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身後沒有炸開五顔六色的煙花字體,反而是凱亞杯中的酒水如受指引,化作纖細的涓流飛到貓的身後,寫出一行漂亮的花體:
“初次見面,得見享譽蒙德的兩位才俊,甚感榮幸。”
“真是了不起。”凱亞感歎,又笑眯眯地糾正,“不過,并非初次哦。”
他看了溫迪一眼,意有所指地回憶道:“月前可莉在石門炸魚,我剛好陪同,目睹了一場意外落水,不過,還不待我救援,兩位非凡的落水者就自己爬上岸了。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當時的情景驚心動魄呢。”
貓眯起了眼。
她原想将寫畢文字的酒水送回杯中,這下嘛——
如水流動的語句在空氣中快速消散,不一會兒,就化作一片朦胧的水霧。
“等等!”
凱亞開口阻止,可已經遲了,他擡手摸了摸透明而濕潤的空氣,無奈又懇求地看向迪盧克。
迪盧克雙臂環胸,一臉看他“自作自受”的表情:“沒有了,這是那一瓶裡能倒出來的最後一杯。”
“唉。”
凱亞長歎一聲,又很快收拾了那點沮喪,往前一步,跨進酒香滿溢的水霧空氣中,迷醉地長吸一口氣。
“哈哈,這樣也别有風味。”
“是嗎?那我也來品嘗一下。”
溫迪也靠了過來,走進凱亞讓出地位置,也學着他的樣子,長吸一口氣。
貓看着他們,一臉無奈。
她想起绮良良的感悟,如今看來,那隻揭示了部分怪相——做貓時正常的行為,在貓變人後就會引人注目;平時還算正常的人,見到貓後就會變得奇形怪狀、油嘴滑舌。
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吧。
迪盧克以手撫額,不再看他們,倒是轉向了貓。
“閣下,恰巧您賞光到訪,我有個不情之請。”
“喵?”
“蒙德城查封的部分走私酒水暫時儲藏在了晨曦酒莊的酒窖中,我聽聞您五感明敏,為防萬一,不知可否請您幫忙驗看一番呢?”
“喵。”貓點頭應下。
她跳下高台,正要等迪盧克帶路,卻聽他說:“不急,天色已晚,暴雨未停,我已囑人為二位準備了客房,請先休息一晚,明日再作安排。”
客随主便,溫迪和瑟瑟依言同女仆長上樓休息。
一夜好夢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