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春晚的倒計時剛剛結束,暖意立刻包圍住兩人。
除夕的炮竹煙花聲持續到大年初三,路上的炮紙掃了又掃,也正是家庭聚會熱鬧非凡的日子。
然而雨行别墅卻形單影隻,别墅裡的人咄咄不安。
“停車,有通行證嗎?”
雨行别墅門口,一輛黑色皮卡被警衛攔住,車牌号是陌生沒有登機過,小警衛員敲了敲駕駛座窗戶。
車窗下滑露出長痞帥的臉,一側斷眉自帶兇狠,望向小警衛員的目光帶着探究。
“有同行……”
小警衛員話到一半,警衛室的窗戶被猛的推開,裡面年紀大的警衛員大聲喊着:“商二哥,好久不見啊,i快進去吧,你哥他們都在家等你了。”
商毅卓表達謝意的點點他,攔截的欄杆擡起,皮卡沖了出去。
目送黑色巨物離開,小警衛員一臉疑惑,問老警衛員商毅卓的身份。
老警衛員靠近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是裡面那位的小兒子。”
“我怎麼沒見過他?他的車牌号怎麼沒有登記?!”小警員不解,他升上來也兩年了,既然是那位的兒子,自己怎麼沒有見過他。
老警員用力拍打一下他的頭,“不該問的别問。”
黑色巨物一路狂奔在棟中式庭院前停下,門口還停着專屬行.政.車,在行政車旁停下。
商毅卓推開車門,望着眼前見證自己一路長大,在自己記憶裡不可或缺的地方,熟悉的物是人非。
大門上的人臉識别和指紋鎖沒有換,推開大門,熟悉的味道、熟系的庭院、了如指掌的布局,以及路盡頭讓他經常挂心的人,和那個讓他敬畏交加的人。
“小毅。”被他挂心的女人,一頭長發穿着家居服,眼中滿是看見自己的欣喜。
瘦了。
商毅卓一邊看着女人,一邊心中想着,快步走到兩人面前。
女人望着商毅卓一時間說不出話,身後和商毅卓眉幾乎一模一樣,但眼角的皺紋更加深的男人,生硬的開口:“不叫人嗎?”
“媽。”
“嗯。”商母竟一時間激動眼紅。
商父護住商母往裡走,嘴上說着:“别哭,他不是回來了嗎?”
看着兩人的背景和門後的景象,商毅卓一時間有些近鄉情怯不敢進去。
身後被用力一推,雄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愣着幹嘛,還是小孩子要人牽着進屋啊,丢不丢人。”
商毅卓轉過頭,見來人和自己一樣高,眉眼更加秀氣更像母親,穿着一身休閑服,果然是他:“哥。”
“嗯,老媽聽叁說你今天回來,一早親自給你下廚,今天你有口服了,老媽可是一年多沒進過廚房了。”商清換着鞋,時不時瞥商毅卓一眼:“如果你今天不來,我就打算讓人,将你綁也綁回來。”
商毅卓苦笑沒有心情和他争執。
午飯一桌都是商毅卓愛吃的,商母笑着看他吃,一邊給他夾菜。
飯後商母頻頻發困眼睛都要睜不開,在幾人的勸說,和商毅卓保證她醒來前自己還在,才願意上樓休息。
商父陪着商母一起上樓,離開前讓他等下去書房,話沒說完就被商母揪着耳朵走了。
“她還是那麼護着你。”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商清說道。
“你嫉妒嗎?”商毅卓扭過頭,略帶挑釁望着他。
商清笑了笑,“小屁孩。”
屋外涼風習習,商毅卓接過商清遞過來的煙點上,吐出一圈煙圈:“媽,身體怎麼樣?”
“我還以為你能憋到什麼時候呢。”商清望着庭院中的空地,小時候兩人經常在這裡打鬧:“五年前你離開後,媽動了一個小手術,沒有恢複好,留了點病根,但沒有什麼大礙。”
商毅卓沒有問,為什麼沒有恢複好,那個時間點,隻能是因為自己!
“不怪你,畢竟你剛經曆那種事情。”作為一起長大的親兄弟,商毅卓不說,商清也知道他再想什麼。
一根煙盡,商清終于問出今天最想說話:“你找到夏柯怎麼死的了嗎?”
商毅卓用手按滅煙,眼中的痛苦難掩,“沒有,一點當年的消息都沒有。”
見他這副模樣,商清深深歎口氣:“小毅,别怪老爸,他處在那個位子,無數雙眼睛都在盯着他,有時也無能為力。”
“嗯……我知道。”
“你也要往前,專注當下,好好在市局做。”商清拍拍商毅卓的肩膀。
談話結束商清也沒有得到商毅卓的回答,兩人眺望着遠方,心裡都知道那個答案。
商毅卓他不能,也不會放棄。
因為他的愛人不能一通電話,死的不明不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