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被水沖走了。”賽諾斬釘截鐵,“赫曼努比斯在上,我也什麼都沒感覺到。”
“這樣啊。”賽索斯看看他,又看看兩個勉強站起來但動彈不得的闖禍學生,“那就這樣吧。”
擁有狐狸的機敏和飛蛇的靈巧的賽索斯當然察覺了二人的不盡不實,但他相信朋友們的判斷,願意揭過不提。
他和賽諾接手犯事的學生們,看阿帽也要離去,總覺得還有哪裡遺落了,他環顧一圈,恍然大悟:“那件雕塑不用管嗎?要不要給艾爾海森送回去?”
賽諾語塞,阿帽卻道:“不必了,它出現在這裡應該有它的原因,艾爾海森需要的話,會把它帶回去的,若是其他緣故,那我們也自然會在它應該出現的地方見到它。”
“感覺你話裡有話啊,我都要被你繞暈了,那就不帶它啦,請小貓暫且幫忙看守現場吧。”
人們都離開了,貓安靜走進陰影中。
瑟瑟歎了口氣,發了會呆,真的自願擔負起了在其他風紀官到來前看守現場的責任。
她毫不懷疑,那位阿帽同學走前最後的話是對她說的。
她來教令院時日不短,從未同他正面相逢,确實有她避而不見的緣故。
一方面,是她實在不知如何稱呼。
聽聞他從前自稱流浪者,但他現下至少有了暫且落腳的地方,就不合用這個名字了罷。
草神以下,皆呼他阿帽,那在他宣示自己新的名字之前,她也這麼叫他好了。
另一方面,是她不隻避開他,還在避開草神。
她同那維萊特說,她來須彌請見草神,這不假,她确實是這個打算。
但是,她還沒準備好見草神。
至于什麼時候才算準備好,貓也不知道,大概,到了不得不見的時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