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感謝——”伊地知的話語卡在嘴裡,“歐歐歐歐歐……歐陽學姐!”
“好久不見,伊地知。”歐陽蘭從老虎身上下來,和伊地知面對面,拍拍他的肩膀。
“怎麼跟七海一樣苦相?不會被高層虐待了吧?”少女上下打量他,“我記得有寫啊,高層的工作制度不合理,拜托五條學長整改來着。”
“不不不,不關五條先生的事,是我自己要加班的!”
“伊地知,你這樣,是欲蓋彌彰哦。”歐陽蘭伸手捏了捏他消瘦的臉龐,“明明是學弟,長得比學長還老。五條學長那些不合理的要求一定一定要拒絕。”
“學姐……”伊地知眼眶濕潤,“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是嗎,不過很可惜,我現在不是生者哦。”
歐陽蘭提醒道:“天色還不晚,快去找同伴吧,友情提示,還有三個相同陣營的人,如果夜幕降臨你們還沒找到他們,就完全失去了‘通關’的可能性哦。”
她揮揮手:“我和伊地知在這邊等你們哦。”
三個少年就這樣被趕出了破廟。
虎杖撓撓頭:“我們要去哪找同伴啊。”
順平連情況都沒搞明白,天真地和虎杖面面相觑。
唯一的聰明人伏黑惠認命地結印:“玉犬。”
虎杖眼睛一亮:“太好了伏黑,有小□□忙,一定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
他狠狠揉搓了黑犬的腦袋:“好狗狗!”
“走了。”伏黑打頭,黑犬掙脫虎杖走到主人前面,虎杖和順平跟在後面,由虎杖解釋先前發生了什麼。
“原來那位學姐是鬼魂啊。”順平驚訝,“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有些親切。”
“可能是氣質吧,雖然學姐看起來很小,但遇到危險的時候超可靠的!”
“停下!”伏黑攔在二人面前,玉犬龇牙沖着來人。
“你們好啊。”他桀桀桀地笑着,“我現在很餓很餓,能分我點吃的嗎?”
虎杖不解:“這是同伴嗎?”
“明顯不是啊!”伏黑急忙後退,“大蛇!”
虎杖和大蛇一左一右夾擊不知名的詛咒師,他卻輕而易舉地扛住了虎杖的拳頭,還把大蛇的牙崩斷了。
“可惡,這家夥是鋼筋做的嗎!”虎杖見一擊不成,改拳為抓,控制住他的手腕,一腳蹬在背後,将他踩在腳下。
腳感十分柔軟,仿佛是水做的軀體,滑溜一下就從他的桎梏中鑽了出去。
“太粗暴了小子,對女人要溫柔一點~”
說着他就要纏上虎杖的身體絞殺,伏黑召喚出滿象,在虎杖後退的同時再次制住他。
“好惡心!你明明就是男的!”虎杖猛搓雞皮疙瘩。
詛咒師像被踩到了尾巴,暴起:“你怎麼敢假定我的性别!”
伏黑及時收回滿象,用成群的脫兔去阻擋他的視線,虎杖靈活地在兔群中穿梭,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很軟,一點也沒有剛開始梆硬的感覺。
“他似乎隻能維持一種形态。”
伏黑回頭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順平。
順平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沖伏黑點點頭。
“虎杖!”伏黑指揮道,“繼續攻擊!”
“了解!”脫兔散去,虎杖以最大的力氣和他對拳。
“好痛!好痛啊!你們竟然這樣對待一位淑女!!”
他的軀體又變得梆硬,一連接下好幾拳,最後铛的一個頭槌,咋得虎杖眼冒金星,連連後退。
“沒事吧?”伏黑問。
“沒事。”虎杖按住太陽穴,咽下嘴裡的血沫,“他快不行了,最後一拳,很軟。”
詛咒師一點也沒有暴露的自覺,反而猖狂挑釁道:“你們是打不過我的,還是乖乖躺下,做我的食物吧!我可是那一片地獄裡唯一的幸存者,是食物鍊的頂端!”
“虎杖,麻煩你,最後一次了。”
“沒問題!”
“脫兔!”
一隻隻兔子蹬在他身上,他根本支撐不起來,隻能軟軟地躲避,邊哭嚎邊抓了脫兔塞進嘴裡。
“肮髒的人種,等我吃飽!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順平!”
“澱月!”
水母混雜在脫兔中被他抓住,觸手順杆爬上他的腦袋,像蜇虎杖一樣,把他蜇暈過去。
虎杖喘着粗氣跌坐在地上。
“還好嗎?”
“頭很暈,估計腦震蕩了。”虎杖痛苦地說。
“讓順平先送你回去吧。”
“找人要緊,我不能放着伏黑你一個人。”
“或許……”順平怯怯開口,“我有辦法。”
“澱月。”他把水母招了回來,輕柔地裹在虎杖腦袋上,泛着淡淡的熒光。
伏黑瞪大了眼睛:“這是反轉術式?”
“嗯。在家裡被咒靈襲擊的那個晚上,澱月就是這樣,突然出現保護了我和嗎媽媽。”順平摸摸澱月光溜溜的水母頭,“我想,對于澱月來說,我也是特殊的吧。”
他恍然大悟:“我知道為什麼歐陽學姐會親切了,她給我的感覺很像澱月。”
虎杖吐槽:“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聯系上的吧。”
“額……确實……”
順平收起澱月:“虎杖同學,感覺好點了嗎?”
“嗯!滿血複活!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