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咒術師并沒有那麼好奇,我們很快聊去了别的話題。
雖然冬天很冷,但和菊理在路燈地下挨着吃便當非常開心,吃完一起偷偷摸摸回家,還有種小激動的快樂。
大概這就是妾不如偷的快樂吧。(不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發現我的桌子上放了塊模樣模糊的蛋糕。
原本上面應該有些什麼圖案的,不過現在也就糊成一塊,甚至不太能讓人認出來是塊蛋糕了。
我笑了出聲,早餐就把它吃掉。
除了五條悟,也沒有人給我帶這個了。
晚上十點剛過,沒有鎖死的窗戶外閃過一道白影,五條悟穿着羽絨服,吸着鼻子竄進來。
在我房間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皮膚冷出了一種玉質的光澤感,那雙漂亮的眼睛看着像人造玻璃珠似的,微微反光,讓我想起以前在巷子裡看見貓的時候,隻是當他一吸鼻子,那種異常造成的非人感散去,隻剩下啼笑皆非。
阿哈。
耍帥是有代價的。
我憋着笑,在他抗-議之前,找出了準備好的禮物。
“給,生日禮物。”
有了禮物轉移注意力,他果然忘了剛剛要控訴我的事,興緻勃勃地拆禮物了。“什麼什麼,要送我什麼?”
我以為他會非常粗暴地撕開包裝,結果五條悟動作還挺溫柔的,好像用上了咒術,一點一點破開了膠水黏住的地方,然後打開一條縫,眯着眼觀察了一下,才小心的繼續拆,當裡面的衣服拆出來的時候,我親手包的包裝紙還是完整的。
“衣服?”
我幫他把衣服翻過來,圖案正對上。
白色的短袖,正面印刷上了草書寫下的四個狂放大字“天下第一”。
五條悟兩條眉毛都要飛起來,一臉興奮的樣子我一看就覺得不好,趕緊撲上去捂住他的嘴。
幸好我手快,不然這家夥就要大笑出聲了!
“唔!唔唔唔!”
“噓!”
“我知道啦。”說完,他就向往身上套。
我無語了。
親,這可是短袖啊。
你裡面還穿着和服。
但……算了。
看在你今天是壽星的份上,允許你傷害我的眼睛。
我看他跟猴似的,深灰色的和服外面套了件短袖T。
你别說,也不是很難看。
主要是臉長得真的好。
隻是他的過度興奮,讓我感覺微微不妙。
我決定在不妙的時候發生之前自救。
“生日快樂,悟。”
一句話,把他定了下來。
那雙藍眸定定瞧了我好一會兒,然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
事到臨頭,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有點不好開口,仿佛什麼東西糊住了我的嘴巴,好像慶生到這一步也足夠了。然而看他高興的樣子,我還是神差鬼使地說道:“這個是禮物之一,還有禮物之二。”
他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
真·亮起來了。
“學了一首新歌,希望你喜歡。”
“彼が言った言葉何度も思い返して(他所說的話語無數次在腦中回想)
上手く返事できたか?グルグルグルする(有很好予他回應嗎?可話語在我齒間打轉)”
……
“損得見てちゃ何も生まれない(光看失去無法得到)
まだまだ we can head to freedom(還未結束我們終能自由)”
……
“Give you more than words.”*1
唱完了。
我有點緊張地望向五條悟,希望他能給我一點反饋。
結果定睛一看,這家夥眼都不眨一下,像個大号人偶似的。
不喜歡嗎?
我有點拿不準。
是我喜歡的歌,但五條悟會喜歡嗎?
我後知後覺地開始懷疑。
“再唱一次吧,和津美。”五條悟罕見地表情認真對我說:“再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