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鳳凰尾羽。”薩拉查看了一眼,“帶在身上的話會有一定治療效果。”
“那個人能拿出這麼珍貴的魔法材料,隻是為了一碗水?安妮,這太可疑了。”塞巴斯蒂安皺起眉頭,拉着安妮坐回桌子前,“他還說了什麼?”
“塞巴斯蒂安。”安妮聲音變得輕柔,她用一種溫和到幾乎是寵愛的眼神看着塞巴斯蒂安,“不要懷疑他,好嗎?”
“什麼意思?隻是一個照面你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嗎?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憤憤不平,“他最好警醒着點,别讓我再見到他!”
安妮不回答,隻是用柔和的眼神注視塞巴斯蒂安。
然後所羅門回來了,他看到塞巴斯蒂安隻是重重哼了一聲,然後開始燒飯,四個人在這座小村莊的小房子裡度過了愉快的一天,當晚薩拉查就和他們道别。
“你不住下來嗎?”塞巴斯蒂安問道。
“不,我還有事,你可以慢慢來,在第一次交流會開始之前帶安妮回學校就好了。”薩拉查搖搖頭,他可不想和這幾個人擠在那麼一丁點兒大的小房子裡睡覺。
“好吧,今天謝謝你,薩爾,我很愉快。”塞巴斯蒂安拍了拍薩拉查的肩膀。
薩拉查去禁書區帶了幾本書去書房,深夜的霍格沃茨非常安靜,不被人打擾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薩拉查享受地看完一本手劄,時間又轉到天亮。
他隽抄了一些實用黑魔咒在給黑魔法交流會準備的進度表上,又整理了一些不太常見的魔藥配方,通常這些魔藥都是用來治愈靈魂傷害的,等他離開書房時,時間又被撥回到周一了。
薩拉查在禮堂用過早飯,和其他學生一樣去上課,他恍然間覺得自己上一次坐在教室裡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實際上并沒有過去很久。
斯萊特林五年級的第一堂課就是魔法史,賓斯教授用昏昏欲睡的聲音講起一次女巫受到麻瓜迫害的經曆。
這些内容不會被記錄在任何曆史書上,但是很多巫師的個人傳記裡有相關記載,薩拉查醍醐灌頂,他知道如果想要調查《國際巫師保密法》相關的内容應該去翻哪些書了。
難得賓斯教授的催眠魔咒沒有起作用,薩拉查記錄下一個又一個巫師的名字,他們都深受麻瓜迫害,渴望遠離麻瓜。
下課後,薩拉查抱着筆記追上穿牆離開的幽靈。
“賓斯教授,請等一下。”
幽靈緩緩轉頭,努力掙大眼睛辨識薩拉查的臉。
“啊,我認得你。”賓斯教授緩緩說道,“薩拉查·斯……”
“悄聲細語!”
薩拉查趕緊補了一個靜音咒防止身份暴露,他以前沒見過賓斯,但是在搞懂這位死去幾百年的幽靈怎麼認識自己之前,他首先要保證自己不要暴露。
這裡的小插曲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學生們在他們身邊匆匆走過,并沒有對一個幽靈教授和一個斯萊特林小巫師的組合多看一眼。
“薩拉查·斯萊特林,霍格沃茨的四大創始人之一,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賓斯教授慢悠悠地問道。
“是來自霍格沃茨的饋贈。”薩拉查簡短地說道。
“好吧,美妙的魔法。那您想找我了解些什麼呢?”
“保密法,我想知道麻瓜都對巫師做了什麼。”
他沒有直接詢問有關于四巨頭曆史的事,比起他們自己,薩拉查更關心巫師們會遭遇的事。
“嗯……”賓斯教授思考着緩慢說道,“在中世紀,麻瓜們還在和巫師混居的年代,麻瓜就畏懼、迫害巫師了,在17世紀左右,這樣的迫害達到頂峰,無數巫師慘遭毒手,比如1628年在霍格沃茨就讀的查理一家,他們三個都是巫師,他們被麻瓜偷走了魔杖,處以絞刑。美國的《拉帕波特法律》頒發,背後也有一段殘忍的過往,一名叫朵喀斯的女巫在野餐聚會上迷戀麻雞——他們把沒有魔法的麻瓜稱作麻雞——巴托羅缪,巴托羅缪乃是一名肅清者的後代。他家中并無一人具備魔法能力,然而,他卻對魔法的存在深信不疑,且偏執地堅信所有巫師皆為邪惡之徒。巴托羅缪誘使朵喀斯洩露魔法界重要信息,得知了美國魔法國會、伊法魔尼的地址,甚至包括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信息,以及這些組織用以保護與隐蔽魔法界的所有方法。巴托羅缪偷其魔杖向媒體展示,集結武裝朋友欲迫害巫師,還散發傳單、寫信引麻雞調查。他誤向麻雞開槍被捕,未緻喪命。此事件緻美國魔法國會大樓受關注、轉換辦公地點,拉帕波特議長公開聲明難确保洩密者皆被施遺忘咒。朵喀斯雖僅入獄一年,但其行為催生《拉帕波特法律》,強制麻雞與魔法界分離,加深美歐魔法界文化差異,美國巫師隐藏更深。”
薩拉查陷入沉思。
“我想,您對曆史記錄中關于您的記叙有一些疑問……但是曆史是誠實的,或許有誤解或過度解讀,曆史隻記錄真實而非真相。”
“對于您來說,這一切還沒發生,曆史使人明目,但是不應該是拘束人的枷鎖。”賓斯教授用那種古井無波的聲音說罷,穿牆離去了。
“肅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