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不死心,又試着撥打了麗麗的父親的手機,結果依舊無人接聽。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疑惑。
王老師見狀,試圖安撫王太太的情緒:“别擔心,冬隐鎮天氣比較冷,通訊設備很容易出故障。可能是他們的手機剛好壞了,或者信号不好,所以才接不通電話。”王老師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寬慰,試圖驅散王太太心頭的陰霾。
王太太雖然心中依舊有些忐忑,但聽了王老師的話後,還是勉強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一旁的桐桐卻瞪大了眼睛,心中湧起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她忍不住開口問道:“爸爸媽媽,你們說表姐說的會不會是真的?她的父母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呀?”
桐桐的話音剛落,王太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連忙擺手,語氣中帶着幾分急切:“别瞎說,這怎麼可能?麗麗她的父母要是真的死了,麗麗早就哭得死去活來的了。剛才她那個樣子,你們也見到了,她看起來就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她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是真的死了父母?”
王太太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堅定,試圖說服自己和桐桐,然而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她回想起麗麗那張冷漠得近乎詭異的臉龐,以及她那句“他們也都死了”的話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整個房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窗外的風聲呼嘯而過。
王老師沉吟片刻,也點頭附和道:“麗麗這孩子,八成是跟父母鬧了點小别扭,這才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的。咱們就先收留她一陣,她父母要是發現她不見了,肯定會第一時間聯系咱們的。咱們就安心等着他們的消息吧。”
王太太聞言,微微颔首,随即又面露難色:“可是咱家房間少,這可怎麼安排呢?”王老師想了想,提議道:“要不就讓桐桐和麗麗住一個房間吧,都是女孩子,也方便照應。”
王太太點頭應允,随即去安排桐桐和表姐同住一屋。
桐桐和表姐共處一室過了幾天。
這天,桐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發現表姐的行為舉止異常古怪,總是神情冷漠,仿佛心中藏着無盡的秘密。
有一次,桐桐無意間碰到了表姐放在角落裡的黑色行李箱。那行李箱沉甸甸的,仿佛裝滿了什麼重物。桐桐隻是輕輕一碰,表姐卻立刻像是被觸動了敏感的神經,猛地轉過頭來,眼神中閃爍着憤怒與警惕,厲聲斥責道:“不準你碰我的行李箱!”
桐桐被表姐突如其來的怒火吓了一跳,心中更加好奇起來。那個黑色行李箱裡,到底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是衣服、玩具,還是書籍?桐桐心中充滿了疑惑與猜測。
然而,通過觀察,桐桐卻發現表姐從未從那個黑色行李箱裡取出過任何東西。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表姐總是靜靜地坐在行李箱旁,眼神空洞地盯着它,仿佛在回憶着什麼痛苦的經曆。
在桐桐的眼中,表姐的行為愈發顯得詭異莫測。她幾乎是不吃不喝,對王太太熱情好客地為她準備的豐盛飯菜視而不見,隻是偶爾象征性地動幾下筷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表姐那異常的狀态非但沒有絲毫改變,反而讓家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重。
王太太心中焦急萬分,表姐的父母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遲遲沒有音訊。她試着聯系冬隐鎮的其他人,卻也同樣無法取得聯系。這種種不尋常的迹象,讓王太太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無奈之下,王太太隻能暫時安排表姐去桃源鎮上的初中學校借讀。而桐桐,則繼續與表姐同住一屋,盡管她心中對表姐的種種行為充滿了疑惑與恐懼。
每當夜幕降臨,桐桐與表姐同榻而眠時,她總是會陷入一個個恐怖的噩夢之中。
有時,她夢見表姐沉沉睡去,自己則鼓起勇氣,蹑手蹑腳地走向那個始終散發着神秘氣息的黑色行李箱。她心跳加速,手指輕輕觸碰上行李箱的鎖扣,卻總是在關鍵時刻驚醒過來,汗水涔涔而下。
然而,有些夜晚,桐桐在夢中竟然成功地打開了那個黑色的行李箱。當她滿懷好奇地望向箱内時,眼前的一幕卻讓她瞬間魂飛魄散——行李箱裡竟然蜷縮着一個人!那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但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卻讓她不寒而栗。桐桐驚恐萬分,尖叫聲卡在喉嚨裡,整個人從夢中猛然驚醒,心髒狂跳不止,仿佛剛從死神的魔爪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