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莳浪正趴着呢,耳朵動了動,擡起腦袋就看到沈星棠捧着一截竹子朝他走了過來,竹子裡還裝着綠油油散發着苦味的東西,有點奇怪,哈莳浪警惕的看着沈星棠。
不得不說,哈莳浪表情一本正經的時候還是很吓人的,眼神銳利,看上去随時會撲上來撕咬的樣子,沈星棠看着一動不動的哈莳浪心裡還有點怵,不管怎麼說,面前這家夥是隻貨真價實的狼,和褚昭不一樣,沈星棠停在離哈莳浪三米遠的地方猶豫着不太敢靠近。
哈莳浪耳朵動了動,看到沈星棠的神色,立馬就保持表情,眼裡的兇光更甚,裝的特别好,他雖然不知道老大這個伴侶要做什麼,但根據他不多的經驗來說肯定不是好事,哈莳浪得意的想着。
褚昭見了,走到沈星棠身邊,擡爪一巴掌把哈莳浪拍到了地裡,沖着哈莳浪低吼。
哈莳浪爬起來,耷拉着腦袋,他忘了老大還在呢。
沈星棠沖着褚昭笑了一下說:“大黑,我去給這隻能吃的狼上藥,那傷口看着怪吓人的。”
褚昭無聲的點頭,沈星棠就走到哈莳浪面前,想要伸手摸摸哈莳浪的腦袋做安撫,但是又想到之前摸了哈莳浪的腦袋之後哈莳浪瘋跑的行為,沈星棠又收回了手,語氣和善的對哈莳浪說:
“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但是你别動,我給你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沈星棠一邊說還一邊指了指哈莳浪背上的傷。
哈莳浪外頭看沈星棠,他聽不懂老大伴侶叽裡哇啦的說什麼,于是又去看褚昭。
褚昭簡單粗暴把哈莳浪拍的趴在地上,低吼着命令哈莳浪不許起來,哈莳浪趴在地上,兩隻前爪抱着腦袋,心裡想着:算了,就當陪老大伴侶玩。
沈星棠看沈星棠爬着,就端着一大盆芨芨草藥泥走過去,隻是哈莳浪很大一隻,就算爬着,她也不好上藥,隻能爬到哈莳浪身上才行,但沈星棠有點猶豫,她怕爬到哈莳浪身上,哈莳浪又要發瘋。
褚昭似乎看出來了,撇了哈莳浪一眼,伸爪到沈星棠面前,讓沈星棠站在他爪子上,然後擡起爪子,讓沈星棠能夠給哈莳浪上藥。
沈星棠松了口氣,端着藥,看了看哈莳浪血腥的傷口,憋着一口氣,忍着不适把藥泥一點一點覆蓋足足有一米長的傷口。
哈莳浪被草藥敷上去的清涼感冰得一個激靈就像站起來,奈何眼神接觸到了褚昭暗含威脅眼神,頓時不敢爬起來了,很快哈莳浪就意識到了什麼,小聲嗷嗚了一下,身子趴的更低了,及其配合沈星棠上藥的舉動 。
見哈莳浪配合,沈星棠上藥的動作也更快樂,很快一大盆芨芨草藥就全都敷在哈莳浪背上了,敷完藥,褚昭把沈星棠放下來,沈星棠就走到哈莳浪面前說:
“你别動啊,沒有紗布,一動那些藥就要掉下來了,山洞裡的芨芨草也用完了,别浪費知道了嗎?”
哈莳浪眼神蠢蠢的看着沈星棠,迷惑的眼神表明了他沒聽懂。
沈星棠沒辦法隻好看向褚昭,同時十分慶幸褚昭特别聰明,她教了沒多久就能聽懂她說什麼了。
褚昭會意,沖着哈莳浪低吼,哈莳浪明白了,老老實實的趴在哪裡一動不動,他明白沈星棠給他傷口上覆蓋的東西對他有好處,而且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傷口在愈合,被撕裂的肌肉在快速分裂細胞,還有令他很舒服的物質從那堆奇怪的東西裡面分解出來從他的傷口進入身體。
哈莳浪難得聽話,還不忘沖着沈星棠低聲嗷嗚道謝。
沈星棠從哈莳浪的眼神裡看出來了哈莳浪嗷嗚的意思,心裡很開心,沈星棠覺得這很有意義,救死扶傷嘛。
應佻釋在籠子裡吃完了不夠他塞牙縫的肉,他完全沒有不吃嗟來之食的概念,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把東西吃的一幹二盡,主要是他餓了,見到沈星棠給哈莳浪,應佻釋看了看自己腿上快愈合的傷口,還有身體裡并沒有清除的毒素,眼珠子一轉,下一秒就躺在籠子裡,爪子抽搐着發出哀哀的叫聲。
沈星棠回頭看過去,看到抽搐的應佻釋皺了眉,拉着褚昭過去看,她之前看過應佻釋腿上的傷,明明快愈合的差不多,按理說應佻釋除了翅膀斷了,應該沒别的事了,怎麼還會抽搐?沈星棠怎麼也想不到應佻釋是裝的。
褚昭倒是看出來應佻釋是裝的,試圖告訴沈星棠不要離那隻狡詐的鷹族,但沈星棠不明白他的意思,褚昭隻好悶悶的跟着沈星棠走到應佻釋面前,并且警告的看着應佻釋,
應佻釋能搭理褚昭那他就不是應佻釋了,照樣抽搐着,眼神很可憐的看着沈星棠,還不忘用完好的翅膀抱住肚子,甚至還在籠子裡打滾。
沈星棠迷惑的看着應佻釋,小聲問褚昭:“這隻怪鳥怎麼了?腦子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