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卑微。
老闆不會有問題,都是社畜的問題。
“我問問老闆再說。”
五十岚笑眯眯說道:“反正小可愛你問老闆的話肯定沒問題。”
我都沒有那麼自信,二哈岚比我還自信。
津久聽了我的請求,又挑起他的眉毛,側臉看我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得說,老闆的臉是很好看,金長發的鋒利美人挑眉都是好看的。
“也不是不行……”
這個語氣,這是個斷句。
“不過錄音室就沒必要了,有演出的時候去livehouse幫忙就行了,周末再來這裡。”
我小心翼翼地再問道:“一周大概會有幾場演出啊?”
“一兩場?”
這個時候能不能不要用反問的語氣!
不過一兩場的話還行。
大部分live都是晚上七點到九點的時間,也足夠讓我趕在關門前回宿舍了。
可我又有點舍不得樂器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定時開店的原因,最近來店裡逛的人多了起來,我就給自己立下了“賣出一件樂器”的銷售目标,現在又換時間,不知道會不會打回原形。
“剛好我們要上台演出,你不來看嗎?”
好好好,來來來。
第二天下課的時候,我去livehouse。
第一次去下北澤。
這裡有種和澀谷不在一個時代的感覺,沒有那麼多潮牌高奢店,霓虹燈和廣告牌給人一種複古感,路上還有很多張貼的廣告噴繪之類的。
還有非常多的年輕潮人。
從普通人,比如我,到潮到風濕骨痛的流行前線人士,看他一臉的唇環、鼻環、耳環,就覺得人真的好厲害。
我從來沒想過現實中會遇到身上打那麼多環的人,這輩子我連耳洞都沒有打。
笑死,根本就沒有買耳環的錢,打什麼耳洞。
有耳環的時候再考慮這件事也不遲。
路上還見到一個擴耳垂的人,戴着拳頭大擴耳環,仿佛二次元走進現實,打破次元壁。
可能我的視線太明顯,那個人扭頭就抓住我的視線,耳朵都晃了晃,就在我想要不要道歉的時候,他倒是先笑開了。
“那個,您的耳環很酷。”我硬着頭皮說。
他笑得更開心了,“謝謝。”
這個人看起來很有距離感,但笑起來莫名又有種小狗的憨感。
……難道因為我最近在汪汪隊裡呆了太久了?
我再也不敢亂看人了,專心找地方。
這裡太多錄音室、livehouse,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地方。
津久說的這間livehouse是這一帶面積最大、設備最好的一間了,其他為了節約成本和地方都建在地下,将臨街的鋪面讓出來的時候,它财大氣粗地擁有自己的鋪面,一樓是錄音室,二樓是演出廳。
很有老闆的風範。
這裡跟我想的錄音室不太一樣。
我知道的錄音室,是像卡拉OK那種。
島國的卡拉OK就像蜂巢一樣,因為地方小、場地貴,所以房間都是小小的,比以前我去過的兔朝唱K房間要小得多,有些卡拉OK,甚至有兩個人并排坐在一起之外就沒有更多位置的小包間,屏幕簡直要怼到眼前。
錄音室也差不多,一般的樂隊四五個人,配上樂器,也是挨挨擠擠的。
這就是島國沒出名的樂隊現狀。
雖然擁擠又貧窮,但依舊有很多年輕人願意為愛發電。
下北澤就有很多背着吉他貝斯走來走去的樂手。
真的很厲害。
第二次發出感慨。
找了一圈,我找到了老闆的livehouse。
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和顯眼,門口看起來就很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