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絕對滿分。”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黎若雨才關上門，在群裡把消息通知給大家，讓他們互相告知，然後再往練習場趕。

＊

練習場上。

幾個學生交頭接耳。

“老師說今天的體育課取消了。”

“那就把球杆裝包，放回倉庫吧？”

“黎若雨用的那根球杆誰知道放在哪兒了？”

“你在ｑｑ上問問她啊。”

“她說她也不是很記得。”

“那就隻能等她自己回來找了。”

“這麼做不是很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本來就是各人負責各人自己的球杆。”

“沒事！你們先把東西送回去吧？我等她！”程馥主動攬過責任，朝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先走。

＊

天色越來越暗，感覺下一秒就要下雨了，黎若雨跑的氣喘籲籲，不過還好趕到了，她記得她的球杆是在……啊，找到了。

“小雨，這是你的球杆嗎？”

看到了程馥。

“程馥你怎麼還沒走？馬上就要下雨了。”

她話音剛落，大雨便傾盆而下。

程馥伸出一隻手，掌心朝上，表情有點呆呆的，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目前的狀況：“真的哎，開始下雨了……”

她趕緊拿起球杆，拉着程馥的手，連球杆帶人一起跑到最近的雨棚下面躲雨。

兩人同時望向眼前的大雨。

“這雨下的可真急啊。”程馥說。

“嗯……”黎若雨回答道。

黎若雨在收回目光時，無意間發現程馥白色的高爾夫球衫已然被雨淋濕，變得有些透明，隐約能夠看見裡面内衣的款式和顔色。

她頓時覺得喉嚨有點幹，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臉熱的不行……必須找點話題轉移注意力。

“話說回來……”她撓了撓頭，“既然不打算上體育課，老師就該早點告訴我們啊。”

“就是說啊。”

“去趟辦公室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回來，我這個體育委員實際上跟個跑腿的也沒什麼區别。”

“哈哈哈！”程馥想象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笑容，然後才說，“小雨你真了不起！”

黎若雨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卻感不到疼痛，如果這不是心動，那還有什麼感覺能夠稱得上是心動？

她連忙擺了擺手：“程馥你才是，不僅成績好，還很擅長與人交際，跟我比起來，你才更加了不起！”

“小雨……你喜歡我？”程馥突然如此說道。

她臉上的笑容還是一如往常。

“……欸？”黎若雨立即感到了緊張，“怎、怎麼、怎麼會這麼突然？”

莫非程馥已經知道她總是盯着她……？！又或者是說有什麼需要傾訴的煩惱嗎？！……

“這個……”黎若雨看着程馥的臉，咽了下口水，頗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沒錯，我喜歡你。”

“你看，我們既是同班同學，又同為辯論隊的成員……作、作為朋友，我十分珍惜和你的友誼。”黎若雨話不帶停的，一口氣說了下去，“如果你有什麼煩惱，全部都可以跟我說。”

“是嗎？謝謝你。”程馥心想果然如此，還好自己沒有想太多。

“唔嗯……”

程馥看起來并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黎若雨說不上自己是慶幸還是失落，她意有所指：“這雨……下的沒完沒了呢。”

“就是啊。”

這種回答聽起來完全就是在附和她。

黎若雨心下一橫：“……那個，程馥，你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程馥兩手背後，一隻手握住另一隻手的手肘，還是笑，“有哦，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上除她之外的人了。”

“是……嘛。”黎若雨忽然覺得有些滿頭大汗。

“程馥，黎若雨，你們沒淋到吧？”遠處傳來一個有些着急的女聲，同班一個女孩子一隻手撐着傘，一隻手提着一把傘，小跑過來。

“小婕！”程馥遠遠地揮手，然後轉頭，朝黎若雨豎起一根食指表示噤聲，“剛剛的話，我隻告訴你，不能跟别人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