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兮钰将自己彙總到的消息,簡單整理後投放在大屏幕上:
“王佐,37歲,惠江本地人,畢業于江安大學,碩士畢業後就留校當老師,前年剛當上系副主任,學術上也頗有成就。
家庭方面早年就和妻子離婚,妻子和女兒也定居在國外,現隻有個六十多歲的母親,在惠江區下縣城,母子關系并不好,從王佐和妻子離婚後,就鬧掰了,現在還在生病,明天會趕過來。
目前暫時隻有這些。”
“嗯。”商毅卓巡視一眼衆人,“接下來重點排查一下王佐的社會關系,學校方面我和簡從遠明天去一趟,還好惠江大學是本市放假最晚的。”
“好的。”簡從遠已經不再意外自己名列其中,幸好他沒課,他也快要放個長長的假期了。
商毅卓調出現場圖在屏幕上放大:“發現死者前,現場被白雪覆蓋,現場的腳印和痕迹不能用,但現場留下一輛改裝噴漆的沃爾沃,車内留下大量的血迹,和行兇的兇器,不過兇器被擦拭過沒有留下指紋。
小傑你去聯系交警大隊,拿到紅轎車在王佐被害前一個月行車軌迹,和技偵一起繪制一份行車軌迹。
另外技偵同事在距離現場200米外的樹林中,發現一枚帶血的手帕,根據dna檢測血迹來着死者,大面積噴射血迹也一定噴濺在兇手身上,更具血量一張小小手帕根本擦不幹淨,所以覃齊你在聯系鹫北的派出所,調取王佐死後兩天内的監控。
緊盯一個人從鹫北山出來的,行蹤可疑的人,不分性别。”
“好的。”覃齊迅速記下幾點。
要點說到一半,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謝叁滿臉笑意的走進來,在簡從遠身邊的空位坐下。
随着謝叁的靠近,簡從遠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望着他精緻的發型,簡從遠投去佩服的眼神。
有能在熬夜加班中保持精緻也是個奇人。
身邊人的目光久久沒有移開,謝叁扯過頭迎着簡從遠的目光:“?”
“咳咳。”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商毅卓感到嗓子癢癢的咳嗽兩聲,拉回兩人的目光。“謝法醫說一下王佐的屍檢報告吧。”
“嗯,好的。”謝叁起身,将u盤遞給電腦旁的同事,屏幕上立刻呈現出王佐屍體被發現的樣子。
“死亡時間為1月2号晚上9點左右,根據胃溶液和食物殘渣分析,他是吃過晚飯後去的鹫北山,當晚吃的西餐,沒有酒精反應,和毒化反應,說明王佐是在完全清醒下被殺害的。”
衆人目睹了屏幕上屍體慘狀,即使身經百戰,也難免倒吸一口涼氣。
這得多疼。
“大身的手臂大腿内側,腰腹部以及緻命傷口一共有17處,多處為搏鬥傷。緻命傷口就是胸前,兇器紮破了動脈血管,導緻受害人失血而亡。
兇器是把長14cm,厚度0.5cm三楞軍刺,和金越安塗胸前的緻命傷,創傷面一緻,是不是同批廠家就要問卓隊了。”
謝叁話說到這,衆人也早有預感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已經着手派人調查了。”商毅卓将兩把軍刺的對比圖放出,長寬厚度材質的數據完全一緻。同時還有金越和王佐身上的七星圖。
“顯然我們這次是遇上了連環殺人案件,而且金越案是他第二次行兇,手法有了進化更加幹淨專業,王佐就是第一個受害着,行兇時更加慌張不成熟,可以從七星圖的畫法上看出,第一次太慌亂了。
連環兇手的第一起案件,多數就是破案的關鍵,也是他犯案的原因,抓住第一個案子中的信息,兇手的漏洞,就是破案的關鍵。”
商毅卓轉過身看向屏幕,“為什麼會是這個畫?為什麼會用這副畫做簽名?”
衆人陷入沉思,明顯對這副圖都毫無頭緒。
“簡顧問,聽說你犯罪心理學很好,深受褚教授身傳,這個問題就交給你吧”
商毅卓上下一動嘴皮,簡從遠又多了一項艱巨的任務,簡從遠頭頂的呆毛如果有生命,此刻已經處于爆炸邊緣。
“諸位。”商毅卓敲敲桌面,神情嚴肅看向衆人,“年關将至,國人一年到頭都是為了這一天,我們不能讓受害者的家屬,在除夕夜粒還在奔波找兇手,狀告的路上,也不能讓惠江的居民,整個年膽戰心驚,兇手一日沒有被爪,我們的人民一日都不能心安。”
“大家有信心在年前抓到兇手嗎?讓我們的家人過個好年嗎?!”
毋庸置疑大家齊齊回到‘有’
“還有一件事,我們在王佐的指甲縫隙中,發現疑似兇手dna。”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