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雖然一副笑吟吟的溫柔少女樣子,但也是看大了不少頑劣小孩的,包括日後聲震璃月港的名宿,對于貓假作癡愚、撒嬌貼貼卻不肯與帝君對視的樣子,心知肚明,也不松口為貓解惑,吸貓充電畢,就翩然回去加班了。
徒留端坐門口,望着少女仙姿,久久不願回顧的貓。
瑟瑟聽到一聲無奈的歎息。
“明明被爽約,還不止一次的是我,為何是你又在賭氣啊?”
貓耳動了一下。
盡管這話出自那麼強大一個岩王帝君,但貓還是錯覺這低沉疏朗的聲音透出了一絲委屈的意味。
貓的心尖有點癢。
貓頓了片刻,微側頭,斜眸望去。
鐘離不知何時已将她帶回的茶葉開封,正往杯盞注入沸水,香氣應蒸汽而升。
他還泡了兩杯。
還在埋怨她,也沒忘她的一杯。
雖然晚上喝茶這事有點違背人的常識。
但是喝茶的兩隻都不是人啊。
窩心。
貓再也賴不住地闆了,倏然旋身挑上桌沿,扒住鐘離,身體幾乎側躺在他胸前肩上,頭頂也支住他下颌,翻來倒去蹭,妄圖用絨密的貓毛抹掉一切令貓心虛的事迹。
鐘離将茶盞放遠了一些,以防耍賴的貓不慎踢倒,他護住螺旋轉着蹭的貓沉吟片刻——
突然,貓感覺身側一空,在墜落桌邊之前,又被一對憑空冒出的尖牙叼起,放在了桌面中央,她迷蒙擡頭,對上一張俊美的長毛大貓臉,深棕泛金的毛色,琥珀耀金的雙眸,沉定地看她,然後,低頭,舔。
喵——?
瑟瑟僵住了。
毛被有着倒刺的貓舌溫柔梳栉。
頭腦懵懵的,找不到四肢。
仿佛定身。
衆所周知,舔毛,是一種隐含權力昭示的動作,貓媽舔小貓,小貓還要掙紮外爬,就像現在某隻體型相對小的貓正在努力的那樣。
奈何某隻體型相對大的貓擡爪一扒拉,就把毛團推回原位,舔得饒有興味。
最後,貓直到與變回人身的鐘離相對而坐,喝上餘溫正好的香茶,頭腦還是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