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季白順着台階就往上爬,“隻要你這幾天把本少爺照顧好了就行。”
江言目光微沉,看着他的目光裡隐了幾分擔憂:“在這件事沒了之前,你出門記得帶保镖。”
他自己到還好,打不過還可以跑。可季白那細胳膊細腿的,恐怕跑都跑不了。
别人不用追,他自己跑幾步都會累的氣喘籲籲。
“你護着我不就好了。”季白右眼眉梢一挑,說的理直氣壯:“江隊給我做保镖怎麼樣,我給你開10倍的工資。”
“我自己恐怕都自身難保,哪裡護得了你。”
“那我就好心一點,找幾個保镖,連你一起保護了。”
江言沒出聲,目光微低看着地面。
季白看他一臉嚴肅,下意識的往他身前湊了湊:“你在想什麼?”
話音剛落,蓦然對上他的眼睛。
江言漆黑的瞳孔裡完完整整的倒映着他的模樣。
季白語頓,停頓了好久,才稍微活動了一下略有些僵硬的肩膀,嘴裡揚起的笑容有些痞氣和肆意:“幹麼看着我不說話。”
“你會玩木倉吧。”
一句話,季白嘴邊的笑意有些凝滞。
他往後仰直身子,勾着不正經的笑意,開玩笑似的道:“為什麼這麼問?”
“你看到木倉的時候,表情太過平靜。”
“我沒有别的意思,”江言并不想打探他的過往,隻是看着他道:“隻是想到,如果你會玩木倉,我可以跟上面申請,讓你帶木倉執勤,這樣你的安全也有保障。”
季白因為受傷疼痛的緣故,精雕細琢的一張臉比平常都白了幾分。嬌貴脆弱的模樣更像一個瓷娃娃。隻是瓷娃娃不太/安分,斜揚的唇角和眉梢,透露出幾分痞氣,使本來潔白無暇的感覺參雜了幾分邪氣。
他第一次在江言面前,絲毫沒有隐藏,将自己眼裡的邪氣和欲望絲毫沒有遮掩的全部攤開在他面前,慢悠悠的道:“江隊這麼信任我麼?”
江言目光堅定直接,毫不退縮,彷佛有一股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能毫不猶豫跳下去的勇氣:“你會讓我輸麼。”
一句牛頭不對馬尾的回答,季白卻蓦的笑開。
兩邊唇瓣同時上揚,一雙眼睛微微眯起,眼裡的亮光,比黑夜裡的煙火都要璀璨。
“不會。”
兩個字說的輕飄飄,卻重若萬均,壓在了江言心口上。
臨近春節,這幾天的天氣也應了景,氣溫回升,風停雨止,太陽高挂。
VIP病房的視野極好,通透的落地窗,将窗外江邊的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兩人身上都打了麻藥,被太陽曬的有些昏昏欲睡。
季白撐着昏沉沉的眼皮,對着江言作妖:“江隊,我疼的睡不着。”
江言看着他睜都睜不開的眼睛,也不拆穿:“那怎麼辦。”
“我們把床合并起來吧,我身邊有人,會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