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小巫師還在為用古英語記筆記發愁時,阿爾伯特就開始專注于咒語的拼讀和施法方式了。
在攻克書寫大關後,孩子們的魔法天賦開始展現,天賦為小巫師們之間拉開差距,而最突出的人,依然是阿爾伯特。
“教授,我對這個魔咒有一些看法。”
又一堂魔咒課結束,阿爾伯特走到講台前,從包中抽出一張羊皮紙,薩拉查随意掃了一眼,阿爾伯特的包裡塞得滿滿當當。上面記錄了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
“晚課後來我辦公室。”
薩拉查永遠抑制不住自己對天才學生的喜愛,阿爾伯特憑借着自己各種令人驚歎的想法和對魔咒可行性驗證的行動力迅速将薩拉查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等薩拉查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阿爾伯特身上花費了好幾個月的時光。
“你不能這樣,薩拉查。”在又一天的教學結束後,戈德裡克把阿爾伯特從薩拉查的書房裡揪出來塞進走廊對面的斯萊特林休息室,他返回書房,薩拉查還在整理他給阿爾伯特定制的教學計劃。
“他讓我想起塞巴斯蒂安·薩魯和安妮·薩魯,那對令人印象深刻的雙胞胎兄妹。這樣的孩子跟着大班上課實在可惜,戈德裡克,換作你來也是一樣的。”
薩拉查不為所動,能跟上他思路的學生鳳毛麟角,每次上大課他都會刻意放慢進度,這對于本身就很天才的蛇祖來說不能不說是一種折磨。阿爾伯特的存在很好地調節了他的心态,有時他甚至會快意地想:他隻需要有天分的弟子就足夠了,讓那些魔力低微的、假裝自己是個巫師的無能兒童見鬼去吧。
“好吧,雖然我不認識你在未來認識的好好學生,但是阿爾伯特先生的确優秀,在變形課上他也有着不俗的表現。”戈德裡克順着薩拉查誇了一句,薩拉查得到滿意的回答面色柔和,“但是!你不覺得理論應該結合實際嗎?”
“什麼意思?”薩拉查擡頭看他,“阿爾伯特的魔咒完成得很漂亮,施法動作無可挑剔,效果也好得驚人。”
“我不是說這個,薩拉查。”戈德裡克抽出他手裡的教案放到一邊,“誠然,阿爾伯特先生的魔咒完成得不錯,在決鬥課上他能比别人更快釋放咒語,盔甲咒也完成得很漂亮,但是,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不夠,一頭鑽進魔咒的海洋裡并不一定是好事,他可能更需要明白自己在學什麼,為什麼去學習魔咒,比如一次小小的冒險?”
薩拉查順着他的話思考了一會兒:“你是說讓他做自由課題。”
上個學年,在薩拉查從未來帶回教學筆記之前,學生們都是自由選題提交報告的,在聖誕假期結束後,薩拉查就沒再安排學生們出校做實踐。
“沒錯,就是這個。”戈德裡克靠過來把手搭在薩拉查肩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薩拉查垂落在肩頭的黑發。“你可以讓阿爾伯特去禁林邊緣采集魔藥材料啊,或者在霍格沃茨附近的村莊裡做一些自由研究。”
“他年紀太小了,才十一歲,我認為自由課題應該留到十五歲以後。”
“但是他和那些孩子不一樣,他是天才,對吧?”
“外面很危險。”
“反正就在這附近,有什麼事我們也能直接去支援,而且我才不相信你會不給你的愛徒配上防身小道具。”
薩拉查沉默着思考了一會兒。
“而且我們都好久沒有在一起約會了。”戈德裡克輕聲說,“我不想讓你的時間被那些學生完全占據——你甚至已經很久沒有休過周末了。”
薩拉查倚靠在戈德裡克身上,慢條斯理:“如果這才是你的本來目的,那我得說比起和你約會,将時間花費在教導阿爾伯特上更有價值。”
戈德裡克不聽,戈德裡克惱怒,戈德裡克用自己的唇堵上薩拉查倔強的嘴。
好在薩拉查本人的嘴唇并不總如他說的話那般尖銳帶刺,濕濕軟軟的嘴唇像布丁一樣可口。
薩拉查慵懶地倒在戈德裡克身上,将全部的重量都交給戈德裡克。戈德裡克用手臂将薩拉查圈在椅子裡,他自己也擠上來,迫使薩拉查給他讓出空間。
“薩拉查,我們好像還沒在書房裡……”
戈德裡克暗示道。
書房裡擺放着無數珍貴的黑魔法書籍、黑魔法道具,還有許多珍貴的咒語書,在這樣的環境下,薩拉查可升不起那種興緻。
戈德裡克見薩拉查沒出聲,開始得寸進尺,他伸手去解薩拉查巫師袍上的扣子,才剛碰到第一顆,就聽見薩拉查用一種頗為惱羞成怒的聲音念誦咒語。
“統統飛走!”
薩拉查的魔咒把戈德裡克擊飛到桌面上,那力道實在太輕,輕到戈德裡克的屁股才剛挨到桌子邊緣就停下來了。
“诶呦!”
桌子的棱角在重力作用下狠狠硌了一下戈德裡克的屁股,這下他無心放肆了,戈德裡克全部的精力都用來給自己的屁股止疼上了。
“……你沒事吧?”薩拉查遲疑着伸出手,他想用一個治療魔法,這樣的小傷随便一個小魔咒就能治好,就算不治,疼個一會兒也就沒事了。
戈德裡克委委屈屈地扁嘴,拉着薩拉查的手環住自己的腰:“非常、非常、非常痛!薩拉查,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他的目的昭然若揭,但是薩拉查心中有愧,半推半就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