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都沒下雨,體育課穿着又比較輕便,中間回了一趟宿舍,我就不想再另外帶包了。”
“下回可不要再抱這種僥幸心理了。”臨簡霧叮囑道。
“知道了。不過托沒帶傘的福,也算是驗證了一些事情。”
“哦?”
“我這個人有時候會自我感覺良好,會把别人的好意誤以為是喜歡,能驗證清楚的話,肯定是好事。”程馥說,“當時我全身都被大雨淋得濕透了,她一直盯着我看,我差點就以為她是不是喜歡我了,還好她是把我當朋友。”
“你說的這個‘她’是?”
“你知道的啊,同班同學,我們班辯論隊的成員,她總是毫無顧忌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還随便用手肘戳我的胸口,搞的很多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對。”
“哎喲……你說的真是把我羨慕死了,你當時肯定很享受吧?”臨簡霧語氣很平淡,但話裡不無陰陽。
“哪裡值得羨慕了。被雨淋濕了,渾身那種濕哒哒的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了。難道你覺得我應該很喜歡那樣被注視?女孩子之間這種玩鬧很正常,她就是太不了解同性戀,仍然是把我當成異性戀的女孩子去看待,對我沒什麼戒心。她那麼正常地對待我,我肯定也要回報她這份尊重,不應當用同性戀的思維去思考她的所作所為。要是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給她造成任何困擾。更别說讨厭她了。”
“……那麼至少你可以告訴她什麼樣的行為是可以允許的,什麼樣的行為是不合适的吧?”
“……”
“程馥?”
“……我能分得清楚人與人之間的界限。有些事我隻會和你做,不會跟别人做的。”
“還能分得清楚人與人之間的界限……這種話由你說出來的信服度可真低。”臨簡霧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到底是接受了程馥的說法。
然後她轉身去給程馥切橙子。
吃完臨簡霧喂的橙子,程馥才心滿意足地去洗澡——去的是臨簡霧房間的那個浴室。
沒兩分鐘,她就打開門喊:“臨簡霧……”
臨簡霧正在書房給視覺小說的遊戲系統做調試,一聽到程馥的聲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很快趕過來。
“被大雨淋得全身濕透了。”程馥背對着她站着,脫掉内衣,露出白皙的背部,“能幫我擦一擦背嗎?”
一種暧昧難明的氣氛頓時籠罩了整個空間,臨簡霧脫掉外套,卷起衣袖,悶不做聲地拿了條搓澡巾給她擦。程馥其實更想臨簡霧直接用手擦,她半閉上眼睛,想象着蔥白的手指在她的身體表面和沐浴露摩擦出溫暖的泡沫。
乳/房形狀可人,楚腰不盈一握,肌膚光彩奪目,與秋櫻純淨的桃色相稱,手下的這具少女身軀簡直如同花朵一般豔麗。
臨簡霧真的就很老實的給程馥擦背。
程馥閉上眼,懶懶地說:“往下去點。”
臨簡霧原本放在程馥背上的手停下:“晚點吧?我還有張背景沒畫完。”
“好。”
程馥很迅速地拉開和臨簡霧的距離,把人往外推,但緊接着就被臨簡霧抱住了:“今天為什麼這麼主動?”
“因為怕你又裹在被子裡哭哭啼啼,心裡不平衡啊。”程馥理所當然這麼說,一點女性應當有的猶豫和扭捏都沒有,“我說了有些事隻會和你做,那就是隻會和你做。”
“我明白了。”臨簡霧說着就關了浴室裡的燈,“這樣更有感覺一點。”
“你還真是悶騷。”程馥不屑道。
黑暗中,程馥感覺臨簡霧的手順着膝蓋往上,輕柔地撫摸起了她腿間因為未知而有些戰栗的肌膚。
臨簡霧俯下身子,吻先是落在程馥的額頭,再是鼻尖,最後一點點地貼近嘴唇。
那種幹淨清爽的觸感瞬間就被熾烈的欲望吞噬殆盡。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程馥果然還是感冒了。
上了大學之後,她身體變得愈加柔弱,周六早中晚吃了幾次藥,周日一早還帶着點嬌糯鼻音:“我不想去缦和緣溪,我覺得坐車五十分鐘,我會暈死在車上的。”
臨簡霧覺得程馥說的很有道理,但耽擱了一天周六,周日再不去,這一周就算是廢了,她本來還儲存了不少靈感等待實現呢。
她看了眼時間說:“行,那我今天早點回來,你記得準時吃飯。”
程馥點點頭,一副‘我絕對會很乖的,你就放心去吧’的樣子。
臨簡霧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想想還是有點不放心,又折回來,正好撞見程馥從冰箱裡拿冰塊兌飲料喝。
沒辦法,天氣還是有點太熱了。
程馥根本沒想到臨簡霧會突然折返,在玻璃杯裡面晃蕩的冰塊連同臉上的笑容一起僵住。
“我想了下,音樂的部分也不是一定非要今天做到什麼進度。”臨簡霧說着就把程馥手上的冰鎮飲料端走。
“但我覺得預定的計劃要是被打亂了,對項目内容管理來說,不是很好。”
“沒事,要說打亂,很早的時候就已經亂掉了,我做的又不是什麼商業遊戲,時間安排都很自由。”臨簡霧說着就覺得程馥這一點沒損失的樣子,自己很虧,于是她接着說,“你今天有什麼計劃嗎?”
程馥不知道臨簡霧為什麼這麼問,她搖了搖頭:“之前借的那本書剛好看完了。”
“那陪我去約會吧!”
程馥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把自己噎死:“約……會?我可是還感冒着呢。”
“你要是知道自己感冒,就不會喝這種冰鎮飲料了。我去換身衣服,然後我們就準備出發吧!”臨簡霧說着,就以飛一般的速度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