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納德·韋斯萊和布萊克關系好,但是邦妮可不是,她更傾向于跟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學生一塊玩。
“我們格蘭芬多的分數與赫奇帕奇就差了十幾分,下個學期我敢保證學院杯一定是我們格蘭芬多的。”邦妮大聲說道,薩拉查和幾位成年巫師的寒暄被打斷,紛紛詫異地看向這邊。
岡特小姐臉紅了一下,小跑過去對薩拉查低聲道歉,幾個小巫師垂頭喪氣地走遠了一點,布萊克和埃弗裡交換了一個目光——埃莉諾根本沒資格說她爸爸,看她的熱絡勁兒,也是岡特家的老傳統了。
薩拉查低聲安慰了岡特小姐一句,順便打斷了岡特家主對埃莉諾·岡特的訓斥,幾位成年巫師走進主廳,韋斯萊、波特、迪戈裡和普威特占據了大廳的中心位置高談闊論,諾特家的小夫妻和年紀相仿的羅爾兄妹聚在一起,他們自己已經錯過年齡,他們的孩子要想上學還得再等上十一年。
因此當小巫師在霍格沃茨上學成為話題後,年輕的新晉巫師們感覺自己與這場宴會格格不入。
“斯萊特林教授,這是我家的孩子,我收到了邀請函,他下個學期也該上學去了。”普威特家主将一個羞澀的小男孩推到薩拉查面前。“如果他有幸得到您的指導,還請您多多照看。”
“教授好。”普威特羞澀地說完,又藏到家長身後去了。
“無論他屬于哪個學院,都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每一個學生我都會關照到,您不用太擔心。”
小巫師們穿梭在大人們中間走進主廳,從侍者那得到一杯飲料,伯納德·韋斯萊問布萊克:“我好像沒看見弗裡曼?他家也是巫師家庭來着吧?”
布萊克撇撇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能來參加這場宴會的最起碼要超過三代都是巫師,弗裡曼算什麼東西?他爺爺是麻瓜,母親還是啞炮,沒資格來參加宴會。”
“這樣啊。”韋斯萊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布萊克白了他一眼:“收收你泛濫的同情心吧,指不定弗裡曼長大後又生出一個啞炮來,那他家可就能稱為啞炮之家了,早晚他們都要歸于麻瓜,有什麼交好的必要嗎?”
“我不喜歡以血統劃分。”韋斯萊有點不太高興,“雖然弗裡曼容易沖動,但是他人真的挺好的,天賦也不錯,草藥學和變形術成績都比我強。”
“随你的便。”布萊克聳聳肩,“我們沒必要談論這個。”
大人堆裡,韋斯萊夫婦講起他們與兒子的好朋友亞瑟父母住在一起後,雙方鬧出來的一些笑話。
而後,他們的話題詭異地與小巫師重合起來。
“弗裡曼夫婦給我寫信,他們聽說了這場宴會,也想來參加,不過被我打發了。”布萊克家主傲慢地說,“什麼人都想來插一腳,不過消息是怎麼走漏的?”
“咳,可能是串門的時候聽見了吧,你看,最近英格蘭又恢複了和平,巫師們之間的交往更密切了。”年輕的波特夫人說道,波特先生将目光瞟向别處。
“說得也是。”布萊克家主了然地點頭,看來秘密就是他倆洩露的,不過這也無傷大雅,沒必要讓客人尴尬,于是他輕輕揭過這個話題,“斯萊特林先生,您是有遠見又實力強大的巫師,您知道弗裡曼家的情況吧?”
薩拉查點頭,手中酒杯已經添過三次,他的臉色也變得紅潤。
“這也是我們的一塊心病,如果我們的子孫後代都像弗裡曼那樣變成啞炮或麻瓜,我們該怎麼辦?”
小弗裡曼先生不是他們家唯一的孩子,卻是唯一一個有魔法的孩子。
“那就要看你們重視的是知識的傳承還是家族的沉澱了。”薩拉查·斯萊特林将端着的酒杯放回桌上,自認為頭腦清晰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是知識,那麼家族藏書足以支撐到你的血脈再次顯露出魔法天賦即使中間隔了幾代啞炮或麻瓜也無傷大雅。若是為了家族的名譽和地位,”薩拉查露出一個驕矜的笑容,下巴微微揚起,“那麼确保子嗣有魔力則是重中之重,不是每個巫師與麻瓜結合都能幸運地生出有魔力的孩子,但是巫師與巫師結合,這個概率要大得多。以斯萊特林家族為例,我們從不與麻瓜通婚,我相信若一直向上追溯,斯萊特林的血緣能追溯到某種蛇類魔法生物上,我們的魔力根源很可能就來自這種與魔法生物的神奇關系。”
“難道我們的魔力不是與生俱來的嗎?”普威特先生皺眉,“據我所知許多強大的巫師來自麻瓜家庭。”
“這隻是一種理論,普威特先生。”薩拉查看向他,語氣不鹹不淡,“麻瓜出身的巫師固然可能有強大的天賦,我同樣堅信這一點,但是重點不在于有沒有麻瓜會突變為巫師,而是巫師如何保證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巫師。既然大家能來參加這場宴會,說明我們都認同巫師家庭與巫師家族是不同的對嗎?不可否認的是與麻瓜結合會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啞炮概率,我雖然并不喜歡我的家族,但是我想斯萊特林家直到我這一代還沒有出現過啞炮應該是有一定道理的。”