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沒有朋友這種事,還是東大那座學費大山更讓人發愁。
“打工的話,明明我也給你介紹兼職了,就在開成附近,還不用跑那麼遠。”
我一頭黑線:“可拉倒吧你,你給我介紹的那叫兼職嗎?”
我是去過一次的,但關系戶這個福利看來我是無福消受。
坐在那裡整個下午真的啥都沒幹,别人跟我說話都客客氣氣,那個敬語說得比句子都長。
可怕。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赤司不知道是不是想象到了我那個局促的樣子,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笑屁啊笑!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那樣的。”
“我哪樣了我?”
我四好青年,優秀能幹!
實在沒辦法接受那種“優待”。
實話實說,感覺比霸淩還差……也不能這麼比喻,因為兩種其實沒有區别。
請問校園霸淩和職場霸淩有什麼本質區别嗎?
有的話,隻能說明大人都太無聊又太肮髒了。
電話那頭又笑起來。
我真的完全無法理解赤司的笑點。
反正我是沒有當諧星的天賦,兩個人之間有一個出了毛病,我很肯定那個不是我。
放學的時候,我找時間去趟學生會,沒想到還遇到了岩倉,還有她同班的久留米和志磨。
可能是我最近見過的帥哥多了,志磨君這個隐隐成為開成校草的男生,在我看來帥是帥的,但也就是帥了。
突然發現我眼光高了。
不過想想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考慮一下我身邊都是什麼樣的人吧,幼馴染是一張臉能當飯吃的五條悟,初中又遇到了全能小班長小征,上高中之前又天天見各有各帥的汪汪隊,再看志磨君,還能在我這裡得到一個“帥”的認證,已經證明他是真的長得不錯了。
“五條同學!”岩倉先和我打招呼,我們開學的時候在後台見過面,“你也打算去學生會嗎?”
我:“嗯,稍微想嘗試一下。”
然後岩倉一臉“太好了,我在學生會也有熟人”的表情。
真好懂,可愛。
不過接待我們的學姐和學長說,一年級剛入學是沒辦法直接進學生會的,一般是先從學生會的志願者組織燕會開始,到升級之前從燕會挑選積極分子進入學生會。
學生會的組成比我想象中要簡單,就是學生會會長、副會長,兩名會計和書記五個人負責日常事務,包括協調社團各種問題,每年學生會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社團經費審核、開學引導和文化祭,需要燕會幫忙的也是文化祭。
簡單來說,燕會就是志願者組織。
至于體育祭,開成是沒有的。
提煉重點,學生會隻有五個位置。
我看了眼其他人,坐在這裡的四個一年級生裡面,真正對學生會有興趣的大概就隻有我和岩倉了。
了解到燕會的工作,我真的松了口氣。
除了文化祭的部分,其他時候就能正常去做兼職了,前兩天津久才問了我這件事。
我自己是有點矛盾的,總感覺占了老闆便宜,與其說是工作,不如說去學習音樂的感覺,有點說不出的别扭。
而且津久那個樣子,我總覺得他還打着其他算盤。
可是真的辭去樂器店的工作,去普通便利店工作,那個時薪以我的時間來說又有點困難。
嘗試去赤司介紹的兼職,更加難受。
也因為這個,津久非要我學鋼琴的時候,才沒法拒絕。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
了解完我就打算回宿舍了,不過岩倉邀請我們去星馬克*1,我猶豫了一下,又視線掃過滿心期待的岩倉、一臉局促忐忑的久留米和迷之微笑的志磨,還是答應下來。
稍微喝一杯吧。
感覺我要是拒絕,久留米也會溜掉,岩倉就約不成了。
站在門口擡頭看那個招牌,星馬克,emmmm……大概這就是異世界版的星爸爸吧。
在美津未的熱情安利下,我們三個女生點了一樣的限定新品。
就……明知道什麼限定、新品全都是營銷手段,但面對這種字眼就是無法抵抗。
看起來花裡胡哨的飲品,意外的樸實好喝,上層還是厚厚的奶油層,中間是草莓冰沙,底下是抹茶珍珠,無論是分開一層一層喝還是攪拌在一起的味道都是不會出錯的類型。
圍觀第一次喝奶茶的岩倉也很有趣。
我是第一次來星馬克,不過喝奶茶這種事,上輩子就喝過很多次了。
就說島國的地區發展差距大得離譜。
有人在東京逛街購物看電影,也有人在其他縣市連奶茶都沒怎麼見過。
我和他們三個人交換了聯系方式,也和岩倉他們交換了稱呼。
算是在高中真正交上了朋友。
回頭跟小征爸爸交代了。
偷笑.jpg
赤司對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擔心和保護欲。
對我來說,也算是幼馴染喜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