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了半分飽,錢哥幾人也有了心思想别的。一個個都将好奇的目光放在了季白身上。
注意到衆人的眼神,季白笑了笑,擡頭問:“有事兒?”
錢哥最先忍不住開口:“季爺,你剛剛對秦翊使的就是傳說中的催眠術麼。”
季白點點頭。
錢哥景元眼睛都亮了:“那豈不是以後抓到哪個嫌疑人,直接給他催眠,讓他交代出犯罪經過就行了!”
“你想的到美,”江言撸了塊雞翅,又瞥了眼季白:“就他這身子,給人催眠兩次,怕是他得先昏過去。”
“啊?”錢哥不明白,與景元對視一眼,兩人都一臉懵逼。
江言将串雞翅的竹簽扔在桌子上,又接過季白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接着道:“要不你以為他剛剛為什麼站不住,還真的是低血糖麼。控制一個人的思想是很費精神力的事情,他身子這麼弱,一個已經吃力,再多幾個,能直接要他命。”
錢哥撓了撓頭,看向季白,想說點什麼吧,又覺得說什麼也不太合适。倒是季白先打了圓場,笑着道:“催眠也沒有那麼神奇,意志力越強的人,催眠術對他越沒有用。像江隊,真讓我催眠,除非他主動配合,要不然不用1分鐘,他就會徹底醒過來。能将案子交到你們手上,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素質和意志力都不會太差,要催眠他們不太容易。”
季白說完,趁着衆人不注意,忽然壓着嗓子低頭對江言道:“若是江隊給的報酬讓我滿意,我也可以試一試。”
眼前是沸反盈天的喧鬧,耳邊是清淡如水的清涼,江言本來不覺得熱,但在他低語靠近那一瞬間,背後卻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偏頭看他,少年眉目如畫,眼神清澈,眸裡深處蘊着盈盈笑意,正一點不藏的光明正大的看着他。江言拳頭疏忽緊握,背也有些僵硬,喉嚨上下滾動幾番,卻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正巧老王叫他,像是聽到了天籁,江言立即擡頭看過去,回答了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恍恍惚惚的,明明嘴上還說着話,眼角餘光卻落在旁邊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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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一碗蛋炒飯見了底,肚子也撐了起來。他吃飯向來是七分飽,很少有吃的肚子鼓脹的時候。以至于回警局時,季白便提議,慢慢溜達回去。錢哥幾人也不着急,反正回去也是加班,還不如在外面浪一會兒是一會兒。
燒烤街前面便是青大,即使八、九點的時間,這一帶附近也是人多的跟趕廟會一樣,特别是一對對的小情侶特别多,牽着手互相對視幾眼,偶爾有幾對膽大的,還不時的親幾下,看的景元幾個單身狗直呼虐狗。
錢哥還跟景元一臉感歎:“當時班裡有個女生追我,但凡我表點态,現在孩子怕是都能上小學了。”
景元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打擊道:“這話有種你當着嫂子的面說。”
錢哥回憶往事的表情立馬一收,一本正經的道:“當然了,還是你嫂子最好,我最喜歡她了。”
景元偏頭看向旁邊一直悶不吭聲的小董,問他:“小董,你在學校學習這麼好,是不是有很多人追?”
董子瑞伸手扶了扶眼鏡,搖搖頭:“她們不喜歡我這樣的書呆子。”
“那是她們還年輕,不知道你前途無量。”景元歎了口氣,還偷偷轉頭打量了身後兩人一眼:“我們要是有老大和季少的長相,恐怕是個學渣渣,也會有美女前仆後繼的撲上來。”
老王也在旁邊感慨道:“我人生35年,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高的關注度。這才走了多大一會兒,不下20個女生在偷偷看我們了。要不是沾着老大和季少的光,平時她們連個餘光都不給我們。”
景元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手抵在唇邊,輕聲道:“我也發現了,所以從剛剛開始,我腰杆就挺的倍兒直。咱沒有老大和季少好看,可精神面貌不能輸啊。”
像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他們幾個腰杆瞬間直了,那熊鄒鄒氣昂昂的模樣,跟打了勝仗的公雞一樣,充滿驕傲和得意。就連老王和錢哥這個已婚人士都裝出一副風流倜傥,才高八鬥的模樣,像是一群小姑娘能透過他們的皮相直接看到他們的内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