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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塞巴斯蒂安叫醒了還在沉睡中的薩拉查。
“該起床了薩爾,你今天有飛行課。”
薩拉查睡眼惺忪,把自己埋在被子裡不想起。
“你先叫奧米尼斯?”
“不好意思,我們倆一年級就通過了這門課,所以你得自己去上課。”
那你昨天那麼興奮?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塞巴斯蒂安隻是在為魁地奇興奮而非飛行課本身。
薩拉查拖着滿身起床氣在禮堂給自己猛灌兩杯咖啡,當他站在城堡外的草坪上時,才真正的清醒了一點。
他以前沒有接觸過掃帚,還以為自己能處理的很好——
“起來。”掃帚僵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薩拉查眯起眼,一些危險的氣息從他背後冒了出來。
掃帚沒有聽話的意思,在薩拉查終于忍無可忍打算對它施展一個惡咒之前,它終于跳到薩拉查的手裡。
和薩拉查一起上課的除了一年級新生之外,隻有少數幾個因為各種原因被吊銷騎掃帚許可的高年級生,他們不得不重修這門課以取得自由騎掃帚的權利。比如和薩拉查一起上過其他課程來自拉文克勞學院的薩曼莎·戴爾和埃弗雷特·克洛普頓。
其他學生早就飛到一邊去玩了,古川夫人重點關照了一下新來的。
“哦,不要緊張,慢慢升空。”
讓一條蛇學會飛,無異于讓鳳凰進黑湖裡遊泳,薩拉查在心裡惡狠狠地詛咒飛行課,打心眼裡認可布萊克校長在學期開始前取消了魁地奇,要是能順便把飛行課取消就更好了。
“你必須通過這門課才能合法擁有自己的掃帚。”古川夫人在一旁說道。
薩拉查捏緊了掃把杆,修長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變得有些蒼白,他用腳蹬地,顫顫巍巍地飄起一英尺,臉色也變得和手指一樣白。
“沒關系的,你很安全,放松,身體前傾,保持平衡!”古川夫人命令道,她的掃帚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圓弧形。
“我做不到!”薩拉查死死咬着嘴唇,表達自己的抗拒。
“好吧,看得出來你确實不太适應——克洛普頓,先生,你過來一下。”古川夫人叫來在圓環邊肆意飛行的拉文克勞男生,他戴着眼鏡,翹起一頭小卷毛,看上去并不太書卷氣。
“帶他在低空适應一會兒。”
“當然,交給我吧,我非常樂意。”
古川夫人還要看着點其他人,很快注意力就不放在這邊,克洛普頓控制着掃帚飛到和薩拉查差不多的高度,饒有興味地問道:“你恐高?”
薩拉查懶得理他。
他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掃帚,并使它緩緩降低,讓自己的腳尖能觸碰到地面,這使他的臉色好上許多,他貼着草皮緩緩滑行,克洛普頓緊随其後,覺得很有趣似的在他身邊左閃右晃。
“能請你離遠點嗎?”薩拉查嘶嘶地吐着信子,試圖噴灑毒液。
小鷹把自己靠在掃帚上,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光是這樣的一個小動作就讓薩拉查更為緊張,他試圖讓自己的掃帚離那隻不安分的小鷹遠點兒,可惜掃帚不太聽他的話。
“别握這麼緊,你會捏壞它的。”不安分的小鷹繞了個圈,指點道,“掃帚上有軟墊咒,你不會失去平衡的。”
薩拉查深深吸進一口氣,惡狠狠地看向他,大有一副如果自己摔倒就要他好看的意思。
他試圖松開手,讓自己的身體不那麼緊繃——下一秒,掃帚跟他開了個玩笑,它陡然升高然後向右側傾倒,薩拉查沒能坐穩,從掃帚上摔了下來。
“梅林啊,你沒事吧。”眼鏡卷毛也趕快離開掃帚沖過來檢查,薩拉查神色陰郁地坐在草地上,舉起魔杖對學校的财産使用了一個黑魔法版的四分五裂。
他身上沒有受傷,不用魔咒,僅靠對魔力的熟練使用就足以應付這樣小小的狀況,不過那把掃帚就慘了,它再也無法回歸使用了。
“哼嗯——我們得把它藏起來。”眼鏡卷毛主動收拾掃帚殘骸,還好古川夫人飛遠去追拉文克勞的一個卷毛去了。
薩拉查不想說話,直接揮揮魔杖把掃帚毀屍滅迹,連點兒灰都沒剩下。
沒人能在古川夫人嚴厲的目光裡解釋為什麼一堂課不到學校就少了一把掃帚,于是薩拉查又為斯萊特林收獲了扣分,還被停課兩周。
這對他真是個好消息。
債還沒還完,又積累了新的扣分項目,晚餐時小蛇們看向薩拉查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