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極其優異的成績考過了升學試,即使我們沒有一天在裡面上過學,也得到了兩張小學畢業證書。
那所小學的校長親自出來接待我們,胖胖的校長眼神掃過我們三個,最後定格在川子夫人身上,笑得像個彌勒佛。
看來我和菊理這兩個東京前兩百不值錢。
隐隐知道為什麼川子夫人特意來了。
有一百個雖然,後面也跟着一百個但是,總結下來就三個字:啧啧啧。
看來選學校的事要考自己了。
我隻慶幸之前就拜托五條悟給我帶東京中學的排名表格,好歹不算睜眼瞎。
就可惜現在還沒網絡,不然還能上網查一下校風校紀什麼的。
我隻是簡單粗暴地從上往下一路數,首先要選排在前面,獎學金高,還要有住宿的。
有住宿,我才不用天天從五條家出發。
那可是近郊,我可不想上演現代版上學兩小時。
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考到外面的中學,還要天天回家看表姐一家的臉色,任勞任怨做童工?
可饒了我吧!
學習與童工不可兼得。
其次是獎學金。
不管怎麼說,手裡有錢,心裡不慌,三年食宿費才有着落。
至于打工,高中生才有打工資格,工資還不算低,至于初中生,想都不用想。
老實說,我非常希望這項在外面嚴格執行的制度能夠延伸到五條家裡,但也還是剛才說的,想都不用想。
順便把所有貴族學校劃掉。
私立學校已經夠貴了,更别提私立中的貴族學校,光是那套校服就足夠讓我傾家蕩産。
離譜,上百萬円的校服?
它明明能直接搶,偏偏還給了學生一套校服。
真是謝謝你了。
其實我心裡有幾個選擇,猶豫不定,看了眼川子夫人,夫人對我彎了彎眼笑。
她端莊地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上,腰杆挺直,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禮儀上挑不出一絲毛病。她坐在那裡和校長老師寒暄,目光溫柔地注視着我們,像我們兩真正的家長,無聲支持我們所有的決定。
這個極有眼色的校長見狀,便招來了兩個老師帶我們。
她給予我們極大的自主權,溫柔得令人落淚。
我想起我這輩子的媽媽。
如果說媽媽是我對島國現代女性的第一印象,那麼現在的川子夫人應該是我對傳統女性的第一印象了。
“我們想和老師商量一下。”我對川子夫人說。
她笑了笑,推推我的背:“去吧。”
校長叫來的兩個老師一男一女,我把看起來更親切溫柔的女老師留給菊理,自己走向那個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的男老師。
這兩個老師給我的感覺比校長好多了。
起碼他們是帶着升學指導來的,是真正了解初中學校的老師。
“你好,和津美同學,我是阿彥恭平。”
出乎意料的,從這個老師的自我介紹當中,我就感覺到了一種平等對待的尊重感。
“你好,阿彥老師。”
我看見他勾起唇角,露出了個笑容。
他把我從校長的會客室帶到旁邊套間的小會議室,我和菊理坐在會議桌的兩頭,我們跟川子夫人就隔着一個敞開的門,既不會相互打擾又能直觀看見彼此。
川子夫人留在會客室,繼續和校長說話。
我在心裡給自己加油鼓勁,冷靜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擇校标準,當我提到獎學金的時候,特意關注這個老師的神情,見他沒有任何怪異,才悄悄松了口氣。
雖然也不知道他是裝得好還是真的見怪不怪。
“綜合你說的條件和你的情況,我建議你選帝光。”
我敏銳地聽到“你的情況”四個字,擡頭望向他。
阿彥恭平沒有回避我的直視,他甚至有些欣賞和高興的樣子,讓我很是不解。
由于他過于坦蕩,倒顯得我好像很突兀。
我說:“帝光的排名不算很高。”而且還是私立學校。
總結起來一個字:貴。
“是的,他們學校偏向體育形式,在學生的體育社團上更加出名,尤其是男子籃球部,已經連續幾年打進初中聯賽,去年更是奪冠了*1。”
籃球,跟我沒啥關系。
你看我像打籃球的運動系女孩嗎?
我看你像個籃球。
阿彥繼續說:“更重要的是他們今年重金聘請了新一任校長,想要把學校的升學率拉高。這位校長之前是在重點中學任職的,帶去了一批重點中學的骨幹老師,今年開放了新的特招,以你的成績過去,完全可以學費全免,拿到全額獎學金。”
他看了眼那邊的川子夫人和校長,低聲道:“重點班、食宿,甚至是免費的補課,學校都能提供支持。”
我狐疑地瞧了瞧他,心裡懷疑他是不是帝光派來的托。
迎着我的目光,阿彥的聲音裡都帶着笑:“沒有興趣?”
有是有的。
但不能立刻下決定。
我又問了其他學校的情況,這個老師比他看起來要敬業多了,每個學校的優缺都說得清清楚楚,還給我漏了不少八卦。
這個學校校風不好,攀比成性。
那個學校内部霸淩情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