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無助地躺在地面上,被安楚霸道地看來看去。
“咳咳,那個,是我救你回來的。”安楚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起身拍了拍手道。
“謝謝。”
“你叫什麼名字?”
“許知弈。”
“你......”安楚實在想不到要問他啥了,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沉默,就隻是低着頭回答她的問題。
“你休息吧。”安楚回到收銀台前,躺在搖搖椅上享受着片刻的安甯,順便又思索着明天的菜單。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睜開眼睛看向大廳時,卻發現許知弈可憐兮兮地蹲在向日葵盆栽的旁邊,一副受了欺負似的表情。
真是可惜了他一米八幾的個子!
“你怎麼了?”安楚走到他旁邊問道。
從她現在這個視角看過去,那團白發真的很像小羊羔身上的羊毛,又像白狗狗身上軟乎乎的小狗毛。
“你是做什麼的?”許知弈擡起眼眸,淡藍色的寶石眼睛裡閃出一片清澈之意。
“目前是開飯館的,怎麼了?”安楚不緊不慢道。
“我想跟着你。”
“什麼?”安楚蹙眉道。
也許是她的聲音有些過大,也許是她現在的表情有些吓到他。總之,許知弈下意識向向日葵盆栽的方向挪了挪。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許知弈解釋時還帶着一點害羞和不好意思,臉頰上泛起了小片的紅暈:“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了。”
安楚:......
說句實話,當初她看到他身上滿是炸傷時,其實是不想把他帶回來的。畢竟誰閑的沒事幹去沾惹這樣的是非,如果不是看在他那一隻被踩得有些變形的手背。
“我這裡不養閑人。”安楚沉默良久後道。
“我可以,我可以。”許知弈揚起小紅臉蛋,激動道:“我什麼都可以做。”
随即,兩人有些尴尬地相互對視了幾秒,但安楚卻想到了一個不好解決的問題,他睡哪?
“那個......”許知弈悄摸摸瞟了她幾眼,有些猶豫地開口道:“我能睡屋頂上嗎?”
安楚:???
看着許知弈十分輕松的一下子就從地上跳到了屋頂上躺着,甚至還懶懶散散地伸直了身子,打了個盹。
“你不需要擦個藥什麼的嗎?”安楚擔心道。
“謝謝,不用了。”
聽着屋頂上傳來的聲音,安楚也放下心來,回到自己的小屋準備休息。
*
“好香啊——”
一個年輕男子坐在山洞裡将碗視若珍寶地捧在手心裡,一口接着一口慢慢品嘗着其中的滋味。
“李威,你可快點喝吧。這麼大的味道要是被别人發現了可是要搶光的。”旁人嬉笑着同李威說道。
“去你的。”李威怒目圓睜,将碗緊緊抱在胸口處道:“要搶肯定也是你們搶,不行不行,你們吃你們自己的去。”
“搶什麼?”
剛等李威話音落下,不速之客突然闖進山洞,身後還跟着好些人。
黎鳴和曲蕭見狀立馬起身将洞口的人都叫進山洞深處。
“王澤!!!你來幹什麼!”曲蕭滿臉怒意的瞪着王澤,恨不得下一刻就将他捏個粉碎。
王澤嘴角上勾,将肥膩的臉蛋托舉起來,整個人油到不行:“我過來,是想最後再問你一遍,願不願跟着我。”
“我呸!”曲蕭氣的胸部急速起伏,眼底裡滿是火氣,咬牙切齒道。
“啧啧啧,那還真是可惜了。”王澤故作姿态的搖了搖頭,差點将新水鎮的人給惡心吐。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時,目光卻落在了李威身上:“你,過來。”
李威将碗緊緊護在身下拼命搖頭。
“我們鎮長叫你過去!”王澤小弟見李威這麼不識好歹,就要沖上前将他拽出來,但被黎鳴攔住。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黎鳴用冰冷的語氣盯着王澤小弟問道。
是可忍熟不可忍,要是王澤他們再惹事,那他黎鳴也不是被吓大的,大不了就是一戰!
王澤小弟看着黎鳴眼底濃郁的戰意,有些害怕的看向王澤,用目光詢問他自己該怎麼做。
王澤看着眼前這一幕,嘲諷道:“看來新水鎮是真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啊,這點東西也要藏?大家都是一家人,拿出來分享一下怎麼了?”
“我去你大爺,誰跟你一家人,别在這惡心人了!”趙寶聽着王澤莫名其妙的話氣的站起來反擊道。
“就是。”
“誰跟你一家人,滾遠點!”
“我們不跟畜生一家人!”
新水鎮居民瞬間暴動起來,扯着嗓子怒吼着,甚至連其他鎮子的人都能隐隐約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