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棠回頭看到褚昭就笑着說:“就把它放在外面,在外面飛的野禽怪髒的,不放山洞裡,等它醒了我看看它怎麼改變體型的,看完就把它放生。”
褚昭沒理解“野禽”和“放生”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他聽懂了沈星棠會把應佻釋丢出去的意思,褚昭高興的背起沈星棠在洞口跑了好幾圈。
第二天一早褚昭就出去捕獵了,沈星棠正在用鋤頭翻山洞外面的地,還特意圍了竹籬,圈了一塊約莫七八個平方的地,裡面被劃分好了區域,有一塊已經種上了野蔥根,沈星棠打算試試種地,如果能種出東西來,冬天的時候她可以在山洞裡也種,反正山洞那麼大,在靠洞口的地方圈一塊種也不影響。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這地方的東西可以種活,種不活也沒關系,今年種不活,她明年再試,還可以堆肥改善土地,慢慢試總能種活一兩樣東西。
還有草藥,菜種活了下一步就種草藥,褚昭捕獵難免會受傷,如果能種草藥的話,急用的時候也不用滿叢林的找了。
沈星棠擦了擦腦袋上因為勞作冒出來的汗,一邊把挑出來的花生種到地裡,叢林那塊地裡的花生被她一個不落的撿了回來,下次想要花生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語氣滿叢林的碰運氣,沈星棠覺得不如試着種一點出來。
這邊沈星棠正幹活幹的起勁,殊不知身後籠子裡的應佻釋醒了。
應佻釋很生氣,不是他挑事,實在是他忍不了,隔壁山頭的灰熊好端端的吼起來,叫人聽着煩,所以他就飛過去揍了那隻熊一頓,并且沒消氣,還打算去狼的地盤揍狼一頓,順帶去隔壁變異獅子那裡和變異獅子打一架。
奈何那隻灰熊族不講武德,對他懷恨在心,半路埋伏,利用馬蜂追趕遮擋他的視線,然後一巴掌把它拍山上弄斷了他的翅膀,這就算了,掉下來的時候應佻釋倒黴,被一塊鋒利的石頭劃上了腿,血腥味引來了有毒的猛獸,要不是他跑得快,肯定就被毒死了。
應佻釋越想越氣,從來隻有他揍别人的份,這次居然載在一頭熊的手裡了,他忍不了!必須找回場子!應佻釋猛的睜開眼睛,張開翅膀就要去找灰熊的麻煩,隻是情況好像不太對,應佻釋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沒搞明白狀況的茫然。
眼前這個幾根竹子是個什麼?頭頂綠油油的是屋頂?
應佻釋眼裡滿滿出現了問号,透過籠子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背對着他正在幹活的沈星棠,應佻釋眯了眯眼睛,擡起翅膀就要暴力破壞籠子,隻是左邊翅膀擡起的時候遇到阻礙感還是讓應佻釋收回了目光。
這時應佻釋才發現自己的翅膀被固定的很好,骨頭也還原了,腿上的傷還敷了藥,就是身上莫名很疼,不過疼也正常,畢竟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了下來。
應佻釋琢磨了一下,他的傷處理的這麼好,肯定是同類處理的,應佻釋挑了挑眉,他好像記得昏迷之前确實遇到了一個雌性獸人。
想到這裡,應佻釋再次把目光看向了沈星棠,所以給他處理傷口的就是那個雌性獸人?
應佻釋張嘴無聲地笑了一下,下一秒就暴力破開了籠子,支着上了夾闆的翅膀,大搖大擺的就朝着沈星棠走了過去。
沈星棠花生還沒種完就聽到了後面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應佻釋朝着她走過來,沈星棠愣了一下,又看到了被損壞的籠子,立馬反應過來,跑出自己好不容易整出來的菜園子,警惕的看着應佻釋,撿起地上的石頭朝着應佻釋扔了過去,試圖阻止應佻釋靠近。
主要是她怕應佻釋忽然變大,那樣她肯定打不過,褚昭又還沒回來。
沈星棠咽了咽口水,有點後悔把應佻釋撿回來了。
應佻釋歪了歪腦袋,似乎是看出來了沈星棠眼裡的害怕,頓時更加嚣張了,走到沈星棠面前,頤指氣使的就是一頓嘎嘎亂叫。
沈星棠臉上漸漸出現了問号,面前這個在嘎嘎叫什麼?不是老鷹嗎?怎麼還和鴨子一樣嘎嘎亂叫?
應佻釋見沈星棠沒反應,頓時有些不耐煩了,擡起完好的翅膀就伸向了沈星棠,哪知道才碰到沈星棠,沈星棠就仰面朝後倒了下去,應佻釋狐疑的看着自己的翅膀,他沒用力啊?
沈星棠被突如其來的大力推的摔倒在地,疼的呲牙咧嘴,也有些生氣了。
捕獵回來的褚昭遠遠的就看到應佻釋對着他家棠棠下手了,頓時丢下帶回來的獵物,怒吼一聲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