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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去審陳慶沒對久就有了結果。
結果跟季白兩人猜的一樣,李涵就是被騙吸毒的。
她人際交往簡單,圈子算是中上,不會跟亂七八糟的人接觸。唯一能跟毒品沾上關系的,也隻有走了八輩子的黴運,被人騙了,誤吸了毒。
根據陳慶的交代,李涵是跟朋友去酒吧玩的時候,喝了一杯下藥的酒,這才染上了瘾。也是李涵倒黴,那杯酒的對象是另一個人,結果被她誤喝了。不過多一個财神爺,他們也不拒絕,後來偷偷跟李涵聯系上,定期給她送貨。
老王将審訊記錄扔在桌子上,略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這麼一個好好的姑娘,就讓這群王八蛋給毀了。”
陳凡這個貴公子不食人間煙火,挑了下眉,沒插嘴。
江言翻了兩遍審訊記錄,雖然也有些遺憾可惜,但是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隻能交給法律了:“讓景元去跟李涵父母解釋一下經過,在我們職責範圍内的要求盡量應下。”
這個案子也算是基本結束,江言和季白兩人早早回了家。
下午的時候,苗女士來電話,讓他們回去吃飯,她包了韭菜雞蛋餡兒的餃子——是季白愛吃的。
當時江言還順口問了句,他還喜歡吃黃瓜雞蛋味兒的呢,您怎麼不包?
苗女士輕描淡寫的道,今天菜市場的不新鮮,等改明兒。
兩人回去時,季白訂了個蛋糕。
當時江言坐在車裡,這邊兒隻能臨時停車,他人得在車裡等着,要不隔着100米正在虎視眈眈盯着的他的大哥,肯定得過來給他貼條。
他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看向窗外。季白從身後明亮華美的商廈裡走出,身上的羽絨服是敞開的,被風向後吹起。他微低着頭,看着腳下的路,右手還拎着一盒蛋糕,徐徐的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那一刻,江言忽然覺得有些圓滿。
神愛世人。
他可能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回家時,苗女士正好往鍋裡下餃子。江爸拿着鏟子站在一邊聽指揮,準備随時将餃子從鍋裡舀出來。
聽到聲音,苗女士從廚房探出頭來看了一眼,聲音溫柔帶笑:“你們快去洗手,準備吃飯。”
江言江鑰匙扔到門前櫃子上,先将季白的衣服挂到衣櫃上這才将自己的外套脫掉,邊往裡走邊說:“還沒進門就聞到香味了,苗女士廚藝越來越好了。”
“就你會說話,”苗女士美滋滋的攬下這誇贊,“不過餃子餡兒是你爸拌的。”
“那也是您教導有方不是。”
季白站在廚房門口,看着搭配默契的兩位,一時不好進去湊熱鬧。便站在原地問:“需要我幫忙麼?”
“不用,”苗女士揮揮手,“你就等着吃就行。”
江言也湊了過來,手搭在他肩上,像是哥倆好似的:“他還給您買了個蛋糕呢,一直記得您喜歡吃甜的。”
苗女士輕飄飄的看他一眼:“小白就是比你有心,長這麼大,除了過生日,你還什麼時候給我買過蛋糕?”
黑鍋猝不及防的甩過來,江言措手不及。隻能嘿嘿一笑,拉着人去客廳坐着等吃飯。
他剝了個橘子遞給季白:“苗女士買的橘子都很甜。”
季白接過,沒說什麼往嘴裡塞了一瓣。
江言其實挺喜歡看他明明是一隻長滿八百個心眼的小狐狸卻偏偏僞裝成一隻純白無辜的小兔子的模樣。這種狀态在他家裡尤其甚——就是怕苗女士對他印象不好,畢竟拐跑了她的直男兒子。
江言微彎腰,胳膊肘抵在腿上,笑着看他:“季白兔?”
季白看他一眼,不理他。
江言又伸手戳戳他的胳膊:“季狐狸?”
季白挪開胳膊,不想跟他沾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