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樂觀,”薩拉查搖搖頭,“辛格警官的能量沒你想得那麼大,恐怕這次抓捕哈羅爾并不能真正鏟除他的勢力。”
“什麼?怎麼會?”
“樹峰廳和黑巫師決鬥場。”薩拉查指出,“辛格警官聽見這兩個名詞并不驚訝,她早就知道,甚至可能知道這是哈羅爾的産業,但是沒有證據,隻靠勒索這樣的罪名,并不能真正扳倒哈羅爾。”
“那殺人呢?”納察問道,“下霍格米村的比科爾先生可能掌握了哈羅爾殺過人的證據。”
“……抱歉,我不知道。”薩拉查的眼神落到地面上,“我對法律并不熟悉,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
“我也得盡快行動起來了,時間不等人。”納察說道,“我得去把哈羅爾被捕這件事告訴大家,隻要大家不怕他,說不定就願意站出來指證他了,他做過那麼多惡,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嗯。”這是一條極為艱難的路,薩拉查不知道自己還能幫到這個女孩什麼,隻好補充了一句,“保持通信。”
“放心吧,我會的,謝謝你薩爾。”然後納察就爬上褐色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再次飛向高空。
總是風風火火卻心地善良,面對邪惡勢力也不會懼怕,勇敢地面對他們,這就是格蘭芬多式的勇氣。
“真是好孩子。”
薩拉查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過來的時候室友們已經不在寝室内了。
好像他一直也沒怎麼在寝室裡清醒的見過兩個室友……
薩拉查有點迷迷糊糊地想道,他把自己收拾妥當,看起來體面到能見人,這才離開寝室去公共休息室。
周五的宴會持續到周六早上,經過一天的時間現在公共休息室已經被打掃到看不出什麼聚會痕迹了,一切都恢複到和往常一模一樣,不過休息室裡多出幾個裝有施了複制膨脹咒的糖果盤子,不管學生們怎麼拿取盤子裡的糖果都不會變少。
薩拉查在公共休息室轉了一圈,找到了格蕾絲,她正在和維奧萊特下巫師棋,雖然維奧萊特比她大了幾歲,卻輸得一塌糊塗。
“啊哈,我又赢了!”格蕾絲興奮地說道,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維奧萊特笑眯眯地看着她,問道:“你還想玩嗎?”
格蕾絲本來想點頭,但是她轉頭就看見了薩拉查,頓時有點緊張:“噢,嗨,薩爾,你好啊。”
薩拉查向她們兩個都打了招呼直入主題:“你們對法律熟悉嗎?”
“啊?”她們對視一眼,維奧萊特站起身來:“我家在威森加摩有席位,怎麼了?”
“我家也有。”格蕾絲補充。
薩拉查把納察的問題和哈羅爾被捕的事說了一遍。
維奧萊特摸了摸領口,那裡别着一塊綠寶石領結:“我想起訴哈羅爾恐怕很難,照你說的,他敲詐勒索,販賣神奇動物,但是你們沒有證據,我是指寫下來的那種,在沒有出現有分量的證人這種情況下,通常審問程序不會太過複雜,也不會随意動用吐真劑。”
“我猜也是。”薩拉查垂眸思索。
“而且勒索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他隻是要了少量的錢或者一些衣服首飾什麼的,很難被量刑,你們要扳倒他還是需要強力證據,比如殺人、搶劫古靈閣之類的。”
“哇哦,那聽起來就更難了。”格蕾絲對這方面還不是特别了解,“雖然我可以寫信給家裡,不過我也不是很抱希望。”
“還有一個問題,”維奧萊特補充,“你提到格蘭芬多的納察·歐奈說辛格警官之前不想管這事——”薩拉查點點頭,“她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納察沒有在庭審前搜集到足夠有分量的證據,那你們這次的行動完全是打草驚蛇,不但哈羅爾之後會更隐秘的行使,更難收集證據,還會為你們招來可怕的報複。”
“……不可饒恕咒如何呢?哈羅爾曾瞄準納察使用索命咒。”薩拉查問道。
“證據呢?”維奧萊特搖頭,“閃回咒隻能顯示出魔杖持有者最後使用的咒語,我猜索命咒一定被覆蓋掉了。”
薩拉查點頭。
“通常成熟的犯罪者都會随意施個小魔咒來掩蓋犯罪痕迹,即便你提供了記憶做證據,也不夠。”維奧萊特無奈地說道,“你提到了鷹頭馬身有翼獸,哈羅爾可以辯解自己是想要擊殺襲擊了他們的神奇生物,雖然很遺憾,但是對神奇生物使用不可饒恕咒是不會被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