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遠在身後捅了捅他:“十九,這算命案,歸你爹管呀!”
燕長甯表情有些凝重,看婦人哭得害怕又可憐,于是道:“既然有兇手,你就去大理寺報案吧!”
常十九卻道:“這件事不對勁啊!要縱火的話,為什麼不趁夜深人靜放?非挑在白天,這不是擺明了想讓人發現嘛!我敢打賭,其中一定有古怪!”
婦人聞言,當即愣住了。
燕長甯贊許地看了他一眼。
常十九驕傲了,頭高高仰起,像隻鬥勝了的公雞,一副小爺天下第一睿智的模樣。
婦人抱着孩子的手緊了緊,複又低下頭,抹淚道:“奴家母子三人向來安分守紀,從未與人結過怨,怎會有人如此狠心……”
“等等。”李羽皺眉:“你說你母子三人,那還有一個孩子呢?”
婦人再次一愣,目光躲閃,嗫嚅道:“火燒得突然,奴家情急之下,忘了帶女兒出來……”
常十九頓時收斂了驕傲,看着一直被她緊緊護在懷中的男童,氣憤道:“你這婦人,兒子是性命,女兒就不是性命了麼!”
婦人伏地痛哭:“奴家也是沒有辦法……還請公子們去救救奴家的女兒。”
身為人母,燕長甯對于她隻顧兒子而抛下女兒不救的行為很是反感,忍不住寒聲道:“照你這麼說,你就是永月巷那第一戶着火的人家了?你可知現如今火勢四處蔓延,若你女兒沒有自己逃出來的話,很可能已經兇多吉少了!”
婦人無言以對,隻顧流眼淚。
常十九一撸袖子,轉身往失火的永月巷跑去:“我去看看。”
婦人這才醒悟了過來,卻沒有立刻跟上去,好像可能會被燒死的不是自己的女兒一般,隻對燕長甯哀求道:“這位小公子,你能不能幫我去吏部侍郎孫府遞個口信?”
“你與孫府是什麼關系?”燕長甯目光瞬間銳利地盯着她。
孫蘊是明康三年的探花,寒門出身,很有良才,可惜人太過剛直,至今才擢升到吏部侍郎的位置。最重要的是,他是朝中一部分支持太子的臣子的中梁砥柱,燕長甯對他一向極其重視。
“哇——”
婦人懷裡的孩子卻在此時哭了起來,婦人忙着哄他,沒有立刻回答。
謝晉遠他們倒是猜出來了,剛要說話,适才從遠處觀察到這邊場景的兩名面容姣美、身姿窈窕的女子忍不住走了過來。
其中一名女子不滿地哼道:“謝晉遠,你們怎麼又在欺負婦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