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馥的手稍稍向下移動,碰到臨簡霧的下颌,然後沿着下颌落到臨簡霧的脖子上。
她順手就把烙着兩人名字的雙環從臨簡霧的胸口撈了出來。
手指輕輕掠過,不清楚那種感受究竟是由不平整的飾品還是柔滑的肌膚所帶來的,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指尖就覺得很熱。
“怎麼了嗎?”臨簡霧轉過頭來問。
程馥一隻手還‘牽着’項鍊,她視線有些懶散地遊離在臨簡霧的嘴唇上,話說的含糊:“有點餓。”
“那要去吃飯嗎?剛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臨簡霧站起身來,鍊子就從程馥的手上滑落,她撩了下頭發,很輕松地掩蓋了後頸存在的這條鍊條。
考慮到這裡還是公共場合,程馥各種想要更進一步的話語就都堵在了嗓子眼,沒有說出口。
她原本以為身體隻要交疊過一次,那種喜歡的心情就會冷靜下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一開始就想錯了。
她突然就想起來那天晚上臨簡霧在她指尖綻放時的樣子……
程馥跟着臨簡霧去餐廳。
這是一家水族館主題的餐廳,應用的是一個廢棄水底觀光塔,主打的就是海底冒險之旅。
因為程馥說不喜歡被人看着吃東西,所以臨簡霧這次特地點了個包廂。
剛進門,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能看到各種魚群在周圍遊來遊去。
臨簡霧接連發出贊歎,貼着玻璃幕牆觀賞不遠處五彩斑斓的珊瑚礁,不時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喊着程馥過去跟她一起看……程馥心思都不在這些上面,她把目光從臨簡霧的臉上挪開,等着服務生把菜送進來。
沉重的門咔嚓一聲完全關上,将門反鎖後,程馥用剛剛服務生遞給她的濕布把手指一根根地擦拭幹淨。
“程馥,你應該很餓了吧,我們先吃飯……”
臨簡霧轉過身,話還沒說完,快步走過來的程馥就咬着她的嘴唇,把她推到了玻璃幕牆上。
程馥的力氣并不大,但是她很了解自己應該怎麼做,她一下子在臨簡霧的兩腿之間站穩腳跟,把手滑到臨簡霧的大腿上擡起,迫使後者的腳尖在沒有任何着力點的情況下隻能在空中掙紮。
臨簡霧隻好緊靠着玻璃幕牆,把腿沿着兩側移動,繼而纏到程馥的腰上。
即便臨簡霧的應對很好,這一切對她來說,發生的還是太過突然。
不知不覺間,裙子的下擺已經被程馥拉了上來。程馥扯斷了她大腿上的吊襪帶,然後把手摸到她的絲襪内側,一口氣把絲襪拉到了她的腳踝。
程馥面對魚群站着,她或許覺得臨簡霧的腿隻是這樣露在外面并不夠美觀,脫掉鞋子的同時連絲襪也一起脫掉,完全暴露在外的肌膚便如白玉般無瑕。
“程馥,等一下……”
臨簡霧的聲音自唇齒間逸散,她直到現在還是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困惑:迄今為止,程馥與她有關性方面的事情,除了她生日那天,哪怕程馥主動也是扮演着承受者的那一方,在她生日之後,她是覺得體驗很不錯,想要程馥再這麼做一次,但程馥還是一直推脫。
程馥的意思是她的技術已經很不錯了,當受可以好好享受,根本沒必要主動當攻平白讓自己那麼辛苦,她也就沒有再強求。
但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可不覺得自己最近有做了什麼刺激到程馥……隻是讓幫忙戴個項鍊,至于這樣嗎?
無視臨簡霧的困惑,程馥順着她的領口直接伸過去一隻手,臨簡霧感受到身體所給予她的反饋後急忙把那隻手拽了出來。
而程馥也便順杆子往上爬,反握住她的那隻手,斜低着頭從她的指尖、手掌邊緣、細腕内側、手臂上的嫩肉……用牙齒一個部位接一個部位地咬她,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紅彤彤的印記,然後把她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嘴唇落到她的脖子上。
臨簡霧仰着脖子任由程馥對她為所欲為,但目光卻一直在努力追尋程馥的眼睛,因為角度的問題,她無法與程馥對視。
不過她還是能夠看到程馥的部分面龐,在充滿藍色色調設計的包廂裡,這部分幾乎能和夏薄陽重合。
原本應該感到驚吓或者愧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做夢時經常是在夢見夏薄陽之後看見程馥,這會兒她隻覺得口幹舌燥,想要更多。
“程馥。”
程馥像是聽不見她說話似的,再次咬上她的嘴唇。與此同時,程馥手頭上的動作也沒有停。她通過玻璃幕牆反襯的光能夠很清楚地看到自己那件接近透明的白色打底連衣裙幾乎是立刻和外面的裙子一起被拉了下來,落到她扶着程馥肩膀的手臂上,衣衫淩亂的不成樣子。
她的舌頭也吸了起來,一遍又一遍地試圖去咬程馥的嘴唇,氣喘籲籲的像是某種手無寸鐵的搏鬥。
“嗯……”
“好好抓住我的肩膀,臨簡霧。”
程馥帶着些許濕氣的聲音從臨簡霧的耳邊滑過。臨簡霧腫脹的嘴唇上又被落下幾個零星的吻。
對面那冰冷的體溫轉瞬間就像是處于火爐一樣變得滾燙。
不知道這是不是是向她學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程馥都隻是抓着她如饑似渴地吸吮、吞咽,遲遲都不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