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手藝經過多年磨練,雖然不能堪比五星級大廚,但是獨屬于家庭的味道也是一絕。季白獨獨喜歡他這一口——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初看好看,越看更好看。
螃蟹都是母蟹,蟹黃飽滿肥美,味道也好,季白吃的很滿足。不過他也沒忘記,兩人還處在算不上冷戰但有小别扭的時期。所以即使吃的心滿意足也沒表現出好臉色。
江言任勞任怨的打掃飯後的系列工作,一點都沒有對季大少爺表現出的不滿而計較。等他收拾完又洗了個澡回房間後,季白正靠在床頭玩遊戲,還連着麥能時不時的聽到陳凡激動的叫喊聲。看到他進來也隻是擡頭看了眼,便又低下頭。
江言将額前的頭發撸到腦後,大背頭的造型出現一瞬間便又恢複原樣,隻是炸毛了些。他大步踏上床,在季白看過來的時候一把拿過他的手機關掉了遊戲,然後拽着他的手拖到了身下。
季白回過神來時,已經被禁锢住四肢,失去了反抗的先機。
江言目光冷凝:“是不是我不讓你去,你就不理我了。”
季白掙了掙手腕,發現紋絲不動後便也沒再反抗,反而放松身子無賴似的看着他。那目光有些粘,有些賴,有些吊兒郎當:“我可舍不得不理你。”說完,目光赤裸的将人上下掃了一遍,含義不言而喻。
江言有些好笑:“那這幾天讓我坐冷闆凳的人不是你?”
季白手摸在他胸膛上,說話卻一本正經:“那你應該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原因。”
江言手肘撐在他兩側,位置也是居高臨下,能清楚的看清他每一個精緻的五官,睫毛更是卷而長,根根分明——他無數次聽到局裡的女生讨論,想要這樣自然的睫毛。
“再過兩個周,我安排好這裡,我們一起過去。”
“時間來不及。”季白輕描淡寫的戳開事實,“秦翊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多等一分鐘,就多一分風險。”
“那也是市局裡的人要考慮的,你一個編外人員不需要這麼上心。”
江言顯然有些疾言厲色和口不擇言,為人民服務一直是他的宗旨,現在卻将季白放在了首位。
季白心裡像是被撞了一下,微微酥癢又含着酸。
他垂下眼睑,輕輕應了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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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下班時天兒看起來還算不錯,這一會兒外面已經洋洋灑灑的飄起大雪。不出片刻功夫,地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白霜。
季白怕冷,一般秋末初冬季管家便會将地暖打開,整個别墅的溫度都會維持在25度左右,暖洋洋的讓人從心裡生出憊懶。
兩人談完話後,江言靠在床頭繼續看書,季白則在打遊戲。偶爾擡起頭才發現外面已經覆蓋了厚厚一層。
他像是愣了一下,才緩緩道:“是倒春寒麼?快入春了。”
江言聞言往外看了眼,也愣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一場大雪。
然後他腰腹上便覆上一隻手,修長的,溫暖的,他曾牽過幾百次的,夜裡哪怕半睡半醒之際都能從被窩裡找到牽住才會安心睡過去的手。
他偏頭看他,季白笑笑:“江隊長,下雪天做點有情趣的事情啊?”
肉親自送到了嘴邊,哪裡有不吃的道理。
一晚上,季白配合的有些過分的乖巧,甚至在江言要休戰時又纏了上來,甚至大膽的開發了很多姿勢。讓江言食髓知味。幾乎到天亮,兩人才休戰,被單床套都換了兩次。
江言睡了不到三個小時,憑借着多年的生物鐘習慣按時醒了過來。季白卻不行,被子蒙過頭頂,眼睛都睜不開,打定主意今天要翹班了。
江言想着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想睡就睡吧,反正這班對季大少爺來說隻是一個興趣。
江言洗漱好回到卧室,季白還在睡。臉頰绯紅,眉眼沉谧,看起來睡的很香。頭頂一撮頭發向後耷拉,看起來跟他主人一樣睡的自由灑脫。
江言換好衣服,低頭在季白額頭親了一口,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