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就知道他有個女兒,但不清楚長相也不清楚年齡,都是他保護的好,怕的就是被什麼人知道了消息,威脅報複。後來社會風氣好轉,地方黑惡勢力被差不多掃除了,他也習慣性地這麼做,倒沒想到一轉眼就過去了那麼多年。
他記得有一次他去視察工地的時候,發生了一場激戰,有個工人在他眼前被拍扁了腦袋,他躲在集裝箱裡,之後警察來了,工地又随之繼續開工……
挂斷電話,臨父撐着腦袋思考良久,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對付女兒,才能讓對方服軟,但轉念一想,ai這東西,他雖然對最新的科技前沿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這玩意兒最好騙投資人的錢,随便炒炒概念都有大把的人把錢往裡面扔,就怕未來科技大爆炸,把自己給扔到後頭去了,一個智能家居、智能駕駛的概念,都多少年了,還這麼火熱。
他這邊也有在搞智能建造,但主要還是跟一些科技公司和高校進行生态合作,價格不菲,這樣讓别人賺錢,還不如全部自己來呢,可以讓臨簡霧回來看看能不能負責這方面的工作。
一通百通嘛。
哪裡有自己家還缺人,卻給别人家幹活的道理?
這女兒也真是的,有些話非要他說的多明白才行?這麼多年了,一點都不了解他這個老父親。堂哥就是堂哥,他再怎麼把哥哥的兒子當兒子,那也是客套話,做做樣子罷了,他不這麼說,她從小到大哪裡有一分半點的緊迫感?
幹什麼都跟一頭驢似的,死犟就算了,非要打一鞭子才曉得動。
但要他現在打電話過去以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作出邀請,且不說女兒,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腦袋有問題。
一時半會兒這事兒解決不了,臨父很有些煩躁,想了下,又看了眼那店裡的監控錄像,這才注意到了程馥。
一想到自己被這女孩罵了‘白癡’,當即火氣就上來了,但接着又不由得思考起來,這小女孩兒是誰?
女兒的朋友嗎?感覺還有點沒長大的樣子,女兒公司應該也沒有這麼小的孩子來上班吧?不過實習生倒是有些可能。彼此間的感情好像還挺好的,都能一起逛街買内衣了。
然後看着看着,他覺得有點眼熟。
“這孩子我是不是什麼時候有見過?”他問秘書。
秘書搖了搖頭。
不是工作上見過,那就是生活中見過了,他讓秘書把這段錄像找個懂技術的高清複原一下發給芮總。
估計老婆那邊收到了,他才打電話過去問:“跟你女兒一起的這孩子,你見過嗎?”
臨母回答:“什麼叫我女兒?這孩子合着是我一個人生的?你沒認出來嗎?當初勾引我們女兒那個狐狸精的妹妹,我給你看過照片了。不過這錄像你哪來的?”
臨母這麼一說,臨父就想起來了:“哦,但這看的不是很像,還挺漂亮的。”
“化妝了,女孩子上大學後多多少少都會化點妝。”
“上大學了?她怎麼還跟你女兒在一起?”
這人壓根聽不進去她話,臨母都有點無語了,她話說的有些敷衍:“……念的還是市裡的大學,這b市能有多大,周末休息,就自然而然一起出來逛逛了呗!”
臨父沉默半晌,在臨母以為電話已經被挂斷了的時候,才憋出來一句:“……她們,沒睡過吧?”
臨母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高亢無比:“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一感到沮喪和抑郁就立馬跑去找女人……”
她話沒說完。
她自己都有點自我懷疑起來:“……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