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覺得今晚的道長不太對勁?别是被張薄一那隻鬼附身了吧】
【這可是天玄門,張薄一再強也不敢随便進來的好吧?】
【騷男人一到晚上就原形畢露】
【都是荷爾蒙的錯】
郁初也覺察出玉玄子的不對勁,但她并沒打算拆穿,埋在道長胸膛處的女孩隻是微微一笑,随即低聲的呓道:“今天早上學校裡又死了兩名同學,還有……薄一他……來看我了。”
她故意試探,玉玄子果然有了反應。
道長抱着她的手不由得收緊,瞬間就勒的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的耳朵緊貼在道長身上,不多時,胸腔内傳來一聲低沉又清冽的笑音,似是嘲諷,似是也帶着幾分别樣情緒。
“我說過,人鬼殊途,初初你該放下了。”
被包裹着蓮葉的聲音自帶脫俗的冷豔,震得她耳骨麻麻地。
【麻了,連我都聽麻了】
【所以接下來上大戲嗎??】
【什麼戲?吻戲?】
【這遊戲上個WC都要屏蔽,接吻的劇情給看嗎?我有錢】
彈幕被這突如其來的暧昧旖旎弄得暈乎乎,連遊戲簡介碩大的“驚悚”二字都暫時忘了。
不得不說,這遊戲做的是真的逼真,要不是他們看直播看的爽,幾乎也想注冊個賬号去玩一玩了。
玉玄子的心髒有力的跳動着,他們選擇的郁初視角,也能清晰的聽到那一下一下撥弄耳廓的心弦聲。
“噗通——”
“噗通——”
郁初不說話,乖順中透着股隐隐的倔強。
這舉動很好的挑起了玉玄子的不滿,對方從衣襟内取出一道符篆,“戴在身上,八個小時之内,鬼怪捕捉不到你的存在。”
言外之意:下課要立刻回天玄門,離張薄一遠點。
“好,謝謝你。”
郁初收下符篆,小聲問道:“每天都有八個小時的功效嗎?”
“一日一張。”
玉玄子放開她,站直身體,長睫在眼下墜出一道陰影後,又補充了句:“下課乖乖回來,跟我要明日的符篆。”
這是怕她不回來?
郁初心中猶疑片刻,還是輕盈的點了點頭。
玉玄子把恐吓信遞回給她,目光淡淡瞟在她面上:“這封信上沒有鬼氣,不必在意。”
這便是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信的确是人為的。
郁初重新回到房間躺下,想到剛剛玉玄子的話,不由得又蹙了蹙眉。
也就是說,張薄一在死前也收到過這種恐吓信,那麼,張薄一到底是被鬼怪殺死的,還是什麼人做的呢?
他與什麼人有仇麼?
不知為何,才想到這一步,她的腦子裡就自動跳出班花何雲采那張毀容的臉來。
班花有那個能力麼?
她不好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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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她戴着符篆出門,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不少。
出門前她觀察過,玉玄子仍在殿前給一衆道人上早課,半點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她還特意問了給她開門的小道長,對方也說今日師兄會一直在門中。
玉玄子遲遲不肯去解決筆仙和張薄一的問題,她心中多少有些煩躁。
不過玉玄子的符篆的确有效,她一路進了校園,哪怕是路過昨日出事的那棟樓下,也沒察覺到有任何不妥。
她完全脫離了鬼怪的掌控,就連那些窺視,也一并不見了。
剛到食堂,嚴祁就主動走了上來:“初初,昨晚睡得怎麼樣?”
調查官依舊那麼溫柔,看到她時,眼底甚至溢出些欣喜來。郁初觀察着嚴祁,笑着點頭道:“還好,你呢?休息的如何?”
“嗯,我也可以,隻是昨晚我通查A大校園,還是沒找到張薄一。”
“啊……”
郁初抿了抿唇,坐到餐桌邊。
“放心,我會繼續追查他的下落的。”
郁初轉轉眼眸,故意擠出些水霧:“嚴祁,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雖然她此刻有符篆保着,但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刺激嚴祁。
嚴祁聽到她的話,果然和玉玄子的反應如出一轍。
隻是嚴調查官沒有道長那般強勢,“初初,我……不希望你還在惦記他,他已經不是普通人類了,你們接觸的越多,你的危險也就越多。”
“嗡嗡——”
正說着話,郁初的手機響了。
她低頭查看消息,屏幕内上方備注的名字是莫晨冬。
【莫晨冬:郁初,你午休時到露天泳池來一下,關于張薄一,我有一件事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