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頓了一下,竄到鍵盤邊,運爪如飛敲了一陣,然後叼着打印出的字紙再竄回來。
那維萊特平靜地看向貓嘴下的那行字。
“摩拉克斯沒有虐待我。”
那維萊特的視線頓了一瞬,又看上了貓臉。
瑟瑟難得心裡有點瑟縮。
——我在被你撿回來前,也不知道你姓蒙太古啊。
片刻之後,那維萊特開口:“雖然你這麼說,但他放任你精疲力竭、饑腸辘辘地流落異國,顯然也沒有盡到合格的養育責任。”
喵?
貓的眼睛亮了。
再說一遍,貓真的是一種得寸進尺的生物。
貓立即執行了毛絨糊臉計劃,在得到計劃目标驚訝又無奈的撫摸後,才心滿意足地打字告知自己英勇挫敗愚人衆綁架陰謀後意外到此的經過。
那維萊特沉吟:“常駐楓丹的愚人衆執行官是仆人,她算是一個可以溝通的人。當然,如果你對安全有所顧慮,那我會避免派你執行與愚人衆相關的工作……”
他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看向貓,聲音也沉了下去:
“……你希望我派人送你回璃月嗎?”
貓瞪大了眼睛,猛猛搖頭。
“我的工作還沒做完呢。”貓奮爪疾書,“而且,我不怕他們。”
“是嗎。”
那維萊特露出了今天第一個明顯的笑容。
“我保證,在楓丹,他們不會有機會…再讓你遭到流落厄裡那斯那種程度的危險了。”
貓:“……喵。”
貓貓歎氣。
寶寶龍也變壞了,會明裡暗裡蛐蛐神了。
幸好,窗外才有陰雲密布傾向的天空放晴了。
瑟瑟一直認為,那維萊特雖然經常由于敏感的情緒而神傷,但相應地也一定能夠藉由情緒更加敏感地捕捉和放大對于美好事物的體驗。
按照她的經驗,一次蹭蹭、一個抱抱或一朵花花,就能挽回水龍的心啦。
水龍愛哭,可水龍好哄啊。
她總有一種沖動,在那維萊特脖子上挂一塊牌子——
遇到水龍哭泣,不必唱安慰的歌謠,請為他送上一盞掬滿淨水的海露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