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兒。”薩拉查一把拽住差點撞到雕像上的伊梅爾達,後者緩過神來低聲道謝。
“噢,薩爾,嗨,你好啊。”伊梅爾達晃了晃昏沉的腦袋,薩拉查注意到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伊梅爾達咬緊嘴唇,内心掙紮了一會兒,最終歎了口氣:“好吧,你也是一份子,告訴你也沒什麼,我把聯名書上交給了飛行課教授古川夫人,希望她能向韋斯萊副校長申請恢複魁地奇,但是古川夫人說韋斯萊副校長态度堅決——估計是布萊克校長的意思,那個(髒話)校長看不慣我們飛來飛去的,太讨厭了……總之,申請被駁回,我們的努力也白費了。”
薩拉查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他沉默着站在一旁,手舉起來又放下,他試圖找一個不那麼冒犯的方式安慰這個女孩。
不過伊梅爾達很快收拾好心情,她的低落情緒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繼續寫信上訴——現在我要去魁地奇球場飛一會兒,謝謝你。”伊梅爾達步履匆匆地進入公共休息室,她要去取掃帚。
薩拉查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才進去,與伊梅爾達錯開時間。
薩拉查把禁書區借出來的黑魔法書還了回去,他決定優先探索時間魔法,富蘭克林推薦給他的幾本書薩拉查已經看完三本,在看後面兩本之前,薩拉查還需要先完成自己的學業。
前面兩周的魔藥課都在熬制振奮藥水,看得出來夏普教授壓力确實很大,除了振奮藥水,醫療翼還缺提神劑,不過這種藥水比振奮藥劑的需求量稍微小一點,因為從耳朵往外冒蒸汽讓很多小巫師覺得很丢人,他們甯可硬挺着。
魔法史的課程枯燥無聊,講解魔法史的賓斯教授是一個幽靈,據說是去上課的時候忘記了自己的身體,他已經在霍格沃茨上了幾個世紀的課了。
魔法史的教材是一本亂七八糟的手劄複制本,薩拉查想這說不定是某個勤奮的學生吧賓斯教授說的話都記下來了,因為手劄上面的内容十分不清晰,并且年份錯亂,比起教材更像是随堂筆記。
“你們……要……記住…………在1752年的……妖精叛亂中……湧現出的……輝煌與殘局……”
坐在薩拉查旁邊的奧米尼斯困倦難耐,一隻手托着臉頰,閉上了眼睛,腦袋不由自主地往下沉。薩拉查瞥了他一眼,又望向路過的賓斯教授,卻壞心眼地沒有提醒他。
賓斯教授完全沒有叫醒奧米尼斯的意思,語氣一點都不變,還是那麼古井無波令人困倦,但是卻直接穿過奧米尼斯的身體飄了過去,把奧米尼斯凍得一哆嗦。
被幽靈穿過身體的滋味……
薩拉查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看教材。
“具體來說……是妖精叛亂對于巫師界磨坊主們造成的慘痛影響……在與妖精的戰争中……許多巫師損失了……自己的鬥篷……有人在叛亂結束後統計出了具體的傷亡數字……一共是六百三十二件鬥篷不翼而飛……”
……損失的鬥篷數量是什麼非常重要的數據嗎?
薩拉查不明所以,他現在也有點困倦了。
“格林包德·維福特,此人在妖精叛亂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在那期間一直孜孜不倦地為女巫和巫師修補長袍紐扣……”
薩拉查努力撐住自己的額頭,不要點在桌子上,他的眼神在賓斯教授堪稱催眠的嗓音中開始渙散起來。
“多虧了他的一雙巧手……和精湛的針線功夫……無數男女巫師們才得以避免在那一年的晚春時節挨凍受涼……”
賓斯教授的聲音飄遠了……薩拉查低頭盯着自己的魔法史手劄,密密麻麻的文字像蛇一樣扭曲爬行,他們一會兒卷成一個團,一會兒把自己抻成直線……
咚!
薩拉查清醒了一點,他轉過頭向發出聲音的奧米尼斯看去,後者倒在桌子上揉自己磕紅了的額頭。
“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在衆多的長袍中……有一件衣服比較特别……”賓斯教授完全沒看他們這邊,好像已經習慣同學們在他的課上打瞌睡了,“格林包德·維福特為一位巫師修補長袍的時候……多縫制了一顆紐扣……這與當時的标準不符……有人因此質疑他作為磨坊主的資質……”
“你們應該記住這組數字……并且分辨它們之中的微妙區别……”
小巫師們無法理解長袍上多了一顆紐扣到底有什麼特别,他們的心思也不在這上了,随着一聲聲清脆的‘咚!’聲,小巫師們紛紛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