着藏品,所以把自己的藏品也帶過來了。
最後挂了幾件居家服在衣櫃裡,跟應秋滿本來也沒多少的衣服成了對半分。
這小窩雖然不大,但應秋滿給徐漱元介紹完後,基本就到後半夜了。
兩人相擁躺在一張一米五的床上,跟以前住的床不能比,但徐漱元貌似開心得不行,緊緊貼着他。
其實兩人相處久了,應秋滿雖然聞不到徐漱元的信息素,但對其波動有了感知能力,他能感覺到,往常或多或少有些不安分的因子,此刻靜谧地籠罩着自己,昭示着散發信息素的alpha内心的甯靜。
然而某人倒是睡得香甜了,應秋滿卻有些失眠,他在黑夜裡靜靜地看着徐漱元,鼻腔裡是兩人身上相同的沐浴露氣味,是徐漱元仿照自己信息素做的。
跟之前在桐新醫院做的香水味有一些差别,或許是人為無法完全複刻出來一樣的味道吧,也或許是徐漱元在選擇的時候,把味道調得更甜了一些,他說這樣更貼近一些。
應秋滿怕打擾到徐漱元休息,即便一直睡不着,也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像是永遠看不夠似地望着徐漱元的臉,目光溫和缱绻,睡不着也不覺得累。
第二天清早,好不容易睡着的他被身邊人的動作鬧醒,但對方也沒有急着喊他,于是他也就賴着不想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應秋滿發現對方已經起了,身邊的被窩都有些涼了。
他舒了個懶腰起身,在房間裡找了一圈,發現對方蹲在自己的小陽台上,正收拾着他那些多肉。
這些盆栽都很好養,他一個月回來一次,也能長得很好,反倒是養在宿舍裡的長得不好,雖然也肉嘟嘟的,但看起來就“精神”不佳,長得也不高。
他打着呵欠也蹲過去,徐漱元見狀就擡起胳膊把他攬進了懷裡。應秋滿惺忪的水淹看出對方似乎有話要說,但兩人挨着半天了,徐漱元一個字也沒說。
“餓了。”應秋滿先開口。
“我剛去了樓下買了早餐,先去刷牙洗臉再吃。”徐漱元把他抱起來,推着他往洗漱間走。
他回眸看了一眼,對方還是什麼也沒說。
直到吃完了飯,一起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應秋滿才終于忍不住問道:“我覺得你好像要說什麼?”
“嗯,”徐漱元直接承認:“熱搜。”
“嗯?”
雖說上一次女巫策劃詐楊氏,他見識了一次輿論風波,但熱搜這個詞還是離他太遠了一些,于是他順着徐漱元的提示,找來手機去看熱搜,才發現發生了不得了的事兒。
藍希前CEO、董事長厲枞,因故意謀害、非法移植器官罪被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