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抱上這根大腿你就知足吧。”老王也悄聲道,“這也多虧了有江隊去和親,要不然我們怕是連人家的面都見不上。”
錢哥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還中肯的點了點頭:“辛苦江隊了。”
有了季白的電話,酒店的安保處格外配合,将12月7号的監控調了出來。
下午2點36分,監控上清晰的顯示,周筱悠和林司在前台拿了房卡去了802号房間,一直到下午6點57分,兩人才離開酒店。
老王将視頻反複看了幾遍,然後将進度條拖到最後,指着上面穿着灰色制服的客房清潔人員:“這個人現在在酒店麼?”
安保經理:“在的,今天中午食堂吃飯的時候,還看見過他。”
老王和錢哥對視一眼,目光微沉“把他叫過來。”
徐年被叫到安保處的時候還一臉茫然,剛剛在路上他反複盤算了好幾遍,最近他沒有做什麼缺德事,也沒犯錯誤,突然把他叫過去應該不會是什麼大事吧。
他心裡忐忑的站在牆邊,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透露着一點緊張和讨好:“經理,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兒麼?”
“不是我叫你,”安保經理指指錢哥老王,“兩位警察叔叔找你呢。”
“警察?”徐年的聲音都高了八度,尖銳刺耳,聽起來極其震驚。吼完後,大概也意識到了不妥,自覺的降低九度,悄聲道,“警察找我做什麼,我什麼壞事都沒做。”
“你不用緊張,”錢哥先笑着開口,“叫你來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徐年看着錢哥那張還算和善的臉,喉嚨上下微動,半天才猶豫的道“你說。”
“你先來看一下監控,”錢哥讓安保的人将802房間外的走廊視頻重新放了一下,“你對那天那間房的事情還有印象麼?”
視頻裡,林司和周筱悠的正臉清清楚楚,沒有任何模糊。徐年從頭到尾看完後,心裡慢慢松了口氣,兩位警察叔叔顯然不是來找他的麻煩,而是要他配合。
這麼一想,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那天的記憶也慢慢清晰了起來:“我對那天的印象還挺深,”徐年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因為他們進房間之前我在走廊見到過他們,當時還挺驚訝,兩個看着年紀不大,應該還在讀書的孩子來開房。當時見到後,還嘲笑過自己也許是自己思想太過龌龊,也許他們真的是來休息的。”
“後面也是巧合,被分配到802做客服清潔,因為當時心裡想着這件事,我便先去垃圾桶瞧了一眼,裡面雖然沒有用過的避孕套,但卻有避孕套的盒子。我當時還吸了口冷氣,那麼大點的孩子竟然都做這種事了,所以到現在,印象都畢竟深一點。”
老王:“你确定垃圾桶裡隻有盒子沒有用過後的避孕套?”
“沒有,”徐年搖了搖頭,“我當時還仔細找了找,但是哪裡都沒有。”
安保經理:“會不會有可能扔到馬桶裡了?”
老王打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怎麼聽起來,你好像經驗有些豐富。”
“我就是聽的多了,”安保經理曬笑了兩聲,面上有些尴尬,“即使是五星級酒店,開房辦那種事也常見。更何況我們這種主打私密性一流的酒店,給很多身份比較特殊的人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客房清潔每次去打掃衛生時都能發現千奇百怪的玩法,讓我們這些聽到八卦的人都覺得刷新下線。而光是避孕套堵住馬桶需要上去疏通的,我們就遇到過好幾次,所以他這麼一說,我自然就會想到扔到馬桶裡了。”
錢哥點了點:“行,那麻煩你們幫忙把視頻拷貝一份,我們需要帶回市局。”
“行行行,這就拷貝。”安保經理答應的極其痛快,反正是上面發的話,他聽從配合就是了。将這兩位打發後,他還有不少工作等着去處理呢。
兩人回市局時,季白和江言正在下象棋,看棋面是勢均力敵,不相伯仲。
季白目光專注,眼神緊盯着棋盤,思考着他每一步落腳點的用意。他手裡還轉着一個剛吃掉的士,來回摩挲,是他思考時無意識的一些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